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24日,“夢境”。
湛藍的天與嫩綠的草毯一望無際,在天邊相融。天幕之下,綠草掩映著一棟白牆朱瓦的兩層小別墅。
一陣汽車引擎聲由遠及近,在空曠的草場上如陣陣滾雷。三輛轎車像是三道黑色的閃電衝向別墅。但它們的輪胎沒有卷起濃濃塵煙,駛過的路上沒有輪胎印。更為奇特的是,被它們壓過的草全都奇跡般地毫發無傷,全都嫩綠依舊。
它們徑直衝向別墅的大門,或者說正以極速撞向大門。但車子在離門口的台階不到兩米時,巨大的動能迅速減弱。司機們一個甩尾,直接讓車子橫在了門前,三輛車卻仍舊齊刷刷地保持著平行。純黑的車身反射著耀眼的陽光。
離門最近的那輛車的駕駛位上,一位看上去大概五六十歲長著一副標準美國臉的老先生整了整他棕色西裝的領子,拎起了身邊副駕駛座上的公文箱,推開車門下車後迎著陽光戴上一副深色墨鏡。然後他畢恭畢敬地拉開車的後門。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抓著拐杖顫顫巍巍地探出車門,門外的老先生趕緊上前攙住他的胳膊將他扶下車。
“老師。”他的聲音裏透著些許敬畏。
老者看了徒弟一眼,擺了擺手,“進去吧。”聲音和他的年紀很符合,蒼老而嘶啞。
他扶著老者到大門口站定。跟在他們身後下車的的是清一色的保鏢。都穿著一身黑西裝,戴著黑色的藍牙耳機和墨鏡。標準的”黑衣人“。
大門自動打開,一名西裝革履卻麵容慘淡的消瘦男子迎了出來,“喬治·安德烈斯?”他喊出了這個名字,神情忽然激動起來。他知道這個名字,超夢的首席工程師,據說超夢的任何技術問題他都能解決。
“是我。”老者說完,拄著拐杖甩開徒弟,徑自走向屋裏了。“黑衣人”們也都跟了上去。
男子尷尬地笑了笑,又轉頭向老先生招呼道:“亨特先生,裏麵請。”
亨特沒有像自己的老師那麼不給麵子,在男子的帶領下邊走邊聊:“目前情況怎麼樣了?”
“不太好,”男子的神色很凝重,“病毒已經開始攻擊東北方的服務器了。”
“是麼?我聽說你們組織了目前全世界的頂尖玩家,用係統給他們最強的道具,然後去東北迎戰病毒?”
“是的,聽起來或許很可笑,但這也是我們最感到奇怪的地方。”
“哦?怎麼奇怪了?”亨特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病毒無法用任何已知的殺毒軟件進行查殺或清除,攔截都做不到。什麼卡巴斯基、瑞星、PandaCloudAntivirusFree、AVAST,甚至還有咱們自主研發的超級防火牆全都做不到。“男子忽然停下了腳步,”但它進入了咱們的夢境遊戲,居然變成了NPC!我隻好組織玩家去討伐它了。”男子轉過身去:“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