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攸其開著快車,車速快得掀起了地上的鐵蓋,翻打在路邊的店麵,引來一片嘈雜,追逐的警車很快被拋在車後,再一個彎道就看不見了,穿過十字路口,隨著車後一聲碰撞聲,離開了城市繁華的街道,來到叢林繁雜的山間小路上,想起潭稀的話,
“出事了,組織裏的任務質料都不見了,現在一團亂,你義父不在,貝珈勒瘋了。我現在在郊外的廢墟場外……”
都出了什麼事,簡……這是你做的嗎?為什麼,為什麼……握著方向盤,雲攸其發現自己快瘋了。
在一片如大海的森林裏,有一片被人類放棄的工廠,因為有輻射而被圈起來,看起來更像牢籠。金屬和鐵練隨著歲月留下了斑紋痕跡,接近它的草皮已經枯萎死去,可想裏麵會是怎樣的禁忌之地。
雲攸其把車停下,來到潭稀身邊。“就你一個?”
潭稀看著雲攸其臉上的神情,平靜,雲攸其這樣的平靜對潭稀來說正是最害怕看到的。“你知道我這麼做的用意,又何必問呢。”
“……”雲攸其抬起頭,陽光打在臉上,卻沒有給雲攸其更多的溫暖,“簡,真的參與了?”
“我就擔心這個,我沒把真實情況讓組織裏知道,攸其,我不想你……”
“知道。”雲攸其對潭稀笑笑“沒人願意看到朋友出事。”
“我更知道你不願意看到簡出事,雲攸其和你做朋友,是我最大的驕傲。”潭稀把一個對講的耳聽器遞給雲攸其,“我不知道組織裏要多久才知道真相,你要知道他們都是精英,滿著他們是不可能的,我所能做的……”潭稀深吸一口氣,“要記得回來。”
雲攸其轉身,將對講耳麥掛在耳朵上一邊走向廢城,一邊說著,“我和簡是共同體,在我們被複製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決定,會被對方所吸引,同時……”拉開封鎖以久的大門鐵鏈,用力轉動門把手,隨著齒輪的轉動聲,像打開冷藏以久的冰庫,白色的卷霧滾滾翻閱而出,吞沒雲攸其的身體,“製約著彼此,直至死去。”雲攸其快速進入,在關上入口時,破壞打開路口的齒輪,鋼鐵互相碰撞的刺耳聲,讓潭稀的心劇烈的翻騰著。
“雲攸其!”潭稀衝上去用力敲擊著門板“雲攸其!你這個混蛋!你這樣是什麼意思,我叫你來解決問題,不是叫你去死,你聽見沒有!雲攸其!雲攸其……”潭稀從來沒有過的無力感,“雲攸其……你給我回來!”
“潭稀,拜托幫我最後一次,幫我照顧好雲清。”
“我沒聽見,我沒聽見你說什麼,”潭稀的聲音在顫抖著“你出來和我說。”
“對不起。”
“不,不要拿掉通話筒。”潭稀太明白雲攸其的做法了,“我看到組織裏的人了,你要是帶著他出來,我幫你。”
“收道……”
雲攸其轉身看著麵前一片廢墟,又是一場戰爭留下的戰利品,一半還算完好的大廈樓,應正著他曾經的輝煌以奢侈,有些破掉的門在風中遙遙欲墜,慘落的水泥石塊不規則的散落在四處,踩著凹凸不平的地麵,撥開早以枯萎死去的樹根,雲攸其來到他要找的造紙加工廠房,隨著一聲鐵門的撞擊聲,雲攸其走了近去,看著四周有些發黃的紙張,生鏽的製造機,上了樓梯。水泥的破損的程度,可以看得出這裏遭受的傷害並不大,這裏過於安靜的氣氛叫人心理起毛。有人影閃現,雲攸其回頭就是對方飛來的暗器,向後翻身躲過,暗器定在紙張堆放的鎖扣上,暗器是冰塊,當他溶化後,鎖扣裏的紙張散落,在這漫天飛舞的紙張下站著2個人,一個是雲攸其,一個帶著麵紗的蒙麵人。
他們靜靜的看著彼此,任紙張擦過身體,在身上留下劃痕,漸漸顯現血跡,這裏的輻射太強讓雲攸其的傷口無法愈合,紙張沒落完之即,雲攸其要奪下那人的麵紗,腳步快速的前進,隨手接過對方向自己飛來的冰塊,接滿一個手,鬆開,冰尖散落,變成美麗的水花。
靠近,更靠近,雲攸其告訴自己,當指間觸麵紗時,忘了躲避他飛來的最後冰尖,沉重的呼吸聲,雙指夾住麵紗的同時,胸口中針刺痛,翻轉身體,猛然落地,濺起灰塵,握著麵紗,停落的紙張,雲攸其撐起身子,“路西法?”雲攸其驚訝“你怎麼……”話還沒說完,胸口的突然起伏,讓雲攸其嘔出血來。
“這裏的空氣不好吧,”路西法冷冷的聲音響起,“你毀掉了我們的和約。”
“和約?”雲攸其慢慢起身,“我沒見過什麼和約。”
路西法微笑,“那是我找錯了。”
“你的目標是簡?”雲攸其突然說。
路西法回頭,“嗬嗬……你想住止我?“
“不……”雲攸其拍拍身上的灰塵,笑得冷裂,“我想毀掉你。”
潭稀看見組織裏派來的隊伍,心慌不以,一個年輕的隊員來到潭稀麵前“你叫我們不要管這事?”
“雲攸其會擺平這事的。”
“擺平?他怎麼擺平?”
“你少管,一邊呆著就好……”潭稀邊罵變轉身,當看見來人,聲音被卡住了,眼睛瞪得圓圓的,“雲清?你怎麼知道來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