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廣闊的原始森林,一閃一滅的紅光由頂空***下來,幾乎蓋住了花木的各種奇色,整個世界宛如被血染了一遍。有規律的‘嘟’‘嘟’‘嘟’的警報聲讓人難以保持平靜,這荒涼的原始森林中,有一種幾乎讓人發狂的壓抑感。
“噗!”
一聲巨響,龐大的黑影野蠻的衝到一片空地上。借著忽明忽暗的紅光,一隻相貌猙獰的野豬站立在那裏。野豬身長接近兩米,一身棕黃色硬毛有如厚重的鎧甲,緊緊包住它的身體,透過誇張的身體曲線,它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透露出一股張狂的爆發力。
這是一隻實力比較接近一級***的***,硬毛野豬。這種***最大的特點,就是擁有一身堅韌而具有暴發性的肌肉,成年的硬毛野豬全力奔跑衝撞所爆發出的衝擊力幾乎能達到八百公斤!
從花木中衝出來的,正是一隻成年硬毛野豬。硬毛野豬四肢剛一站穩在泥地上,之前被它摧殘的花木後立刻尾隨而來兩道身影,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落地,正好將硬毛野豬剩下的兩條去路都堵住了。
“嗚!”深沉響亮的嚎叫聲從硬毛野豬的***噴出,近距離麵對它,甚至能感受到聲音帶來的衝擊波動!它怒視著追逐而來的兩個身影,紅光下,兩個青年男子的麵貌顯現而出,兩人皆為男性,身高相差無幾,都是一米七五左右,一個長發,一個短發。
“喝!你叫喚個什麼,這回你可逃不掉了!”說話的是長發青年,他上***都以軍用作戰迷彩服打底,迷彩服外裹著一件內裏加塞了十五毫米高強度鋼板的強化防護馬甲,和一副同樣加塞了十毫米高強度鋼板的護腿,就連腦袋上帶著的鋼盔防護帽,其厚度也達到了五毫米。他的聲音通過鋼盔傳出來,有些低沉。
長發青年一手持著厚重的長盾,另一隻手卻被固定在大胳膊上,那胳膊上的迷彩服上滿是黑紅的血色,原本應該抓在這隻手上的一把高強度鋼刀被綁在了他的身後。
“岑關,這次就跟之前的計劃一樣,你負責用盾牌來吸引硬毛野豬的注意力,我來給他致命一擊!”另一名青年說道。
說話的青年與岑關不同,留著一頭幹淨利索的短發,短發毫無花俏,就是普通的寸頭,但配合上他那剛毅的麵容,顯得精神抖擻。短發青年身上的裝備與岑關相同,一手持盾,另一隻手握著高強度鋼刀。
“開始了!”
短發青年說著,向後退了幾步。
“哈哈,唐林,咱倆的配合絕對是天衣無縫,隻要像之前那樣,剩下的兩顆***心髒絕對是小意思。”岑關大笑道。
“這事關能否進入武校,還是謹慎些好。”被叫做唐林的青年小聲的說著,目光依然謹慎的盯著硬毛野豬。“除非將對方殺死,否則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好嘞!”岑關迅速搖晃盾牌。
幾米外,硬毛野豬的雙眼也隨著岑關盾牌而搖晃。這一招見效很快,它很快失去了原本的安定,岑關手中那搖晃的盾牌讓它開始焦躁不安。
“低級***除了***幾乎沒有任何智慧,倒是十分好騙。”短發青年唐林心中暗想,一邊繃緊身體向後退。這時候,他的身體就如一個被***到極限的彈簧,隻需要一個觸發點,他便能立刻爆發。
“硬毛野豬的弱點是在***下方,兩腿之間的一塊小肚子上。隻要它撞在岑關的盾牌上,停頓那麼幾秒鍾的時間,我就能在上邊拉出一條大口子,重傷它。”唐林心思周密,暗暗盤算著。
片刻之間,硬毛野豬‘奴’的一聲,終於架不住岑關手中搖晃盾牌的挑釁,向岑關橫衝而去!重量超過一千兩百斤的硬毛野豬發起怒來,四蹄如飛般交替踐踏在泥地上,落葉都被震得翻飛而起。
越過四五米的距離,根本不需要一秒鍾!盡管唐林早已退到一旁,依然能感受到硬毛野豬狂奔所帶來的一陣勁風。
“哐!”
硬毛野豬笨重的腦袋正中岑關手中的盾牌,岑關卻出人意料的連人帶盾被撞得翻飛了出去,低空中,岑關發出一聲沉悶的***,盾牌也脫手而出。
唐林眉頭一擠,暗道:“不好,失策了!岑關本身就有傷在身,這將近兩個小時他一直負責用盾牌抵擋***,對體能的消耗也不小,現在又對上以蠻力為強項的硬毛野豬,自然堅持不了。”
思索的時間一晃而過,硬毛野豬卻沒打算放過岑關,一聲怒吟,硬毛野豬再次奔跑起來,目標正是岑關!
“不好,岑關現在情況不妙!”
唐林早已注意到岑關的情況,岑關被撞飛的位置距離硬毛野豬隻有三米不到的距離,此時他努力掙紮,卻根本坐立不起。
“以硬毛野豬的速度,現在就算我爆發全力,也不可能在它之前擋在岑關前邊了。隻能,舍棄一樣裝備!”
目前唐林的手中隻有一把高強度鋼刀,一柄高強度鋼盾。這時候,根本不能在兩者之間猶豫。
瞬間做下決定,唐林高抬起手臂,高舉的鋼刀剛閃爍出一陣寒光,卻在電光火石之間被唐林一甩而去。唐林這手臂一抬一甩幹淨利落,在盡可能讓手臂使出更大力量的同時,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幹脆果斷!
鋼刀在空中,就如被標槍運動員奮力擲出的標杆,尖利的刀尖筆直的刺向前方。凜冽的風聲是它的翼,周圍空間似乎都在它的衝擊下***!
唐林這一擲也是使出了渾身的勁力,飛射而出的鋼刀正指向狂奔中的硬毛野豬。眼看硬毛野豬那龐大的身體就要達到岑關的身上,在硬毛野豬強健有力的四肢的踐踏下,岑關就算不死,也絕對是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