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袋裏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震動起來,一顆心被懸著的孔陵軒根本就沒有心去接聽這個不適時的電話,一個拒聽鍵,關機,繼續專心觀察裏麵的動靜。
“當年上官宏宇的惡意收購沒有得逞,闊別兩年之後,你們還是沒有死心啊。”當年就是因為上官宏宇的野心,自己才會起了先收購夜魅的主意,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苦心被自己的孩子當成了惡意,兩父子的隔閡也越來越大。
當年的夜魅相當於搖籃裏的嬰兒,生機蓬勃,發展空間巨大,可是生命力也是異常的薄弱,加上孔陵軒當時涉世未深,並不了解商場的吃人風氣,隻知道努力經營夜魅卻沒有去防禦外在的威脅。
而上官宏宇就是看中當家人孔陵軒初出茅廬的一點,就起了收購的念頭,孔維天在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為時太晚,所以隻能想出那個方法讓孔陵軒自動將所有權交到自己手上,才有可能抵禦住那個老狐狸的陰謀。
可是孔陵軒的反彈卻讓孔維天的方法失敗了,自己孩子對夜魅的心也讓他為之動容,自己孩子的第一次事業,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被逼無奈之下,孔維天便將孔氏企業的一個大項目遞交了上官宏宇,定下協議不動夜魅酒廊。
在孔陵軒的合理經營下,夜魅酒廊一天天的強大,當初嬰兒般的夜魅,如今也算得上是一個朝氣蓬勃的青年,不容易撼動。孔維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上官宏宇會想出這種詭計來逼迫自己就範。
“這個恐怕……”孔維天斜睨了一下李標萬小人般的表情,頓了頓,鼓足了中氣說道:“不行!”
門口的孔陵軒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這一次,謝謝他並沒有讓自己失望。
“你,難不成你要想當年那樣為了維護一個不值錢的酒廊而再一次割舍一份大訂單,可是據我所知,孔氏企業近期可沒有什麼可觀的業績。”沒料到孔維天會拒絕,李標萬突地站起身,語氣咄咄逼人,“哦,對了,孔總,最近的孔氏企業運行還順利嗎?”
“什麼?難道最近我們失去的訂單和商檢部門多次的上門檢驗是你們動的手腳?”這段時間的商檢部門連連上門查檢,可把自己給累壞了,耗費了諸多的人力物力。
“這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們可有追究你毀謗的權利。”冷笑了一聲,一雙鼠眼裏盡是小人得誌的竊喜,“對了,上官總裁吩咐我,如果您不打算交出夜魅,那就讓孔陵軒洗白身子等著坐牢吧。”
憑借上官宏宇的權勢,讓一個人進出監獄也隻是一句話一個招呼的事情,在這人吃人的社會裏,沒有不公平,隻有誰強誰弱之分罷了。
“那你們也太小瞧了我孔維天,就算是拚了孔氏企業,我也不會讓你們得逞。”輸人不輸陣,孔維天一個起身,挺直的腰杆頂得住惡勢力,破的了詭計。
“我就算是讓夜魅倒閉,我也不會讓它改性上官,成了想李特助一般的走狗,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一個冷冰的聲音在推開書房門後撞進兩人的耳裏。
隻見身穿便服的孔陵軒從書房外走了進來,眼裏閃動著丁點淚光,似有似無,逼人的魄力緊緊衝著李標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