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
搶購法國
2010春天,央視一則關於奢侈品消費的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中國遊客2009年在法國的消費總額為1億5500萬歐元,消費超過俄羅斯遊客,平均總花費中,87%花在購買包括鞋和手袋等時尚產品上。
我的第一反應是喜憂參半:憂的是中國的官太太們找到了一種新的洗錢方式。喜的是:中國人學會了一種新的投資方式;中國人開始到西方接受時尚教育了。在這種複雜的感情中,我還是為中國人購買奢侈品的行為而高興。
購買奢侈品(奢侈品一詞往往用於時裝、配飾方麵)這一行為,首先是一種投資。在頂級時裝、珠寶、手表、紅酒等方麵的投資,除了可以自己享受藝術的樂趣之外,它是一種回報率很高的投資行為。奢侈品的本質是稀缺資源與藝術的合一,稀缺資源與藝術大師們越來越少,收藏奢侈品便意味著收藏品處於不斷升值當中,奢侈品投資在西方投資者眼裏早就是高回報低風險的一種投資方式,隻不過它需要比普通生意更多的資金、更強的藝術敏感度,所以門檻也就比普通生意更高。
從另一個我更關心的角度看去,我欣賞這種奢侈品的購買。奢侈品由兩方麵構成:物質方麵與文化方麵。奢侈品之所以奢侈,因為它在物質上是稀缺資源,更因為它承載著文化傳統。購買一件奢侈品的過程,是擁有物質的過程,但更是學習、接受物質背後的文化傳統/傳承的過程,再沒有比購買奢侈品更好的學習一個國家的文化精神的方式了。擁有購買奢侈品經曆的人都知道,之所以會為一個手袋或一雙鞋子或一件珠寶而在精品店盤桓數小時,除了享受它的服務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在學習:物品的質料、製作工藝、品牌傳承、品牌國的文化精髓、物品與自己的呼應……這些學習才是人們喜歡花費大量時間購買奢侈品的動力與樂趣。因此,我自己不會選擇在網絡上購物,在網絡上購物缺少了學習的樂趣與物品之間的感應。
擁有、使用奢侈品的過程,則是學習優雅、培養氣息的過程,法國文化以浪漫、優雅出名,法國的奢侈品牌也對應於這些精神,穿戴源自法國或歐洲的奢侈品,無形中對培養個人氣質、塑造個人形象非常有幫助。這也是我一向不購買中國時裝的原因。哪怕是同樣的價錢,中國時裝無法帶給人自信感、自尊與優雅,因為中國時裝隻是對西方時裝的拙劣抄襲。
2008年,《國際先驅導報》曾報道:一位法國奢侈品商在法國電視三台一檔文化節目上稱,“呼籲抵製法國貨的中國人本來就買不起,買得起的人即便呼籲他也買。……中國人都是一下暴富起來,沒有品味,沒有文化。雖然買得起我們的東西,但是我們不會請他們到家裏吃飯。”
毫無疑問,這位法國奢侈品商說出了事實,奢侈品不是你買得起就屬於你的,隻有你的修養素質上升了,你才配得上品牌文化。中國人上一年度去年中國遊客的消費占法國遊客總消費的15%,較2008年的消費增長了47%。從這一增長數據,我相信,中國人正慢慢向西方學習一些優雅的、文化的、投資的東西,假以時日,中國人會從“奢侈教育”中改變“沒有品味、沒有文化”的現狀。
與其抵製日貨法貨,不如購買日貨法貨,並在購買之中與之後學習日本、法國文化中優秀的那一麵。我不抵製日貨,也不抵製法貨,我隻抵製蠢貨。
大牌們的“質量門”
先講一個“褪色門”的故事,最近媒體曰:某Louis Vuitton專賣店內,馬小姐看上了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標價7400元,趙先生錢多燒包,立馬買下來送給馬小姐。一個月後馬小姐方穿上“牛褲”在白色真皮沙發上看電視,起身的時候,居然發現剛坐的那塊地方已經被染成了淡藍色……接下來索賠的過程嗡嗎呢叭米哞我的腦袋有點亂。在工商局介入後,Louis Vuitton專賣店方同意給他換貨或退貨。
奢侈品大牌這幾年在中國不斷遭遇“質量門”,任何一個城市抽查大牌時裝與配飾,不合格律差不多都保持在百分之五十左右,並且近年來毫改善的跡象。於是,網友們罵大牌損大牌,民族主義者們抵製大牌,消費者們歎氣大牌。但是,大牌們仍然沒有退出中國的想法,相反,中國成為各大牌銷售額增長最快的國家,各精品店、旗艦店開得爭先恐後不亦樂乎。大牌的忠實粉絲們仍然保持其忠誠度,城頭並未變換大王旗。
身為一個大牌的粉絲與消費者,讓讀者們失望的是,這些年我從未遭遇過任何大牌的“質量門”事件,訣竅何在?沒有訣竅,隻不過我比普通消費者更精通品牌文化與時裝知識,多年對各大品牌與時尚文化的研究,讓我知道哪些是真大牌,哪些是假大牌,各個大牌是以做什麼產品起家,做什麼產品是它的看家本領。隻要你買對了產品,就不會出現質量事件。
媒體曰:“有在香港購買的Valentino錢包在幾個月內損壞的。”“Gucci質量引起普通惡評。”細看一下就會知道,這些大牌的消費者們買奢侈品未選對品牌。何為對何為錯?去Valentino買錢包就是錯誤,購買Gucci的包具也不是明智之選。Valentino是做禮服第一品牌,定製手工禮服找它家肯定錯不了,Gucci在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中期是垃圾品牌,湯姆·福特將它救活,買湯姆·福特時期的衣服是對的,但在他離任後再買它的服裝就是錯的,至於買它的皮具,那是典型的缺乏時裝知識。Chanel值得買的是它的手工定製衣服與2.55鏈條包,別的就不要買了。Louis Vuitton的箱子是最好的,它本來不是做衣服起家,你偏要買它家的牛仔,隻能證明是土包子,牛仔褲嘛,當然要買美國人。你偏要進一家專門做衣服的店買包,或進一家專門做包的店買衣服,豈不是等於進了肯德基買“派”,進麥當勞買“烤翅”?人家不一定有,有也肯定不是第一流。
當然,就算在“看家產品”上,大牌並不是絕對不存在質量問題,但隻是少數,並且這部分一般出在非本土製造的產品上,比如D&G非意大利製造的產品、BURBERRY非英倫製造的產品。國家工商總局相關人員稱,“從國際品牌的製作和流通過程來看,容易出現的薄弱環節在於對代加工工廠以及生產總代理的管理。代加工廠分布較廣、有些還很偏遠,因此整個生產過程難以掌控,生產過程的衛生環境、設備衛生程度等都成為不可控的因素。”
所以如果想要買到沒有質量問題的大牌產品,要選對它的起家產品,並且是在品牌本土製造的產品。
缺乏創造,立馬複古
不知哪一個豬頭呆子居然想到要對達文茜進行時尚啟蒙,讓該女士成天在QQ群裏嚷著複古複古,似乎複古成了時尚的靈魂關鍵詞。夢亦非先生一著急,上火,衝她嚷道:“什麼複古複辟的,告訴你,抄襲過去這碼子事,幹好了就叫複古!”
達文茜至少瞠目結舌了2.55分鍾,方回過氣來。
所謂的裝蒜定律是:專家似的搖搖頭或點點頭,然後沒命似的跑去找專家。夢亦非先生就是時尚專家,還有什麼專家可以支持他的觀點?百度吧,請原諒夢亦非先生一直將“博覽群書”搞成了“百度群書”。當然,這一點千萬不能讓達文茜知道,否則下一篇專欄裏夢亦非先生的形像可能會被達文茜損得比豬八戒還慘。百度之後,夢亦非先生傻眼了,至少也瞠目結舌了2.55分鍾方回過氣來,他在上火的情況下對複古解釋多少偉大地準確啊,為啥?百度“2008春夏 複古”——找到相關網頁約642,000篇,用時0.053秒 。
“迪奧(Dior)2010春夏秀場帶來一場華麗的服裝盛宴,然而模特的複古妝容也讓人興奮不已,紅唇、卷發、鮮豔亮麗的眼妝,讓我們不禁回到了夢露摩登時代的華麗妝容。”“三招演繹2010年春夏。”“設計師品牌Nigel Cabourn公布2010春夏複古係新品手冊。”複古,大牌或小牌們都在不要命地複古,似乎袁世凱當了時尚界的皇上或張勳帶著辮子軍打到了時尚界。
真複古乎?假複古乎?複古複到了什麼程度?是不是重裝又穿起了原始社會那沒加工過的獸皮樹葉?認真打探一下,各大品牌的複古跑得並不遠,隻不過在設計中抄襲了起了上世紀50年代到70年代的元素,而不是從真正的古代汲取靈感,傳承了古代服飾的精神。“這不是建立服裝傳統,而是雞碎狗碎地從才過去沒多久的時代敲下些邊角廢料。”夢亦非先生諄諄告戒達文茜,讓她別做複辟的春秋大夢了,複古壓根兒就不是複辟!複辟是什麼?是連夢亦非先生這樣的前衛人士也穿上寬袍大袖的漢服裝儒生。
服裝設計師們真的有複古的精神嗎?NO!這邊成天出入模特堆中的家夥不讀書不看夢亦非先生的時尚專欄,思想哪裏會深刻到真正的複古?眼光哪裏看得到一百年以前的潮流?要複古,起碼也要回到一百年前,男人們穿及膝馬褲與吸煙夾克——一百年前的時尚偶像王爾德留下這樣一張靚照,帥慘了!這位號稱“隻有膚淺的人才不以貌取人”的大家作,《Woman's World》的主編,後來穿起了傳統服裝,並認為傳統男裝是最美的衣服——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複古!而女人們呢?回到Chanel女士作出服裝改革前的拖地長裙隻出沒於臥室與沙龍的時代,願意的舉手!達文茜舉手不算,這位一直修女般著裝的女士本來就很“古”了,她成天“複古複古”地嚷著,原來是希望當曆史向後轉身的時候她就成了先鋒,天哪!
如果沒有一百年曆史,哪來的古?如果不穿起Chanel之前的服裝,複古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今天所謂的複古,正是時尚界喪失了創造力與未來精神的症狀。所以,夢亦非先生奉勸諸位一句,如果品牌再以複古來搶你的眼袋和錢袋,請考慮一下:該品牌的設計師們是不是創作靈感枯竭?轉而馬馬虎虎地抄襲起了上世紀中葉的風格或元素。
高級定製的挽歌
克裏斯汀-拉克魯瓦(Christian Lacroix)成為2009/2010秋冬巴黎高級定製時裝周中的“明星”:由於公司的破產,這或許是他設計發布的最後一場高級定製秀。
由於負債高達1000萬歐元,品牌克裏斯汀-拉克魯瓦的原持有人隻好將產業托管在了管理機構,將原有的100多名員工裁到12名,把絲巾和男士襯衫產品線也裁掉。作為設計師的拉克魯瓦已經一年半沒有拿到工資了,他可能已經被拖欠約120萬歐元的薪水。自1987年以來,拉克魯瓦和他所設計的高級定製就依靠巨額的資金注入來維持,他的設計都很費錢,比如在2005年夢幻般的發布中,摻入金絲線的定製麵料、天鵝絨、羽毛外衣、法國皇家風格的繁複項鏈、多達幾十次的修改。更讓人讚歎的是:拉克魯瓦固執地堅持所有的製作都要讓最頂級的手工工匠來完成,所以他拒絕任何形式的工業化和流水線的滲入。
秀場上,當拉克魯瓦手牽身穿新娘禮服的超模VladaRoslyakova謝暮時,很多人悲極而泣。“我沒想哭,”拉克魯瓦強忍著淚水,“我想繼續下去,也許用另一種不同的方法,比如開設一個小規模的工作室。我真正關心的是如何繼續為女人們做這項工作。”
雖然高級定製秀年年還在巴黎搞,但貨真價實如拉克魯瓦的定製,早就式微了。
服裝大師Givenchy曾在替恩師克裏斯托伯爾·巴倫夏加籌辦回顧展時,接受媒體的采訪,在采訪中他大為不滿現狀:“時裝已死,現在的時裝屋隻靠配件續命。連香榭麗舍大道的時裝名店,都是掛時裝之名,實際在賣手袋皮鞋。”這樣的觀點,自然是基於Givenchy大師對20世紀40年代中期至60年代初這高級定製時裝全盛時期的懷念上。
在那些光輝歲月裏,高級時裝每年有4.87億美金(價值相當於現在的35億美金)銷售量,總計有2萬名高級時裝客戶,53間注冊認可的時裝屋。但好景不長,到1993年,高級時裝每年銷售量僅存十分之一,即4870萬美元,總計有2000名高級時裝客戶,其中活躍客戶僅300名,時裝屋僅21間。2005年,定製女服設計師勉強隻有十幾位,業界估計銷量不足2000萬美元。
而高級手工定製時裝最大規模的一次“死亡”,是在2004秋冬,當時高級時裝“三大殿堂品”:有37年資曆的老牌時裝屋EmanuelUngaro(伊曼紐爾·恩格羅)、負債累累的範思哲、難破困境的Givenchy都宣布當季不參展(Givenchy日後都以在展示廳做展示的形式招待貴客與少量媒體)。而有“蝴蝶夫人”之稱的日裔設計大師森英惠(HanaeMori),也在同年宣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時尚界的人們應該記得早在伊夫·聖·洛朗在2002年初宣布退出時,痛心疾首地發表宣言:“高級時裝已死!昔日的隆重、矜貴、豪華,被眼下的荒謬與怪誕所取代!”而如今這位大師已駕鶴西去……
但怪異的是,在這些既有的高級手工定製服中,其中超過一半的營業額來自Chanel高級時裝。Chanel的掌舵人卡爾·拉格菲爾德曾自豪地說:“Chanel擁有時裝屋有史以來最多的高級時裝客戶。賠錢?沒有的事。”時尚大帝的豪言壯語源自它的媚俗。眾所周知,過於商業化的今天,高級定製已不再是靈感的表現和不計成本的金錢創作,它已落入凡間變為增加品牌價值的實用工具。“服裝文化不是法律,即便是相對穩定的高級定製規則,也會被時代重新洗牌。”媒體這樣認為,而這一點,卡爾·拉格菲爾德早就意識到並遵循了,阿瑪尼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幹的,唯獨克裏斯汀·拉克魯瓦不知道,或假裝不知道。
拉格菲爾德和阿瑪尼的設計被批評為“對羅曼蒂克的不尊重”,拉克魯瓦則在讚美聲中“消失”,我們的時代還需要高級定製嗎?
高級定製是時裝中的“史詩”,但這是一個沒有史詩也不需要史詩的“成衣時代”。
BURBERRY的中國心
2010/2001米蘭男裝周上Burberry Prorsum都通過互聯網直播自己的秀場動態。這種“草根”的姿態不能不想起BURBERRY曾經的牛叉與輝煌:它曾在上海開設過折扣工廠,以對折的方式將它的貨品賜予中國人。不過,這些將價格攔腰一刀斬的貨品不是當季新品,而是一二年前的過季滯品。
上帝保佑吃飽了飯的人們,他們有閑錢去消費富人們“沙揚那拉”後的流行物品,“二手時尚”至少也可以滿足一下自己的名牌體驗欲,正是這種名牌“皮膚饑渴症”刺激了BURBERRY把過季滯品銷往中國的“腎上腺衝動”。在上海這個品牌饑渴症的城市中,國外奢侈品牌消費已高8%,請原諒中國那些好不容易才吃飽穿暖的窮中產階層,他們既然沒法消費遊艇與豪宅,那就在服飾與手表等小件上過把癮,如果這些當紅小件也拚不上去時,過季的折扣滯品也就有了江湖再起的理由——普華永道這樣馬馬虎虎地講,你相信嗎?
BURBERRY看好中國這塊可以做大的超級蛋糕,它早就謀劃著把自己的重要工廠遷往中國,所以英國南威爾斯特裏奧爾基村的BURBERRY廠房正式GAME OVER。一個品牌的廠房關閉在中國連村長大人都不會驚動,但在視BURBERRY為傳統奢侈品文化代表的大不列顛,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查爾斯王子大駕被驚動了,聯係相關政府大臣以試圖阻止這個A計劃”;最激動的是威爾士籍議員萊頓·安德魯,他閣下組織了盛大的示威反對活動;而眾明星們有的赤膊上陣反對有的言論抗議,麥當娜、凱特·莫斯、蕾切爾·薇姿、湯姆·瓊斯等數十明星們如喪妣考,反對經典的BURBERRY格子跑到遙遠的東方去製造。但這一切無濟於事,去意已絕的BURBERRY決心把1955年伊麗沙白女王授予的“皇家禦用保證”徽章帶到成本更為低廉的中國去。
“如果西方的天空被一塊巨大的烏雲籠罩,下起綿綿雨絲,從總統、白領到新銳娛樂明星就有了一個共同特點:都穿BURBERRY風雨衣。”時尚江湖如此心平氣和地描述這個口牌的號召力。矮小的東方人在風衣前人不勝衣,但那消費名牌的胃口卻比“日不落帝國”昔日的地盤還要強大。目前中國是世界上第三大奢侈品消費國,奢侈品消費的增長速度穩坐江湖頭把交椅,擺出“我餓、我渴”的名牌迎賓姿勢,於是,眾西方奢侈品牌就“文化殖民”來了,於是BURBERRY不顧英國的苦苦挽留而絕塵而來……
後現代經濟學認為,消費社會中人與人的區別不在於創造而在於消費,對中國這個風生水起的名牌信仰國家來說,我要加上一句:哪怕是消費過季或偽造的膺品!
不就一“McFashion”嗎
來自瑞典的高街品牌H&M在繼川久保玲之後,馬修·威廉姆森 (Matthew Williamson) 成為合作的設計師。本質是什麼?就象麥當勞宣布某某米其林大廚成為它的廚房總監(天知道有沒有這個職位,汗)。
什麼叫高街品牌,不是指香港那個鬧鬼的高街的品牌,指的是緊追時尚風潮而又價格低廉的品牌。著名的四大高街品牌是:西班牙的ZARA、瑞典的H&M、德國的C&A、美國的GAP。換句話說,就是洋品牌中的“以純”、“森馬”、“班尼路”。
高階品牌的特點是:超光速:當時尚雜誌還在力推當季風潮時、當《緋聞女孩》們還在展示時尚元素時,那衣服已擺在高街品牌的櫥窗裏、穿在顧客們的身上了,總是先比時尚快許多步,H&M能夠在二十天完成一種時裝款式從設計到銷售的全過程,而ZARA則將這個流程壓縮到了十二天!這種本事來自哪裏?來自對大牌們T台秀時的抄襲。低價:一流的形象,二流的產品,三流的價格,再窮的OL也能在衣櫥裏備上幾件H&M、ZARA之類的。全麵:高街品牌的產品將你全家男女老少的著裝都一網打盡。宣傳:高調的品牌宣傳也是高街品牌得以與Gucci、Prada等奢侈品牌共同搶眼球與錢袋的原因之一,尤其以H&M最為典型:它選擇了與著名歌星麥當娜、卡爾·拉格菲爾德、川久保玲等頂級名流、設計師合作。
不過你別指望H&M、ZARA很經穿,它們在中國的產品都在國內生產,質量很差勁,不保證你的衣服不炸線,鞋子不掉跟。雖然H&M請了馬修·威廉姆森這樣的高手來設計,但這並不意味著你買到他的設計,這隻不過是個噱頭罷了。
1971年馬修·威廉姆森出生於英國曼徹斯特,畢業於倫敦聖馬丁學院,1996年建立了他自己的服裝公司。倫敦時裝周、1998春夏季時裝秀場,他設計的 Electric Angels 時裝贏得了媒體與買手們的興趣。他的服裝設計精致、有濃厚的女性感,因其特殊的色感和裁剪精細而受歡迎。因此,他被譽為一位永遠不會讓消費者失望的設計師。
英國的《衛報》曾經為這些高街品牌造了一個新詞“McFashion”(“麥時尚”),前綴Mc取自McDonald‘s,意思是擁有麥當勞式的快速廉價的時尚。所以別看H&M之類的抄襲者如何高調,也別看它們的粉絲趾高氣揚,你可以不屑地對它們嘀咕一句:不就一McFashion嗎!
紀梵希:優雅不再
紀梵希並不是一個我很喜歡的品牌,但這不妨礙我喜歡它的故事,關於紀梵希與赫本、梅隆、傑奎琳的故事,都是些優雅的人物,都是些優雅的故事,想來令人心向往之,但我今天不是要講這些故事。
我想講講優雅。
做午餐的空隙,我在客廳裏看電視,正好看到央視《新聞30分》報道:“22號,法國巴黎春夏高級時裝周的美麗盛宴依舊搶眼,法國著名品牌紀梵希和黎巴嫩時裝設計師喬治斯·查克拉向人們展示了他們的獨家典藏。”請不要被那些說話會舌頭打結的媒體記者弄糊塗了,在這個句子中似乎喬治斯·查克拉是紀梵希的設計師,其實不是這樣,紀梵希現在的設計師是卡爾多·蒂希。央視的報道繼續聲稱:“蒂希本季的設計靈感來源於輕盈靈動的女芭蕾舞演員,這與夏奈爾品牌設計師卡爾·拉格菲爾德的想法不謀而合。此外,蒂希還在設計中融入了他標誌性的哥特式風格。剪裁精到的素色風衣搭配緊身長褲,凸顯了模特修長的腿型。而裙擺處裝飾的羽毛飾品,更令模特顯得搖曳生姿。”夏奈爾的設計師也被扯進來了,請原諒我們做慣了政治新聞的記者在麵對時尚時的笑話百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