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在廁所待了片刻,直到那些圍觀的人對這裏失去興趣都散去後半個小時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此時已經是深夜,急診室的手術也已經做完,走廊上雖然燈還亮著但已經沒有了幾個人。
不用多久天也就要亮了,到時人就會多了起來,這裏不是久待之地,否則讓人見到自己這套濕衣服都會認為自己會有問題,再一逼迫查詢身份馬上會曝光。於是偷偷的走出急診樓,樓外的保安們已經不見了,外麵靜悄悄的。但此時走正路出去絕對是不行的,那裏肯定有保安在值班。沒辦法了,隻好爬圍牆,幸好那些圍牆都是鐵欄杆,而且上麵沒有設置電網,隻是有些鐵刺和碎玻璃而已,對於陳輝來說,鐵刺隻能刺穿身體外麵的人造皮膚,而且陳輝本身身體上已經沒有痛覺神經鏈接大腦,就不會造成任何有效傷害。
翻過了圍牆,來到了街道上,陳輝由於一直生活在基地中,從來沒有外出過,再加上他的機械身體並沒有裝地圖係統,因此自己也不知道具體在哪。於是隻好沿著街道走一步看一步。
晚上溫度比較低,風也有點涼,看來天亮前衣服是無會自然風幹了。獨自走在無人的街道上也不安全,時常有警車巡邏經過,雖然沒鳴警笛但那閃著的燈很遠就能看到。陳輝不敢大意,隻好專挑小巷子走。
從元首接見後就開始逃亡到現在已經三天三夜了,這期間,陳輝精神一直高度繃緊狀態,為了尋找有利的機會和不被發現,從來就沒睡過覺,現在實在困急了,要是有個地方能休息下該多好。
突然前麵有個旅店,雖然樣子比較破舊,但正因為如此收費應該不高,可陳輝從來就沒有過錢,要想正常住店隻怕不行了。
“帥哥,你怎麼一身濕透呢?”旅店裏走出來一位穿著暴露性感的中年婦女。
“不…不用了,我家就住前麵不遠。”
陳輝忙拒絕道。
這個時代城市裏不存在低級工種,城市裏的苦力活都被機器人所代替。能在城市生活的都是高收入的,哪怕就是一些地痞、流氓和混混收入也不低。反倒是一些“賣肉”的女人,由於數量巨增,造成市場供大於求,價格越來越低反而生活艱辛。
在曆史中這類人剛開始是被迫的,慢慢演變成不得已而進行交易,到現在卻成了一份謀生的職業,甚至因錢來得太容易了許多人以此乞討。政府也由最開始的支持和放縱到嚴厲禁止再到現在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管理,這就造成了這類人數量大增。
雖然陳輝看上去很落魄,但難保不是有錢的主。
中年婦女上前拉住陳輝說道,“帥哥,你瞧你一身濕了,還是進來烘幹一下吧。”
瞧了一眼這女人,厚厚粉底遮不住下麵的皺紋,再加上畫的兩個粗細不一的眉毛,都不敢再直視。陳輝忙推推脫道:“不…不用了,真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麵。”
“你蒙誰了,前麵是幾個破舊倉庫。你是嫌棄姐姐?哼!”中年婦女說完轉身走入賓館。
“沒…沒,我先走了。”陳輝趕緊說完想離開。
“呦!帥哥,不用著急走。你不想跟那姐姐,那我怎麼樣!”從賓館再走出一個二十來歲的妖豔女子,左手拉住陳輝,挺起胸翹起臀部,右手從自己右胸往下直到臀部,“你看看我的身材。”
“真的不用了。”陳輝拒絕道。
“那你看看我這臉蛋,”妖豔女子抓住陳輝的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臉蛋。
“真不用了。”陳輝甩開妖豔女子的手氣急道,“我沒有帶錢。”
“帥哥說笑了,沒帶現金沒關係的,我們這可刷指紋。”妖豔女子不相信的道。
“我說沒錢就沒有錢。”陳輝發脾氣了,這女人有些害怕不再強求,讓陳輝離開了。
再次回到大街上體會到了無錢真是寸步難行。可城市中沒有高超的技能要掙錢實在太難了,而農村的種植也大部分采用了機器來完成,勞動力也不缺,至於那些無業遊民少部分留在城市中成了混混,大部分前往國家定點的幾個城市幹臨時活集中吃救濟糧。
陳輝獨自一人在大街上一邊行走一邊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此時天空也不知不覺開始放亮了。沒辦法了,陳輝能想到的地方就是那家“賣肉”的賓館,因為那裏經過一晚的肉體交易,白天裏麵的人應該精疲力盡陷入了沉睡,自己無論是烘幹衣服還是找個角落躲起來休息都是最好的地方。返回到那家賓館附近,站在賓館對麵遠處就看到此時賓館內一樓前台附近完全是空的,沒有一個人。這些人應該都進房間休息去了,是個好機會,陳輝立馬跑了進去,直接上樓,剛到二樓就聽見二樓有個房間有人正打開門發出開門聲。陳輝立定想馬上調頭,但似乎沒聽到接下來的走路聲音,於是偷偷伸出頭向二樓的房間看了一下。二樓就是一條走道,樓梯間正在走道的一頭,所以這一看就可以將所有房間看到。這一層總共就6間房,走道兩邊各三間,在最裏麵的一間房有個女的打著赤腳站在了門外,手裏拿著一個男式錢包,正在輕輕的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