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以為不管任何的事情都能有終結,像人麵對死亡,卻不知道千絲萬縷的關係中,一些事情也在慢慢開始。
從來沒有結束,隻是開始。
人生的很多事兒像播預告片似的,高子高以為上次叢生的話是個預告,然後他也一心期許著正片快進的上映,他也好接手人去進入另一茬,他等著快進的這段時間裏心花怒放又心浮氣躁,那感覺,比什麼還入戲。
什麼最難熬,是等待,還是等待,就是等待。
叢生一臉平淡,日子繼續過,雲淡風輕似的,還常常回家裏幫把手,陪著蘇亦和叢珊逛些用品什麼的,挺自虐的過活著。
過了月餘之後,某天,某個下午,高子高忍耐不住了,問叢生:“他們到底什麼時候結婚啊?什麼時候擺酒?”
叢生默了半晌,才悶悶反問道:“誰說他們要擺酒啊?他們已經領證了,再過一個多月就要去日本。”
啊!
高子高張著嘴啊了半天,吼道:“你他媽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害的我還以為,我他媽還大出血買了套人模人樣的西裝回來了,打算到時候去給你撐麵子去的,還想著你他媽到時候會不會在婚宴上要死要活的,我能幫你出出力,隨便鬆鬆土啥的,怎麼現在又說不擺酒了啊!。”
高子高抱著腦袋一陣狂搖,不想接受這個現實,他花了近兩千元買的西裝啊!!!他還一直在給自己打雞血似的,想著在婚宴上徹徹底底的把叢生這廝收拾妥貼啊!!!還設想了無數種的可能性來讓自己提前消化的……
這算什麼!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看到高子高這失心瘋的模樣,叢生異常淡定的說了句:“你想多了。”
高子高真是恨不得抓著叢生的衣領子一陣狂吼,什麼叫他想多了,到底是誰沒有把話說清楚……
沒那膽子,憋了氣,一個人坐角落去了,過了一會才後知後覺的一下跳起,幾步跳到沙發上坐下,頭枕著叢生肩上,笑嘻嘻的問道:“你說他們去日本,是度蜜月還是什麼?”
“暫時不會回來。”叢生翻了頁手中的書,沒多大興致的答了一句。
“為什麼?”高子高笑容越扯越大。
“蘇亦這兩年一直在日本發展,珊珊去日本留過學,兩人應該是暫時不會回來。”
高子高真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了,笑的整個人一抖一抖的,讓叢生一個冷眼過來也停不住,情敵散退,噢,耶!
“你就這麼高興嘛。”
“用高興遠遠表達不了我此時此刻的心情,鬆了一大氣的感覺,像飄在雲上一樣,像費了腦子編了一整夜的代碼終於順了,這種心情,你體會不到。”高子高被叢生看的收斂了笑容,將身子整個移下來,將叢生拿書的手抬高,自己將頭枕到了他的腿上,就從這個視線向上凝神瞅著叢生,目光悠悠,笑意深深,掩都掩不住的一臉春意。
叢生將書隨手放在桌幾上,頭卻慢慢枕仰在沙發上,眼睛半閉微睜,心思清明,他的心裏,何償不也是解脫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