第1章(1 / 3)

康河從雨也山緩緩流過,在雨也平原打了一個大彎。康河河水清澈,河麵寬廣,時時有船在河麵上麵慢慢的駛過,在絢爛的夕陽下康河美輪美奐,天空飄滿了斑斕的晚霞,康河的河水被夕陽暈染得一片緋紅。康河的兩岸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雨也山的痕跡淡若雨煙,在遙遠的地方若隱若現。孤獨的河岸的像兩條平行的鐵軌一直延伸到天空的盡頭。

康城安然的臥在康河的那個大彎裏麵,寂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如若安靜像是季節,那麼康城就是寂靜無聲的雨季。

如若美麗是一個花園,那麼康城就是牆角的一朵雛菊。

康城的街道小小的,很窄。街道兩旁的商店總帶著一抹雨的淡然,裝飾的顏色也是淡淡的,沒有華麗的色彩與奢侈的布置。但是總彌漫著雨的淡淡的意味。梧桐樹整齊劃一的排在街道兩旁,建築依稀的掩映在茂盛的樹影裏麵,紅色的電話亭像是一朵別在胸襟的花朵,默默的點綴著康城。藍白相間的的士偶爾輕快的駛過幹淨的馬路,康城的車很少,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康城的巴士,也是藍白相間的,白色像是雨的朦朧,而藍色就宛若是天空的深邃。

你可以悠閑的走在康城的街道上麵,可以不用去想那些生活瑣事,你可以深深的吸一口從康河飄來的清新的氣息,然後閉著眼睛感受一下康城的淡然。但是你必須帶上傘,康城的雨像是一個淘氣的孩子,總是在人無法預料的情況下就來了,一年四季康城都在下雨,泊油路總是濕漉漉的,似乎永遠不會幹。康城的空氣裏麵彌漫著雨的氣息,甜甜的,涼涼的。你的腳步要很輕很輕,康城太安靜了,安靜得隻剩下雨的聲音。

“淅瀝淅瀝……”

康河把康城輕輕的抱在懷裏,供給康城最幹淨的水,托起來往康城的船,還會從河麵吹來清爽的風。康城的名字就來源於康河。很多年以來,他們就相互依存,宛若一對戀人。

時間像康河的河水一樣緩緩的流淌,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在亙古的時間裏,我就隻記得康城的雨以及像雨一樣的戀人。

康城又下雨了,我趴在窗台上看著外麵,雨淅淅瀝瀝的飄了起來,街道兩邊的梧桐樹樹葉顫抖過不停。白色的站台上行人寥寥,紅色的電話亭也顯得孤孤單單的。

我生病了,鼻子堵得特難受,而且還會經常咳嗽。我的頭發亂糟糟的,很久沒有洗了,醫生說在感冒好之前都不能碰水。媽媽於是就把我關在家裏麵,半步也不讓我出去。我能做的事情就是看電視,看一下書,但是我大部分時間就是這樣盯著窗外發呆。玻璃上麵隱約的照出我的臉頰,我被嚇了一跳,這是我嗎?瘦不拉幾的,而且還很髒。

“媽媽,我要洗澡。”我大聲的喊在客廳的媽媽,我故意把頭發弄得亂糟糟的,自己能有多邋遢就多邋遢。媽媽看到的話也會心疼她的寶貝女兒吧。

“沒門,”媽媽一句就頂回來了,我說:“你看啊我都像一個要飯的了。”

“你就算是一個要飯的都得把感冒給治好,你以前不是總愛呆在家裏嗎,叫你出去運動運動就像會殺你一樣,我現在成全你了,你就好好呆在家裏吧。”

“難道我不是你親生的嗎?你一點都不疼我。”

“你說什麼都別想洗澡,感冒好了再說吧。”媽媽簡直就是柴米不進。我徹底死心了。

風鈴叮叮當當的響過不停,似乎也在嘲笑我。我瞪了一眼搖晃著的風鈴,一頭栽倒在床上,床很有彈性,一下子就又把我給彈起來了。我又重重的壓了下去,如此反複幾次,床就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我征服床之後又沒有事情幹了,就躺在床上使勁的抖著腳,就像發羊癲瘋一樣,但是這個不久後又完膩了,我幹脆坐起來,望著書桌上麵的書架上麵整齊的書本,眼神卻又開始渙散,我要崩潰了,我想大聲的叫,把莫名的煩惱全部都驅散,但是我的嗓子似乎被堵住了,叫聲聽起來像鼓噪的烏鴉。我當然不能糟蹋我天籟一樣的嗓音啦,於是很幹淨利落的拋棄了通過喊叫來發泄的方式。這時我又小又白的apple突然映入眼簾,聽歌吧,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的MP3裏麵隻有幾首歌,都是安靜的輕音樂。我是一個單細胞生物,喜歡的東西就一直喜歡,討厭的東西也會一直討厭。我MP3裏麵的歌就是我說這句話最好的證明,裏麵的灰色空間我聽了整整兩年,每一次都是單曲播放,但是仍然覺得很好聽。心情浮躁的時候我就聽,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也聽,我可以完整的哼完整首曲子,甚至是它的每一個音符我都爛熟於心。我每一天都搖頭晃腦的聽著歌,心裏卻是像康河兩岸的田野一樣柔軟清新。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兩年來一直在聽這首歌,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這要是被別人知道的話我豈不是會被送進精神病醫院。

我喜歡康城安靜的氛圍,康城甚至連空氣都是安靜的,

我浮躁的心終於又安靜了下來,我突然很想寫日記,於是我從抽屜裏麵拿出我厚厚的日記本,日記本的封麵是一幕下著雨的圖畫,從窗的這個視角照的,無數的雨點在窗玻璃外不斷的飄灑。我買了五個一模一樣的日記本,現在已經寫完了一個,第二個也要進入倒計時。我喜歡在幹淨的紙上無拘無束的塗鴉,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我是一個話嘮,話多得說不完。我日記本上麵都是一些完全沒文學性的文字,我自己翻看自己以前寫的日記也會害羞得讀不下去,怎麼會寫得這麼幼稚呢?夠肉麻。這是我寫的嗎?字跡一點都不像。我時時都在質疑以前的那些是不是自己寫的,但是最後悲哀的發現這些腦殘的文字正是出自我自己之手。我恨不得拿腦袋去撞牆,但是認真的想寫一點文學性強烈一點的東西時卻又屢屢碰壁,不是太過於矯情就是很做作。我最後想反正也是我自己看,別人又看不到,所以就又由著自己的性子寫了,而且寫得很盡興,把心中所思所想寫出來整個人也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