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丘國皇宮大殿上,國主上朝,百官進拜。
大殿龍椅上,新繼位的年輕國主一身龍袍,端坐在上麵,麵前文武百官拜伏在地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之聲響徹雲霄。
“眾愛卿平身。”
“謝國主陛下!”
金勝宗康順的嘴角微微上揚,心中狂喜,眼睛往下一掃,見兵部尚書賀連普身穿朝服站在武官之前,遂問道:“賀愛卿,你家的兩位公子可曾帶來?”
賀連普一聽,心中生起一陣寒意:“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出列道:“回陛下,犬子就在殿門外恭候覲見。”
“宣。”
“宣兵部尚書公子賀勝、賀壹上殿!”
隨著宣讀官的一聲長腔,殿門外走進來兩名少年郎,一個十一二歲的模樣,眼神沉穩,麵容淡定,一個八九歲的模樣,肉肉的圓臉甚是可愛,與他哥哥一樣,走起路來昂首挺胸,絲毫也不膽怯。
旁邊上有些官員禁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果然是賀尚書家的公子,年紀雖幼,氣勢不凡,若是尋常人家的孩子,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何止,兩個尚未成年,武學造詣已經達到神仙級別,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金丘國後繼有人啦!”
“神仙級別?豈不是和賀尚書一樣!怪不得先帝欽賜為‘神少’,果然不同凡響!”
兩位少年郎在議論聲中來到了賀連普左右,不等賀連普發話,齊齊向康順跪拜,齊聲道:“拜見國主陛下。”
康順樂得眉開眼笑,道:“賀愛卿,令公子果然人中龍鳳,教養有方,如此乖覺有禮,可比朕這般年紀的時候強的多了。”
賀連普忙道:“國主乃是真龍天子,犬子熒熒之光,雲泥之別,萬不敢和陛下比較!”他麵色惶恐,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原來這康順年少好武,當年曾找賀連普的父親切磋武藝。
老尚書武官出身,脾氣耿直,也不管什麼身份地位,上來便一棒子將康順撂倒在地,好不狼狽。
老國主對賀家寵愛倚重,也不動氣,反倒是將康順好好訓斥了一頓。
此事鬧的康順灰頭土臉,也因此對賀家懷恨在心。
賀連普如何不知道其中內情,自他父親歸天,他掌管兵部尚書以來,對當時還是太子的康順百般的迎合奉承,隻望著討得未來國主的歡心,他賀家才能平平安安。
可誰知道,一個月前老國主歸天,康順忽然提出想見一見他的兩個兒子。
賀勝和賀壹是賀連普的心頭肉,這叫他本就不安的心變得更加忐忑了。
“哈哈,賀愛卿如何嚇成這副模樣?朕對你的兩位公子十分喜愛,正要加官進爵,你這樣倒叫朕有些手足無措了。”
賀連普道:“犬子年幼,無功無望,蒙國主錯愛已經是受寵若驚,實在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康順哈哈一笑,道:“朕自有主意,愛卿無需多言,都平身吧。”
三人站起身來,康順道:“兩位公子抬起頭來,叫朕看看。”
賀勝和賀壹抬起頭,康順喜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我問你,”他看向賀勝,“你叫什麼名字?”
賀勝道:“臣是賀勝,乃是大哥。”語氣淡淡地,與賀連普大有不同。
康順又看向賀壹,問道:“那你是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賀壹道:“臣是賀壹,我是弟弟。”聲音稚嫩,答得卻甚是從容。
康順笑道:“我聽說先帝賜你二人為‘神少’,朕年幼之時也甚是好武,倒有興趣見識見識。”
賀連普心中咯噔一下,忙道:“陛下,犬子武功微末,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康順眉頭一皺,不悅道:“賀愛卿此話怎講?難道說先帝父皇將那金燦燦的神少之名賜予他們,也是看走眼了不成?”
賀連普頭皮發麻,他也是老於世故之人,本不該如此大意,隻是賀勝賀壹乃是賀家的未來,他關心則亂,話一出口便已經後悔了。
康順對賀勝賀壹道:“兩位盡管使出本事,若有隱匿,朕可要歸罪了。”
賀勝點頭應了一聲,賀壹卻向賀連普看去,以示詢問,賀連普道:“既然是陛下發話,你兩個需小心在意,莫要驚擾到了陛下。”
賀壹點點頭,與賀勝並肩站在一起。兩人各自握拳,渾身發散出淡淡的白色真氣,隻是片刻,那真氣由白轉藍,充斥在兩人的周圍,聚而不散,煞是好看。
“果然是神仙藍,唯有神仙級別的霸氣才能夠達到如此的湛藍。”
“真乃我朝之福啊!”
“恭喜國主!恭喜賀尚書!”
原來修真之人,不管是天才還是庸才,都逃不過六重曆練的階段。
初出道的新人,內功聚於丹田成型,是入門的基礎,散發出的真氣呈白色,就是所說的雜武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