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禮和時臣背著其他的master在暗中結為盟友的事情,assassin當然知道。而且為了守護master之間的秘密約定,assassin曾經多次在遠阪的府邸裏擔任過警衛的任務。所以他早就對這裏結界的配置和密度進行過調查,當然對其中的盲點也了如指掌。
assassin邊在靈體狀態下熟練的回避著錯綜複雜的結界.一邊在,暗中嘲笑著遠阪時臣那可笑的命運。那個高傲的魔術師似乎對作為他手下的綺禮非常的信任,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飼養了這麼多年的小狗會反過來咬自己的手吧。
綺禮向assassin下令殺掉時臣,是不到一小時之前的事情。雖然還不能確定是什麼事情使得綺禮有了殺意,但恐怕是因為前幾天時臣召喚sevrant而引起的吧。聽說和時臣訂立契約的servant好像是,但是通過觀察,這個英靈甚至比綺禮想象中的還要脆弱。這麼看來,再繼續和時臣合作下去就沒有任何的好處了,也許是因為這個,今天晚上他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吧。
“沒有必要過於慎重.即使要和archer正麵交鋒也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一定要迅速的幹掉遠阪時臣。”
這就是master綺禮的指示。就連戰鬥能力最為低下的assassin與其交鋒時都“不必懼怕”——可見時臣召喚出來的archer的英靈,一定是非常令綺禮失望的吧。
正想著assassin已經來到了最後的屏障,這裏沒有任何結界的盲點。要想通過這裏的話,就必須以物理的手段破壞結界使其消除才能繼續前進。這是在隱形的靈體狀態下無法完成的工作。
躲藏在植物的陰影之下以後,assassin開始從靈體向實體轉變,一個帶著骷髏假麵的修長的身軀開始顯現。這時他到了和遠阪的其他結界所不同的地方,很多的“視線”從遙遠的地方射過來。這些大概都是那些在結界之外監視府邸的其他master的使魔吧。不過隻要不被時臣發現,這些偷看的家夥都可以不管。作為同樣以聖杯為目標的競爭對手,他們沒有理由去通知遠阪時臣assassin已經潛入這個消息。
對於這種競爭對手之間的殘殺,大家都會采取一種旁觀者的態度在一邊看著吧。
assassin一邊竊笑著,一邊向最外邊結界的封印點上伸出了手——
就在他手剛伸出去的一瞬間,從他的正上方好像閃電一樣飛下一把閃耀光輝的長槍穿過他的手背將他的手釘在了地上。
“……!?”
劇痛,恐懼,還有比這些更加強烈的驚愕。對這炫目之槍突然的一擊深感意外的assassin,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抬起頭來尋找著投槍的哪個人。
不,根本就沒有尋找的必要。
在遠阪府邸的屋頂上,矗立著一個異常壯麗的黃金色身影。那是甚至能夠令滿天的星辰和月亮都顯得黯淡下去的,好似神一樣光輝璀璨的威容。
assassin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受傷的憤怒和傷口的疼痛,現在他心中所有的隻是對那種壓倒性的威嚴感的恐懼。
“趴在地上的螻蟻。誰允許你抬起頭來的?”
黃金的人影用她那好似燃燒起來的紅色的雙眸俯視著趴在地上的assassin.一邊以輕蔑的口吻質問道。
“你沒有看到我的資格。螻蟻就要像螻蟻一樣,隻要趴在地上低著頭去死就可以了”
接著在那黃金的人影周圍,又出現了無數閃動著的光輝。在空中顯現的有劍,有矛,有無數種類,卻又互不重複,而其中任意一樣都是有著絢爛裝飾的寶物般的武器。並且這所有武器的矛頭所指,都是向著assassin。
無法戰勝——assassin想都不用想,他的直覺便告訴他麵前的這個敵人是無法戰勝的。
和那樣的家夥作戰本身就是愚蠢的,我不可能戰勝他。
從她能夠使作為servant的我受傷來看,那個黃金的身影應該也是servant沒有錯!而他又守護著遠阪的府邸——也就是說,他是archer職階的英靈?
難道那個家夥不是不必害怕的麼?
仔細的回憶起master曾告訴自己那句話的assassin,終於領悟到綺禮那句話其實並沒有錯。
在具有如此壓倒性勢力的敵人麵前,就連所謂的恐懼——是啊,就連感覺到恐懼的餘地都沒有——
能感覺到的——隻有絕望。
伴隨著風被切裂的聲音,無數閃耀著寒光的尖刃向assassin飛去。
assassin能夠感覺到那些視線。那些在結界之外注視著他的使魔們的視線。其他的master們應該也看到了吧,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的第一個失敗者,連一招都沒出就被打敗的servant。
在他生命最後的一瞬間,assassin終於理解了。他的master言峰綺禮和……作為他盟友的遠阪時臣的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