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風歇,一夜春威折。
脈脈花疏天淡,雲來去,數枝雪。
勝絕,愁亦絕,此情誰共說。
惟有兩行低雁,知人倚畫樓月。
(霜天曉角)
我坐在自己那寬大的總裁辦公室內,左手端杯(是茶杯哦,嗬嗬!)右手抓報嘴上叼著煙,整個一吊兒朗當的不雅形象被找我彙報工作的靈竹看到以後,她就不由自主的笑彎了那纖纖柳腰,我的眼睛都直了(靈竹語)——真有那麼好笑嗎?我暈!
所有的人都在忙活的不可開交,唯有我這個甩手大掌櫃有點給旁觀者一種無所事事的感覺。當靈竹把這個問題告訴我的時候,我隻是非常愜意的一笑:“嗬嗬,我是老板是所謂的資產階級剝削階層嘛!我要是不無所事事遊手好閑的,又怎麼能顯示出我的好靈竹很能幹呢?”“你這人,說的好好的,怎麼又繞到我身上來了,真是一個小無賴,”東方靈竹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後又笑著小聲的說。看著她巧笑嫣然的嬌俏模樣,我不自禁的有一種幸福的近乎於夢中的不真實的感覺。不知何時,我又想起了杜若雲、冷青,想起了劉曉雲、衛玲玲,想起了我的女兒,想起了我那惹人煩的老婆,想起了我……這種近乎於夢中的不真實的感覺令我有一種要抓狂的錯覺。恍惚中,我聽見有人在大聲的呼喊我,眼前晃動著一個又一個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人影與場景……我徹底的迷失了……
我穿過高山越過海洋,和無數的不知名的東西搏鬥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我而去……忽然,我又來到了古代,身著盔甲,手持寶劍正在指揮著千軍萬馬進行撕殺……我望著腳下那藍色的星球,心中竟然湧出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又是無數的場景掠過……一把明晃晃的寶劍迎頭而來,我隻來得及大叫一聲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耳邊傳來熟悉的話語,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入目處是一片雪白,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難道,我進了醫院嗎?我疑惑的想道。“劍英,你,你終於醒過來了……”轉頭望去,隻見靈竹那梨花帶雨的嬌容上露出了如釋重負般欣慰的笑容。轉目四顧之下,隻見床邊站滿了我的熟人——方劍、趙玉萍、王建才等等不下十個,艱難的笑了一下:“哦,你們,都來了。”大夥兒點了一下頭,又隨意的說了幾句關心慰問的話,便各自離開了。這時候,靈竹才走上前來坐在床邊,右手握住我的左手,用一種有點顫抖的聲音(她是嚇壞了)向我說道:“劍英,你那天是怎麼了?一下子就暈倒在我的麵前,可把我,我們都嚇壞了,尤其是你暈過去的這三天裏,我簡直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你,你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我,我,我……”說到這裏,她的聲音已經變得有點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淚水直在眼框中打轉。我看著她,緩慢而堅定的說:“靈竹,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永遠都不會,除非,你自己選擇了離我而去,否則……”靈竹用自己的小手堵住了我的嘴(為什麼不是用嘴堵呢?):“別說了,我知道,我知道……”溫馨而甜蜜的情意在我們對視的目光中交流傳遞著,良久、良久。直到查房的護士來到才打斷我們這無聲無息的感情交流。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你想吃點什麼,我回去給你做,好嗎?”靈竹輕輕地問我。“沒有必要,你把你最拿手的你認為最好吃的做兩樣給我送來就行了,”我笑著說道。點點頭,東方靈竹離開了病房。
靜下心來,我仔細的思索著這次事情的具體原因。從頭到尾詳細的分析了一遍,卻老是找不到一點頭緒。按理說,我的無之心法已經有突破第九層的跡象出現,為什麼還會這樣呢?百思不得其解中,心魔這個字眼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對了,就是心魔,我的牽掛太多了,再加上奇異的經曆和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種種事情的出現直至處理,還有我這段時間的功力進展,莫不都是在一定程度上的機緣巧合之下才得以順利或不太順利的完成的。所以,一直讓我有一種不真實、虛幻的感覺,接著在一定的條件下導致了自己心的迷失——也算得上某種程度上的走火入魔吧!我苦思著解決的辦法卻無法如願,不覺中,我又陷入了某種瘋狂的境界之中。眼看著又要出問題的當兒,病房外一段爭論的話語傳入我的耳中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