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概是養心殿歇息最早的一日,永瑾讓京來屏退了宮人,抱著某個睡得正香的人就進了內殿,京來對此已見怪不怪,還很識相的吩咐一幹眾人都不得靠近內殿,打擾皇上休息。
但實際上永瑾也隻是抱著血篁入眠,明日可還要帶著這個小笨蛋去見皇阿瑪,再者他也不會在血篁不情願之下做出那種事來。
血篁覺得這一覺睡的特別香,而且大冷天的旁邊就有一個熱源體,比熱水袋好用多了。一覺睡到大天亮也就算了,最重要的他又一次賴床了。
永瑾從早朝回來才知血篁就還未起,若是平常也就隨他睡了,但今日卻是要早些起去毓慶宮給阿瑪額娘見見的。
“阿七。”叫了一聲完全沒反應。
無奈的搖搖頭,彎身下去在血篁的耳邊道:“再不起床早膳我便不讓京來送來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早膳的感召,血篁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混蛋,讓我再睡會兒。”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好青年不賴床簡直不是人!
永瑾知道這樣下去是叫不起血篁的,便讓京來將禦膳房剛做好的雞絲粥端了過來。
永瑾拿著雞絲粥坐在床邊,用手散了散香味,又在血篁的鼻子邊晃了晃這才拿開。
“好香。”血篁眯著眼睛使勁的聞了聞。好香啊好餓啊好想吃東西啊。
混蛋居然拿吃的來誘惑他,這對一個吃貨來說簡直不能忍啊!就在血篁還眯著眼睛垂死掙紮的時候,永瑾幽幽的說道:‘再不起來我就把粥倒了。”
語罷,一人影從床上竄了起來,隨即瞪著眼前的人……手裏的碗。
“我起了。”血篁又使勁的聞了聞。臥槽真香。
“那就快穿衣服。”說完轉身走了出去,把碗放在桌子上這才又回來看血篁急急忙忙的穿衣服。
血篁跟在永瑾後邊,永瑾隻帶著他與京來,說是去毓慶宮。他記得那個長得很好看的人就住在那裏,永瑾說那是他十七哥,但總覺得怪怪的。血篁拉了拉身前人的袖子,永瑾轉身看了他一眼,停了下來。
“嗯?”
“那個,我們到底是去見誰。”如果隻是見他的哥哥的話,永瑾不會這麼看中,血篁雖然平日裏想的不多,但並不蠢,直覺告訴他一定還有別的人。
“不要擔心,不告訴你是因為一言半語也說不清,便想著先帶你見了人再慢慢把事情告訴你。”他本就不善於多言解釋,便想著見了麵,有額穆在,就能將事情全部讓血篁知曉。
血篁喃喃的道:“總覺得會很震驚。”
永瑾笑著也不再接話,拉過人把手包進自己手裏說了句“走吧”,就牽著走了。
而毓慶宮那裏,倒是熱鬧的很。
額穆昨日回了趟府邸,後又進了宮,說是要在宮裏呆些日子,就豐紳殷德那疼妻勁,額穆說什麼還不是都答應。後弘曆與弘晝也下了凡來,胤禟幾人也回了宮,這下子一大家子倒是都齊了。
“我說老九啊,你倒是機靈,這桃花酒倒是存的不少,咱們這次倒算是有了口福啊。”胤禔在一邊給胤礽倒滿酒,胤礽聞了聞說道。
“那是,要不是爺有先見之明,哥哥們怎麼能喝到這麼好的酒呢。”說完又飲下一杯。
“得了吧,你走之前都不知道自己要走了,這酒想來就是你存了給自己喝的。”胤祉在一旁戳穿了胤禟。
“哎喲我說三哥,您也忒不給弟弟麵子了。”胤禟“嗒嘣”一下坐在椅子上的人,就看他站到了後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