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緩的音樂跟隨著咖啡的香味在房間流動。阿燦臉上帶著些許的微笑,將手機放回了咖啡桌。“你信嗎?”
夏沫沒有回答阿燦的問話。隻是盯著阿燦的眼睛反問起來:“昨天晚上你去那了?”
“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幹嘛告訴你。”
夏沫沒有說話,隻是將一隻手伸到前麵,隨後做握拳狀,指關節“咯蹦”作響。
“富豪賓館,去見那個死胖子。”
“真是你做的?”夏沫驚訝的從椅子站起來。
“鎮定點,我去的時候那個胖子就已經變成死胖子了。”
夏沫看著阿燦的眼睛,阿燦見狀,神情自然地同樣看著夏沫,沒有絲毫的回避。
“我相信你。”夏沫坐了下來:“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雖然沒有證據,不過可以確定是唐毅殺人滅口。”
“你在騙人。”夏沫不滿地看了眼阿燦:“人說謊的時候眼睛會向右上方傾斜,我在書上看到的。”
“那邊有美女我才看的。”阿燦辯解地說了起來:“我是左撇子,說假話一般看左邊。”
“說實話。”夏沫再次捏了下手指。
“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殺那個胖子的一定是個高手。”唯恐夏沫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詢問下去,阿燦岔開了話題:“那個光頭的事怎麼樣了?”
“李哥告訴我,說魯有光一直在城西的泰景那塊活動。”
“泰景?“阿燦皺了下眉頭:”那可是劉漢文的地盤。”
唐毅最近諸事不順,先是碼頭被查封,雖然有人頂罪,不過金錢上麵卻損失了一大筆,特別是非洲那邊,直接獅子大開口,錢上的損失隻算小事,隻要有生意,那就有錢賺,但是最關鍵的是,自己的合作夥伴荀堅強被白魔暗殺,要知道,大部分的女人都是由荀堅強送來的。荀堅強一死,就等於斷了一大半的貨源。沒有貨就法做生意,沒有生意就自然沒有錢。
那個害他淪落成這樣的白魔,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唐毅不由的煩躁起來,臉上時常帶著的微笑也消失不見。手裏的報紙也被扔在一旁。
“小馬。白魔的身份查到了嗎?”
身後的彪形大漢走到前麵:“很抱歉。我們正在查。”
“還在查?“唐毅冷笑:”昨天晚上,他還殺了胖子強。你是等到他把我殺了再查出來嗎?”
彪形大漢正要回答,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聲音:“那頭肥豬是我殺的。”
客廳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真皮夾克,帶著一定圓領帽的男人走了進來。男子的雙手分別拿著一個奇形的短刃,類型於手虎和戈博刀的結合體。短刃的下端,幾滴鮮血沿著鋒刃滴落。男子身材並不算太高,隻是普通的個頭,體型也不算十分的魁梧。但當男子走進客廳,那個叫做小馬的彪形大漢卻神色一變,身子前移,擋在了唐毅身前。一隻手伸進了腰間,握住了槍的把手。
“你殺了胖子強?”唐毅的身子挪到一旁,看向走進來的男子:“你究竟是誰?你就是那個白魔?”
“等我殺了他,我再告訴你。”手中的短刃指向了叫做小馬的彪形大漢。大漢手裏的槍也掏了出來,對著了那個男子。
“你殺小馬?”唐毅突然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什麼可笑的笑話一般,一隻手指向了男子,隨後又移到彪形大漢身上:“你知道小馬是誰嗎?他姓何,叫何馬,你知道他最拿手的是什麼嗎?是槍法。他要是去參加奧運,保證能拿前3名你信不信。你拿把刀子在他麵前比劃?你的刀能比槍快?”
“地藏的寅虎什麼時候改名叫做何馬了?”
“地藏?寅虎?你是地藏的人?”唐毅的臉色大變,看向小馬的眼神也變得狐疑起來。
彪形大漢臉上仍舊是那副處變不驚的表情。背對著唐毅的身子微微點了下腦袋,顯然是承認了皮衣男子所說。
“沒想到,跟了我3年的頭牌打手,竟然是地藏的人。”唐毅苦笑起來:“你們地藏的手伸的還真夠長的。”
“很抱歉,騙你並非我的本意。”彪形大漢嘴裏說著抱歉,但從語調上來看,卻沒有任何抱歉的意思。沒有繼續理會身後唐毅,寅虎看向麵前的男子:“拿著手戈,是想讓我按規矩來嗎?”
皮衣男子點了點頭。寅虎笑了起來:“如果我非要用槍呢?你可是來殺我的。”
“他們都說,寅虎是手戈用的最好的人。”皮衣男子拿著那兩柄頗為怪異的兵器,在寅虎麵前晃了一下:“你怎麼選?”
“有膽識。”寅虎將手中的槍直接扔在地上,隨後從腰間掏出兩個和皮衣男同樣造型的短刃握在手中。雙手平伸到麵前做了一個交叉的動作,慢慢收回到自己胸口。皮衣男子將頭頂的圓領帽取了下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同樣舉起了手中的短刃。
“生死有命。”
“生死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