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卷殘雲似的狂吃後。
大圈椅子上的小人兒,此刻正半眯著眼,斜躺著身子,一隻小胖手還不停的揉著那明顯突出來、圓滾滾的肚子。
看著桌上那一片狼籍,雲夕臉上盡是那滿足的笑,絢麗的刺人眼睛。
粉紅粉紅的唇微微啟開,滾出一團熱氣,隨即響響的打了一個飽嗝,滿足的低喃道:“哦!吃的真爽!”
哎,這可是雲夕穿越過來頭一回吃的這麼爽!這麼香!這麼飽!
對麵的雲叔早已吃完,瞪著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雲夕,像是沒見過似的。
雲夕費力的抬手,晃了晃,細聲細氣的言道:“雲叔,你咋了?飯菜不合你的胃?”心下思討,不可能啊,以往的那些連這裏的一碗湯水都趕不上。
沒動靜,雲叔還是目瞪口呆的樣子。
“呀!雲叔是不是太感動了?”雲夕揣測著。
雲叔實在是受刺激太多,往日的雲夕哪能吃這麼大一桌子的飯菜啊!那飯量跟個小貓咪似的,剛才那狼吞虎咽的樣子,真把雲叔給鎮住了。
還有啊,幹嘛要說自己是男的呢?明明是丫頭嘛?
奇怪!真是奇怪!
好多好多想不明白的問題在雲叔的腦海裏翻騰,卻理不出個頭緒。
雲夕也不管那麼多,等肚子沒有那麼漲了,立馬站起來,聲音又亮又脆的喊道:“打包!”
“啥?”
“他在叫啥?”
“不知道。”
大堂內幾人悄悄的議論著,甚至連那幾個穿來穿去的店堂小二也都隻是詫異的看了一眼雲夕,再沒有動靜。
哦!是了,這裏不叫打包的,於是乎,雲夕很是熱情的跑到賬房先生那裏,跟他一陣狂灌輸,什麼叫打包,以及節約是一種美德之類的胡話。
總之,在半個時辰後,雲夕終於如願以償的提著一大堆沒吃完的食物,樂嗬嗬的走出了酒店的大門。
這種天氣,兩天內不用擔心吃的啦。
哇哢哢!真棒,一首歌抵七八頓飯,好像蠻不錯的,要不要再發展發展呢?嘿嘿……
雲夕帶著滿足的笑,整了整自己稍顯皺亂的補丁衣衫,從容的離開了。
身後跟著一個發呆的雲叔。
二樓的包間內。
“他走了?”皇甫千澤看著眼前精致的美食,優雅的舉著銀筷,一碟嚐那麼一點,淡聲問道。
兩名侍衛一聽,一想起剛才樓下的轟動,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道:“回主子,他走了,走之前還打包來著。”
“打包?”聲音揚了揚,淡淡的疑問。
“主子,這是那小乞丐說的,意思就是要節省,吃不完的要帶回去,簡而言之就叫打包,嘿嘿……一個新詞兒。”站在門口的侍衛忍不住先說道。
“哦!那……要不要個書童呢?”心裏補充一句道,他好像很有趣。
書童?咦!主子是怎麼了,怎麼又扯到書童上麵了呢?兩名侍衛對看了一眼,實在是不太能領會主子的意圖,隻好保持沉默。
“貼出告示!”優雅的動作,低沉的聲音,麵上的冷漠,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幸好這兩名侍衛侍奉主子的時間比較長,立即揣摩出來,言道:“主子的意思是,找一個書童?”
看到主子的下巴輕點了一下後,兩侍衛立即做好分工,一人留下,一人回府貼告示。
在一個破廟內,小雲夕正躺在一張簡易床上,說它簡易,隻因那就是人家不要的破躺椅,被雲叔改造加固後,成了雲夕的小床。
上麵鋪著幹淨的稻草和早已褪色的一床小褥子,此時的雲夕正架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雲夕已經有兩日沒有出去活動了,美其名曰,說是在為將來的美好生活想對策,實際上雲叔看到的就是小丫頭躺在小床上優哉遊哉,嘴裏還哼著一些不成調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