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雪,在哪裏?
她說在老家。
我苦笑了一下。這小丫頭還想給我驚喜啊。
她用的是無線網,她曾經說過家裏沒有網。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回合肥了。
我說,等會我去找你,給你帶好吃的了。
雪說,我真的在老家,還沒回去呢。我現在正陪我媽看電視呢,
一種喜悅在那一瞬間被衝擊的支離破碎。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此時眼皮卻不停的跳動了起來。
雖然坐了一夜的火車,有絲疲憊。可是那顆心的旋律不能正常的跳著。
我直接打了一輛車,去了她家。
我敲著門,喊著她的名字。
沒有人應答。我笑了,笑自己多疑。要是被她知道,非得把我打死。
可是,就在我想離開的時候,裏麵傳來了狗汪汪汪的叫聲。真是條懶狗,這麼晚才叫。要是指望它看門,估計被宰了都不知道。
如果沒記錯的話,雪說她把狗帶回家了。
我的心髒不停的加速。
我撥通了她的手機,前10次撥打她都拒接了。
我想放棄撥打,可是我不甘心。
“怎麼了,怎麼了?剛才有點事,所以沒有接你電話。”
她還是像以往一樣。
“你在哪?”我的語氣很顯然讓她覺得不舒服。
“我在老家啊!”她很鎮定的說道。
“雪,你真的在老家嗎?”
“對啊,不然我能在哪呢?你呢?”
“哦,我剛回合肥,你什麼回來?”
“真的?那我晚上就到合肥。”
“嗯,好。小泰迪在家還好嗎?”
“挺好的,現在它出去玩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沒有,等你回來再說。”
我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騙我,泰迪在家,嗬。難不成這個是它弟弟,還是哥哥。
我不停搜索著她之前用她母親號碼給我打的電話。
“你好,是雪的家嗎?
“你好,是的,你是哪位?”
“你是雪的母親吧。”
“嗯,你是?”
我強顏歡笑說道“你好阿姨,我是雪新交的男朋友,雪之前應該在你麵前提過吧。”
我是有多麼傻,竟然說新交的。
“哦,我知道,你有空過來我們家看看,和雪好好的。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啊?”
我把工作辭掉了,但我又怎麼能說呢?
“我做銷售的,阿姨,我想問一下雪在家嗎?”
我差點順著雪母親的話下去了,想了想還得順著自己的思路啊。
“她不在家啊。”
“那她去哪了?”
“還能去哪?回合肥呀。難不成她不在合肥。”
“哦,在。可能她剛才上班了,我打電話沒人接。阿姨,她什麼時候回合肥的呀?”
“回去有兩三天了。你不知道?”
“我剛從外地回來,這樣吧,我找到雪就讓她給你回個電話。”
我聽到她母親有點怕雪不知去向而感到擔憂,緊忙補充了一句。
“嗯,就這樣說,我還有點事。”
“嗯,阿姨再見。”
我一直保持著微笑,因為微笑可以被聽到。記得曾經我的主管說你睡在床上和站著說話會有不一樣的聲音,你微笑著和你心情沮喪時說話的聲音又是不一樣,客戶需要的是服務,他們想聽到的是一個麵帶微笑的人,他們能聽見你的微笑。我呢?為了給雪父母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即使雪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可是形象還是很重要。
雪還是騙了我,至少三天前開始就騙了我。為什麼呢?不對,可能從開始就騙了我。我們兩個發展的是如此順利,順利了的就像一個夢。認識時間如此的短暫,聊天也不是有多少,就這樣在一起了。我說是一種奇妙的緣分,難道不對,難道從一開始就是騙局嗎?難道隻是為了內心的寂寞,精神的空虛嗎?
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