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名人的功成與退隱的奇事1(1 / 3)

一個想真正成就一番事業的人,誌存高遠,不以一時一事的順利和阻礙為念,也不會為一時的成敗所擾,麵對困難、挫折,必然會發憤圖強,艱苦奮鬥,去實現自己的理想,成就功業。

宋濂的艱苦

艱苦的生活對人是一種磨煉,是對意誌品質的考驗,也是培養自己遠大理想和浩然正氣的途徑。隻要能夠忍受住這種生活的艱苦,也就不怕前進道路上的任何障礙了。

宋濂字景濂,明朝初年浦江人。官居學士,主修《元史》,參加了明初許多重大文化活動,參與了明初製定典章製度的工作,頗得元太祖朱元璋的器重,被人認為是明朝開國大臣之中的佼佼者。

宋濂年幼的時候,家境十分貧苦,但他苦學不輟。他自己在《送東陽馬生序》中講:“我小的時候非常好學,可是家裏很窮,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書看,所以隻能向有豐富藏書的人家去借來看。因為沒錢買不起,借來以後,就趕快抄錄下來,每天拚命地趕時間,計算著到了時間好還給人家。”正是這樣他才得到了豐富的學識。

有一次天氣特別寒冷,冰天雪地,北風狂呼,以至於硯台裏的墨都凍成了冰,家裏窮,哪裏有火來取暖?宋濂手指凍得都無法屈伸,但仍然苦學不敢有所鬆懈,借來的書堅持要抄好送回去。抄完了書,天色已晚,無奈隻能冒著嚴寒,一路跑著去還書給人家,一點不敢超過約定的還書日期。因為誠實守信,所以許多人都願意把書借給他看。他也就因此能夠博覽群書,增加見識,為他以後成材奠定了基礎。

麵對貧困、饑餓、寒冷,宋濂不以為意,不以為苦,而他所追求的是成大業,努力向學。到了20歲,他成年了,就更加渴慕聖賢之道,但是也知道自己所在窮鄉僻壤缺乏名士大師,於是不顧疲勞常常跑到幾百裏以外的地方,去找自己同鄉中那些已有成就的前輩虛心學習。有一位同鄉位尊名旺,他那裏來往的名人很多,名氣也很大,有不少人到他那裏學習,他的言辭和語氣很不客氣,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宋濂就侍立在他旁邊,手裏拿著儒家經典向他請教。他俯下身子,側耳細聽,惟恐落下什麼沒有聽明白。有時候這位名氣很大的同鄉,對他提出的問題不耐煩了,大聲叱責他,他則更加恭敬,禮節愈加地周到,連一句話也不敢說。看到老師高興的時候,他又去向他虛心請教。他還自謙地說:“我雖然很愚笨,但也學到了許多東西。”

後來他覺得這樣學習不是長久之計,於是就到學校裏拜師學習。一個人背著書箱,拖著鞋子,從家裏出來,走在深山之中,寒冬的大風,吹得他東倒西歪,數尺深的大雪,把腳上的皮膚都凍裂了,鮮血直流,他也沒有知覺。等到了學館,人幾乎凍死,四肢僵硬得不能動彈,學館中的仆人拿著熱水把他全身慢慢地擦熱,用被子蓋好,很長時間以後,他才有了知覺,暖和過來。

為了求學,宋濂住在旅館之中,一天隻吃兩頓飯,什麼新鮮的蔬菜,美味的魚肉都沒有,生活十分艱辛。和他一起學習的同學們一個個身穿華服,戴著有紅色帽纓鑲有珠寶的帽子,腰裏佩著玉環,左邊佩著寶刀,右側著香袋,光彩奪目,像神仙下凡一樣,但是宋濂認為那不是快樂,絲毫沒有羨慕他們,照樣刻苦學習,因為學問中有許多足以讓他快樂的東西,那就是知識。他根本沒有把吃的不如人,住的不如人,穿的不如人這種表麵上的苦當回事。

正是宋濂能忍受窮苦,自得其樂,才能成就一番事業。他的那些同學一個個生活得很快樂,又有幾人名留青史呢?

司馬遷的名望

行百裏者半九十”,“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古人的這些遺訓告誡世人,立誌不難,難的是矢誌不移。

堅強的毅力是成功者的必備要素。矢誌不移,事終成。

公元前104年,司馬遷著手編寫中國的第一部紀傳體通史。正當司馬遷專心著述的時候,大禍從天而降。

公元前99年,漢將軍騎都尉李陵奉命率領5000步兵出擊匈奴,不幸被匈奴8萬騎兵包圍,經過幾晝夜的激戰,李陵得不到漢武帝愛妃的長兄李廣利所率領的主力部隊的後援,結果因箭盡糧絕,寡不敵眾,戰敗投降。

漢武帝為戰敗之事非常生氣。漢武帝問司馬遷對此事有何看法。司馬遷認為:

敵我兵力懸殊,李陵以少數兵力,轉戰千裏,後無援兵,殺傷敵兵近萬。這樣英勇,古代名將也不過如此。他雖然力竭投降,還是有可能找機會立功報答國家的。

司馬遷的話其實是在指責李廣利沒有盡到他的責任。不料漢武帝認為這些話是為李陵開脫,盛怒之下,立即下令把司馬遷投入了監牢,並處以死刑。

按漢朝的法律,死刑有兩種減免的辦法,一是用50萬錢來贖罪,一是受“腐刑”。司馬遷是個小小的史官,家裏很窮,拿不出錢來贖罪。隻好接受了這種對人肉體上、精神上最殘酷的摧殘,以及對人格的極大侮辱。為此,司馬遷痛不欲生,幾次想自殺,一死了之。但是,他顧及到《史記》尚未完成,便隱忍苟活,成一家之言,以實現父親的夙願和自己的理想。

他忍辱負重,矢誌不移,終於在公元前93年完成了千古不朽的名著——《史記》。

範雎裝死免禍

人的一生中,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是一帆風順的,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挫折,無論是來自自身的,還是來自外界的,都在所難免。能不能忍受一時的不順利,經受得住困難、挫折的考驗,往往決定了一個人是否能成就大的事業。

範雎是戰國時魏國人,著名的謀士。他擅長辯論,多謀善斷,而且胸懷大誌,有意開拓一番事業。但是,他出身寒微,無人替他向最高權力階層引薦,不得已隻能先在魏國大夫須賈的府中任事。

一次,須賈奉魏王之命出使齊國,範雎作為隨從一同前往。齊國國君齊襄王早已知道範雎有雄辯之才,因此,範雎到了齊後,齊襄王便差人攜金十斤及美酒贈與範雎,以表示他對智士的敬意。範雎對此深表謝意,卻未敢接受齊襄王的贈禮。即使如此,範雎還是招來了須賈的懷疑。須賈執意認為,齊襄王送禮給範雎,是因為他出賣了魏國的機密。

須賈回國之後,將“範雎受金”的事告知魏國的相國魏齊。魏齊不辨真假,也不作調查,便動大刑杖懲範雎。範雎在重刑之下,肋骨被打斷,牙齒脫落。他蒙冤受屈,申辯不得,隻好裝死以求免禍。範雎已“死”,魏齊讓人用一張破席卷起他的“屍體”,放在廁所之中;然後指使宴會上的賓客,相繼便溺加以糟蹋,並說這是警告大家以後不得賣國求榮。

這可真是飛來橫禍。遭受這麼大的打擊和侮辱,幾乎使範雎一命嗚呼,但為了保全自己,範雎忍受了這一切難以忍受的摧殘和折磨。

範雎平白無故地受了一場肌膚之苦和人格之辱,一腔效命魏國的熱忱也隨之化作了灰燼。他決計離開魏國,另謀一處顯身揚名的地方。為了脫身,範雎許諾廁所的守者,如能放他逃出去,日後必當重謝。守者利用魏齊醉後神誌不清,故趁亂請示了一下,詭稱將範雎的“屍體”拋向野外,借此將他放了出去。範雎在一個叫鄭安平的朋友的幫助下逃亡隱匿起來,並改名為張祿。

就在範雎忍辱求全、隱身民間的時候,秦國一個叫王稽的使節來到魏國。秦國此時國力強盛,且虎視眈眈,有兼並六國的雄心。鄭安平得知秦使王稽來到魏國,便扮成吏卒去侍奉王稽,目的是想尋找機會向他推薦範雎。一天,王稽在下榻的館舍向鄭安平打聽,魏國有沒有願意與他一塊西去秦國的賢才智士,鄭安平便不失時機地向王稽陳說範雎的才幹。王稽當下決定於日暮時分,在館舍與範雎見麵。

日暮時分,鄭安平帶範雎來到王稽館舍。範雎麵對王稽,侃侃而談,條分縷析,議論天下大事。一席話還未談完,其才情智慧已使王稽信服,王稽決定帶範雎入秦。

王稽使事結束,便辭別魏王,私下帶著範雎歸秦。他們一路緊趕,來到秦國境內的京兆湖縣時,隻見對麵塵土揚起之處,一隊車騎奔馳而來,範雎忙問王稽道:“對麵來的是什麼人?”王稽注目望了望,轉身告訴範雎,來的是秦國相穰侯魏冉。範雎一聽便說:“據我所知,穰侯長期把持秦國的大權,厭惡招納別的諸侯國的客卿入秦。我看,我與他見,隻會招致他的侮辱,請您還是把我藏在車中,不見為好。”正說著,魏冉的車騎已到。魏冉向王稽說了一番撫慰他出使辛苦的客套話之後,果然不出範雎所料,接著詢問王稽:“使君出使歸秦,有沒有帶別國客人來啊?這樣做,於我們秦國沒有好處,隻會添加麻煩!”王稽見這種情形,心中暗自佩服範雎的先見之明,趕忙答道:“不敢。”魏冉看了看王稽,即示意馭手啟車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