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
說這句話的人站在一個房間裏麵,腳下是大理石板地麵,周圍是瓷磚牆壁。
難道有人會認為在廁所裏麵自言自語很帥嗎?
如果在這句話之後再加一句“都騙不到我!”說不定會更有感覺一些。
“我要隨之大流嗎?”這人在鏡子前麵,麵無表情的站了至少三分鍾,然後慢慢說出了這麼一番不知所謂的話。
“別在鏡子前思考人生了,你應該去洗洗腦子,或者說你的腦子本身就是在脖子上的瘤子?”衛生間門外的人隔著門就能猜到剛才的言語意味著什麼,於是便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鏡子前的人完全沒有反應,依然是傻傻盯著鏡子裏麵自己的眼睛。
“別再發癲了,每天早上你都要占用衛生間二十分鍾,起初我認為你帶著你的兩個女朋友要解決一下你的需求,沒想到你竟然隻是對著鏡子裏麵的自己起了邪心,你真的不是變態嗎?我和你住在一起真的沒有問題嗎?”那人再次急促的敲了幾下門,貌似很著急的需要衛生間一樣。
於是在鏡子前發呆的人便打開了門。
門外空無一物,剛才的聲音好似根本是幻覺。
“那麼,我和你住了幾年,從來沒有見過你的樣子,你難道不打算解釋一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嗎?”原本在鏡子前的人略帶諷刺的笑了一聲,說道。
此人平靜的走出廁所,進了走廊右邊的臥室,關上了門。
“如果我不是絕對唯物主義,不,就算有人和我一樣也是絕對唯物,他們也會質疑自己的聽覺,然後搬出去。”他對著關閉的門十分熟練的說道。
“嘻嘻,你終於放棄占領衛生間了,我等下就要洗澡,那。”
房內的人突然打開房門,這句話就戛然而止。
“亡靈無謂的掙紮在這!偉大的鐮刀和錘子將會擊碎你這個可恥的非科學生物。”他輕輕的關上門,還順帶一句吐槽。
仔細的看看自己的臥室,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
臥室的正中間,正對著額頭的牆壁上,寫著兩個大字“程頤”。
沒錯,就是那個在廁所不出來的人的名字。
這個名字男女皆宜,僅僅是說出來,而不確認第二個字的話,即使說是女生也可以接受。
不,就算寫出第二個字,這種中性的名字也依然可以當做女生的名字。
程頤拿起了電腦旁邊的薄紙,那上麵已經印出了一個類似卡的東西,而實物便在這張紙的旁邊。
前天,他從一個現在已經遺忘了的地方撿到了這張卡。
卡片大約一毫米厚,基本全黑,隻有右下角兩個金色的小字。
“天譴”
這似乎是進入某個地方的憑證,但是具體運用在哪,程頤並不知道。
這也是他早上為什麼對著鏡子說著不信天命的原因。
這張卡除了這兩個字之外,背麵還印了一個字“流”。
不知道是不是這張卡原本主人的名字,還是那個以此為憑證進入的地方的名字。
卡平滑工整,程頤也收集過撲克牌。就算設計最為精巧的撲克,牌麵也遠不如它有吸引力。
不知為何,人隻要看見,就會被它吸引想要拿起它。
之前把卡放在打印機中掃描,但是基本上掃描不出任何東西,於是就有了這張複刻的紙。
實際上最後一點點是今天早上起來補的,而剛才出去平複了一下心情,再回來將這張紙放入打印機掃描到電腦上。
顯示屏直接黑了。
接著,屏幕上出現了兩個字。
“外界”。
“進入流街?”
第二行字並不是電腦顯示屏上的,而是那張卡直接立體投影出來的。
即使是通關了血源詛咒也毫不激動的程頤,終於在這種時候有些感情表露出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
一種難以理解的興奮感湧入了程頤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