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允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安玲,冷著臉麵無表情一步步的麵對著安玲走去。
安笙已經架好了狙擊槍看著我們冷聲威脅道:“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
我躲在錢允的身後扯了扯還準備向前的他,他卻對著安玲和安笙輕笑道:“如果你們敢就盡管的開槍吧!”
“啊拉!大偵探還真的是自信滿滿那個人對你的愛呢!不過——”安玲一鞭子抽出來,我嚇得捂住腦袋蹲下來,卻看見自己身邊的錢允也跟著倒下來,他用右手撐著地麵,左肩處鮮血染紅了半邊的胳膊,他臉色白成一片,眼底恨意乍現的瞪著安玲凶悍異常。
“安笙!多事!”安玲扭頭凶狠的對著開槍的安笙吼道。繼而,繼續低冽笑道:“你那雙眼睛我喜歡!充滿了仇恨和恨意的雙眼我太喜歡啊!挖出來!挖出來!給我做展示!”
安玲癲狂的笑震顫著她足下的那棵樹,尖銳的獰笑讓人毛骨悚人的厲害,她笑夠了依著粗大的樹幹道:“再告訴你一件事,嚴明,有名的大偵探壯誌未酬的赫赫有名的偵探,是被我——”她指了指自己,咧開嘴笑道:“被我吊著摔死在樹上的。”
“你——”錢允整個人都處在暴走的狀態,他就要衝過去,我一把的抓著他的手臂坐在地上扯著他往前衝的身子。
“還有你!張欣雨!”我不解的看著她,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你的父母——”她故意停頓,那張笑著的臉陰暗不已,卻笑得那麼興奮和得意。
“爸爸和媽媽——”我有些懵,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知道江子謙為什麼那麼突然的想要孩子了嗎?他要和你有聯係,無論如何都斬斷不了的聯係,即便是恨也要愛!這就是江子謙!哈哈哈哈!痛苦吧!地獄的螻蟻們,看見你們這副表情簡直就是——就是興奮的爽爆了!安笙,是不是——”她原本癲狂的笑臉和猙獰的笑意凝結在了這一刻,因為安笙正在她的身後拿著狙擊槍瞄準你了她的腦袋。
安玲微微愣神,似乎不解反複的問道:“為什麼?安笙?為什麼?”
“姐姐!因為活著好痛苦!”安笙按動了扳機,安玲一下子從樹上跌下來仰麵的看著居高臨下仰望著她的安笙,眼底下滿了不解和困惑。
“好不容易世界有了光!可是,你偏偏要向著黑暗走!就這樣一直的保護少爺不好嗎?安玲?你就那麼的喜歡殺戮和所有人都感同身受的痛苦麼?少爺二十年的陪伴也比不上那個永遠高高在上將我們當做奴隸和所有物的王嗎?”安笙自始至終什麼過多的表情都沒有。
她突然掩麵像個孩子似的哭泣起來,嗚咽道:“我好想念以前,在家在一起,少爺教我們說話,教我們畫畫教我扣動扳機的溫暖,這裏,這裏從來都沒有的溫暖。”安笙一臉幸福的捂著自己的心髒哭得淚流滿麵。
“可你毀了這一切!全部都被你毀掉了!”安笙歇斯底裏的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