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暗鋪天蓋地,在身後蔓延著,吞噬著一切。
一條筆直,看不清終點的石板道上,張炎拚命的向前奔跑。四周一片寂靜,張炎隻能聽見自己濃重的喘氣聲和急促的心跳聲,就連在石板道上的落腳聲,都似乎不太真切。張炎回頭望向那一片黑暗,雖然看不清裏麵有什麼,但不知為何,他就是知道那裏有著異常恐怖的東西。
轉過頭,繼續向前奔跑,直到筋疲力盡的張炎不得不停了下來,有些絕望的再次回頭望向那片黑暗。近了,更近了……
“啊”滿頭大汗的張炎,叫著從床上筆直地坐了起來。呼吸聲和心跳聲緩緩的平靜了下來,眼神也終於恢複了神采,自言自語道:“又來了……”
這是一個奇怪的夢,他從記事起,便伴隨著他的夢。而且僅在生日當天。夢裏一成不變,如果要說不同,唯有每次離他越來越近的那片黑暗,以及夢中一年比一年高大的自己。雖然每次夢中,他都恐懼著,絕望著,可是每次醒來,他又忍不住好奇,那片黑暗中到底是什麼,有什麼。
“不管怎麼說,呼……今天又是我生日了。”張炎歎到。今天,張炎20了。
穿好衣物,張炎走進了衛生間,洗漱完畢後,張炎對著鏡子露出了笑容:“嗨,生日快樂。”
鏡中是個帥氣而陽光的男子,一米八的身高,恰到好處的精壯身材,高挺的鼻梁,笑起時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和一對醒目而精致的虎牙,烏黑精神的短發,以及非常吸引人的一對深邃的眼睛。
張炎生在在一個並不富裕的單親家庭,從他記事起,就沒有了父親,母親也從未對他說過任何父親的事情。而母親長年在外打工,很少能見上一麵,
張炎今年大二,在H市的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學,半工半讀,從來也不需要用到家裏的錢,雖然母親每個月總是會或多或少的彙給他一些生活費,不過他都將其存進了銀行。很小,他便試著開始自力更生了。
雖然他並不有錢,但是卻沒有住在學校的宿舍,而是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一室一衛,簡簡單單,可是設備齊全,起碼比學校好的多,而最重要的原因是,有時候張炎在外打工晚了了回來,學校的宿舍早已經關門。
穿過樓前的安靜的小巷,便是人聲沸騰的商業街,也是平時學生們活躍的地方。隨隨便便找了家小攤吃了早飯,就要去上課了。
剛走近校門,發現遠處人群密集,還有警車停在附近。很明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都說愛熱鬧是人類的天性,所以張炎決定過去看看。
張炎走到人群的邊緣,拍了拍前麵的人,露出了笑容問道:“同學你好,請問下,前麵怎麼了?”
前麵的女生正在和身邊的女同學聊的起勁,被張炎打斷,正不高興,板著臉回頭一看張炎,馬上一改之前態度,說道:“你……額…前麵有個人跳樓了。”
說起來,在學校裏,張炎還是有些名氣的,張炎從小就擁有過人的體質,學校的各項體育比賽以及運動會上,都有他的身影,雖說張炎是為了獎金去的,不過倒是也打響了名氣。各項運動全能,又擁有非凡相貌,想不出名也難。
本著能說上幾句話的念頭,邊上的女生也插嘴道:“聽說是頭朝下著地的,整個頭都摔爛了,好可怕啊。”隨後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張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