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湘看他喝了湯,心中也有些忐忑。她在家猶豫了好久才決定給哥哥喝下那瓶藥的,畢竟那魅遙行事如此詭異,她總覺得不太可信,可是讓楚鈺被哥哥打得落花流水的念頭還是占了上風。“但願那瓶藥真的沒問題吧。”柳清湘在心裏默默祈禱。
柳雲崖飛身上了擂台,兩人祭出飛劍,開始火拚。隻見時而一條火龍呼嘯而來,時而一把玉扇飛奔而去,場麵戰鬥激烈。雖然就修為而言兩人差不多,但楚鈺的靈力比柳雲崖深厚數倍,所以他們兩人繼續鬥爭下去,時間拖得越長,就對楚鈺越有利。
就在楚鈺穩占上風,隻差一點將柳雲崖打敗時。柳雲崖突然之間如同小宇宙附身一般,身上銳氣強了數倍,飛劍法術不要靈力似的往楚鈺身上砸,用的竟似不要命的招式。楚鈺一皺眉,暗道不好,一個側身閃過,順手將手中玉扇甩向他的空門,躲過了這一擊。飛劍在空中滴溜溜的轉,從他的後背襲去。
狂化狀態的柳雲崖完全失去了理智,隻是一味進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水縛。”楚鈺念出咒語,一條由水直接凝成的繩子直接捆住了柳雲崖。柳雲崖身上冒出熊熊烈火,意圖將水蒸發掉。此時的他雙目赤紅,麵容猙獰,哪有之前半分翩翩公子的範。楚鈺加大靈力輸出,身影飄忽,幾瞬便來到柳雲崖的身邊。玉扇劃破長空,直擊柳雲崖的胸口。“砰”的一聲,柳雲崖被打倒在地,昏了過去。楚鈺勝!
但楚鈺並沒有鬆懈下來,他小心地扶起柳雲崖,握住了他的手腕,輸入一絲靈力探查他的經脈。“果然……。”楚鈺心中明了。“經脈大部分損傷,元嬰也受到了震蕩,恐怕是服用了什麼藥物。”楚鈺心中微歎,清澈的眸光掠過柳清湘,壓下心中的疑惑。拿出一枚白色藥丸,正要將它塞入柳雲崖的口中。柳清湘卻大叫一聲,“你想幹什麼?”她緊張地看著楚鈺,雙頰微紅,更添嬌豔之色,可一雙明亮的眼睛裏是掩飾不住的慌張。楚鈺看她如此,心中大概有數了。但他還是揚起溫和疏離的微笑,輕言道:“我隻是想為你哥哥療傷。”柳清湘咬牙,恨恨地說:“誰要你假好心。”楚鈺不予置否,隻是笑了笑,便專心為柳雲崖療傷。柳清湘看他一副毫不在意自己的模樣,心中對楚鈺的仇恨更上一層。一刻鍾後,柳雲崖悠悠醒來,入眼就是一張絕美的臉龐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不由得一呆。隨即又想起了自己剛才的樣子,臉色極其難看。
“多謝楚道友,在下技不如人,輸得心甘口服。祝你和雅蝶,不,林道友幸福,白頭到老。柳雲崖坦然一笑,但眉目間難掩黯然。”“沒事,柳道友。你的傷是我已治療大半,回去修養幾日便好,不會留下病根的。”楚鈺真誠的看著他,笑容靜雅。“另外,謝謝你的祝福。”柳雲崖怔怔地看了楚鈺幾秒,苦笑道:“倒是在下小氣了,他日有緣再聚,阿甲,阿乙,回門。”說著柳雲崖幾個縱步離開了比武場,經過柳清湘身邊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冷的讓她心驚。“哥。”柳清湘心裏一慌,大叫一聲,追了過去。
“這樣,就算結束了。”林雅蝶眨巴眨巴大眼睛,悶悶地說。“嗯,結束了。”楚鈺來到了她的身邊,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可是下一秒,他白皙光潔的額頭上便出現了細密的汗珠,腳步踉蹌了一下。“怎麼了,小魚兒?林雅蝶緊緊拽住楚鈺的一條胳膊,生怕他跌倒,眼中流露出擔心的神情。”“沒事兒,剛打了一架又耗費了那麼多的靈力救人,我當然會有些累的啊。”楚鈺一臉輕鬆,眼神卻有些疲乏,看來是真的累了。“哦,那你堅持一會,我們回客棧,你好好休息休息。”林雅蝶改為攬住楚鈺的胳膊,頭倚在他的肩上,乖巧地說。“好。”楚鈺笑著應道。兩人甜甜蜜蜜地步行,漸行漸遠。
“額..師妹,我想我們都被無視了。”李耐一臉深沉地說道,“嗯,師兄,當電燈泡就應該有被無視的覺悟。”薑言說道,對李耐微微一笑,“不走嗎?師兄。”李耐被那曇花一現的微笑震驚了,“薑師妹笑了,她竟然笑了,還笑的那麼好看,神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