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2 / 3)

雲緋月麵上的笑容越發絢爛,心中卻是一片淒涼,眸光輕柔的看了一眼雲清歌的房中,眼眸中的神色越發堅定:“雲緋月是被天羅宗之人帶走的,我猜他的目的應該是想帶她回位於天炎王國的天羅宗的總部。”

聽見天炎王國四字,男子麵色一變,很快便又恢複如常,聯係起此前發生的事情,稍加思索之後,心中一片清明。

此前他一直不曾想明白天羅宗的餘孽出現在邊界到底是有何目的,眼下看來,隻怕是從一開始,他們的出現都隻是為了將他引到邊界,從而製造機會將月兒劫走。

想明白這一點,他更是悔恨萬分,意味深長的看了雲緋燕一眼之後,縱身消失在了天空這種。

雲緋燕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苦笑了一聲,快步往雲清歌的屋中而去:“你為何不告訴玉鏡塵雲緋月的下落,難道你準備去救她嗎?”

男子看都並未看她一眼,淡漠的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星眸看著遠處的山峰,露出些許暖意來:“我救不救月兒,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雲緋燕幾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美目中神色淒慘,語氣中滿是痛心:“清歌,你究竟要為雲緋月做到何種地步才甘心?”

雲清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瞼微垂,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波動,周身卻透著森冷之意:“你若是不願意,大可離去,我不強留。”

她自嘲一聲,小手緊握成拳,定定的看了他許久,方才吐出一番話來:“我會隨你一同前去。”

“隨你。”

男子側目打量了她幾番,並未再言語,雲緋燕站於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一陣氣血翻湧,唇角滲出了些許殷紅。

水袖一揚,輕輕將唇角的血液拭去,轉身走出屋中,方才噗呲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素白的袖子上沾了血跡,恰似隆冬裏盛開在枝頭的寒梅,火一般的顏色,卻隻帶著涼意,一旁的婢女驚呼了一聲,欲扶住她的身子,卻被她甩開:“滾開!”

婢女臉色一白,急忙退到一旁,不敢再瞧她,雲緋燕緩緩站直了身體,眺望遠處的天空,一陣清風吹來,帶著絲絲涼意,雲緋燕攏了攏身上的衣衫,輕咳了兩聲,蓮步輕移,走出了院子。

而她身後,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灑在地麵上,綠葉紅花上,好似鍍上了一層金色,竟比往日耀眼了不少,清池中粉荷展露花瓣,好似含羞的女子,惹得人尤為憐惜。

玉鏡塵得知了雲緋月的下落之後,命人通知了丹文清等人,一行人商量一番之後決定暫且隱瞞雲緋月失蹤一事,此事若是被有心人士知曉了,必定會借此大作文章。

隨後玉鏡塵召集了暗影樓與琴城眾人,兵分幾路前去尋找小狼崽的下落,丹文清等人則帶領丹樓眾人直奔天炎王國而去。

一時間不少人猜測琴城出兵的緣由,此事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大江南北。

無暇知曉此事後,心中甚是不安,每日到慕輕雲的宮中請安,也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見她又出神了,絕色女子無奈的搖搖頭,輕拍兩下她的手掌,嗓音溫柔得好似要滴出水來一般:“無暇,你怎麼了,這段時間以來總是魂不守舍的。”

無暇不想她擔心,擠出一絲笑容來,清澈的雙眸中卻均是不安的神色:“母後,無暇隻是在想此次景王殿下前往天炎王國的原因,我擔心是緋月姐姐出事了。”

慕輕雲寬慰的揉了揉她墨色的發絲,溫和的嗓音,好似春風一般吹入了人的心間,將她心中的不安緩緩撫平:“你放心便是,雲緋月乃是大楚帝親封的明月郡主,倘若她出事了,眼下必定是天下皆知,又豈會如現在這般毫無動靜。”

聞言,無暇螓首輕頷,雖覺得母後的話言之有理,卻又隱隱覺得此事並非如她所言一般,思緒困擾在心中如何也無法解開,讓她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小手緊拽著慕輕雲的玉臂,語氣中滿是焦急:“母後,雖說如此,但無暇還是放心不下,總覺得有什麼不少的事情發生了一般。”

慕輕雲徐徐歎息了一聲,寵溺的看了眼她,曲指在她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好了,母後命人關注此事便是,假如有雲緋月的消息通知你便是。”

“如此,無暇便先謝過母後了。”

聽她這般說,無暇方才破涕為笑,嘴角的笑容尤為燦爛,令人覺得自己周身都好似籠罩在了暖陽之中一般。

慕輕雲一陣搖頭失笑,美目中滿是疼愛之色,眼底深處卻隱隱藏著幾分不安,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向窗外,藏於衣袖間的雙手緊緊的絞著手中的帕子。

她本打算尋一個最為恰當的時間同玉鏡塵相認,卻著實沒有想到竟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怕當初害了她姐姐之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吧。

心中憂心不已,餘光一掃,瞧見李嬤嬤急急的從外麵走了過來,素手輕揉自己的額頭,衝無暇淺淺一笑:“暇兒,母後的身體有些乏了,今日便到此吧,你方才不是說,夫子今日命你抄寫經書嗎?小心功課沒有做完,明日父皇收拾你。”

“哎呀!”

語畢,無暇驚呼了一聲,猛地站起身來,衝慕輕雲屈膝行禮,隨後像是一陣風般的跑了出去。

“這孩子。”

慕輕雲無奈的失笑,眸光瞥見李嬤嬤走了進來,麵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深邃的雙眸中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波動:“可是那人動手了?”

李嬤嬤沉聲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後,直接跪在了她的麵前:“此事都是老奴一人的罪過,還請娘娘責罰,若非是老奴那日太過大意,也不會叫人將老奴與娘娘的談話聽去了。”

女子雲袖輕揚,緩緩搖頭,她同那人交手已經不止一次,又豈會不清楚她的能力如何。

即便那日她們二人的對話沒有被聽去,她早晚也會知曉塵兒還活著的消息:“嬤嬤不必自責,此事並非是你的責任,她既然能夠在對塵兒下手後,這麼多年依舊安然無恙,又如何會連這些事都查不出來呢?縱然我們不說,她也未必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