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慕笙有一瞬間的愣神,白色的,白色的,自己傾心等待的時刻,卻原來是那麼的讓人心痛。原來,不是自己想要的,即便是在這麼神聖的時刻,卻依然讓人心痛。
是的,牧宇豪提出的條件是,嫁給他。
扯了扯嘴角,慕笙自嘲了一番,這就是自己嗎?這真的是自己嗎?過了今天,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這是自己想要的嗎?
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是,不是!即便是涼曉,也不會原諒自己的,可是,還是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哪怕是一絲一毫。
手上的戒指依舊星光璀璨,可是,卻一點也掩蓋不住主人的失落,空蕩的休息室裏隻有一聲憂然的歎息:“涼曉。”
看著手中的離婚協議,又看了看旁邊的報紙,顧涼曉笑了,笑的淒涼,笑的心痛。
這算什麼,慕笙,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有什麼啪嗒啪嗒的落在了桌子上,顧涼曉抹了下臉,突然又笑了起來,哈哈哈…這一定是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我,又做錯了?悲傷和心痛一點一點開始侵蝕著他的心,痛!眼睛也開始不受控製了。
啪!仿佛厭惡般的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掃了出去,卻依舊抵擋不住陣陣襲來的心痛,顧涼曉打開門衝了出去。
慕笙,我不會放過你的!
車子也仿佛感染了主人的悲傷一般,透露出頻臨絕望的氣息,這時,一個電話卻改變了顧涼曉驅車的方向。
“喂,漠穀,你現在立刻去阻止牧宇豪的婚禮,我要去海角見個人,馬上趕回來,拜托你了。”語氣說的緊急,江漠穀還沒反應過來便掛了電話。
江漠穀卻絲毫不敢怠慢,雖然不了解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驅車趕去了婚禮現場。
海風吹著海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礁石上,蹦出美麗的浪花,像是在奏一首不和諧的曲,卻也仿佛在彰顯著危險地氣息。
而海角顧名思義就是一處海角,似山非山,陡峭而險峻。此刻上麵卻站著一個人,麵迎海風,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剛出現的人不悅的皺著眉頭上前問道。
那人轉過身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笑了,眼神卻狠狠地看著麵前的人說道:“涼曉,我找到你姐姐了。”
慢慢的走向那未知的前方,眼前的一切似乎都開始模糊了起來,不是,不是我要的,前方正微笑的人不是涼曉,不是他。
可是腳步卻似乎是停不下來了,一步又一步,終於走到了盡頭,牧宇豪溫柔的對著慕笙笑了笑,然後擁著她一起麵向著牧師。
在說什麼,什麼,都聽不到。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發生了什麼?慕笙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眼前突然變了臉色的人,目光隨著他看向了門口。
江漠穀?!他,怎麼會在這兒?
江漠穀一路頂著所有人的目光,鬱悶的走到慕笙的麵前,心裏將顧涼曉吐槽了幾萬遍,然後正色的對慕笙說:“Win讓我來的,你不能嫁給他。”
說著便要拉著她就走,卻被牧宇豪攔住了。一貫的紳士微笑,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江先生,你想帶我的未婚妻去哪?”
所以我最討厭做這樣的事了,江漠穀撓了撓頭,煩惱的想到,然後笑著答道:“牧先生,我不記得Win和慕笙離婚了,她怎麼又成了你的未婚妻。”
一句話,說的全場唏噓聲一片,在場的人不禁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牧宇豪卻全然不過,隻是抓著慕笙不放,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阿笙,你說呢?!”
麵對牧宇豪的咄咄逼人和江漠穀的搭救慕笙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突然,江漠穀用隻能他們三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慕笙,涼曉之所以不能來是因為他要去海角見一個人,我恐怕他會有危險。”
聽完這句話,慕笙愣了愣,繼而憤怒的看向聽到這句話也明顯吃了一驚的人。
“阿笙,你聽……”沒等牧宇豪說完,慕笙就衝了出去,江漠穀也跟了出去,牧宇豪也想一起,卻被騷動的人群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