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個情況下,蘇飛知道自己很可能正被人在暗處瞄準著,自己隻要有一點輕舉妄動,小命可能就歸西了,但直到現在蘇天也沒有下手,這說明蘇天想知道點什麼。
蘇飛隻要搞明白蘇天到底想知道什麼,從那些虛虛實實的話中搞出名堂,緊鎖牙關,一時間也未必會死。
蘇天終於把關於大魚玉佩的東西寫完了,把筆放下,微微一笑,道:“煩請相取。”
“謝謝。”蘇飛做了基本的禮儀,站起身來,向著蘇天走去。
兩個沙發的距離隻有五米,然而蘇飛走的極慢,走了三十多秒才算走完,拿起那張紙,麵朝蘇天後退。
蘇天失笑道:“蘇飛,你太小心了。”
蘇飛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似乎無可厚非。”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已後退到王平旁邊,他沒有立刻讀,而是把紙折好,放進口袋。
蘇天帶著疑問哦了一聲,道:“怎麼?不看了嗎?”
“回去再看也是一樣,今天惹你惹的可不輕,我可不想被擒什麼的。”蘇飛沒有坐下來,就這麼站著說。
蘇天盯了蘇飛一眼,忽然笑了,接著道:“蘇飛啊,你真的是太小心了,看來你爸媽對你的壓力真是太大了,我建議你可以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你現在隻怕已經有了輕度的受迫害妄想症,你好好想想吧,我有什麼要殺你的,蘇氏企業在我手裏日益興隆,你就是想拿回去,也得為企業裏的員工想想,你能做得成嗎?不會破產倒閉嗎?我不惦記你那點錢,小明他一直想找你事,我不也一直是攔住了嗎?你不願意現在看看那張紙上寫的什麼,我也無所謂,但是,你現在這樣子,太讓人寒心了,說實在的,蘇家的這些錢,你花的那些錢,就不是我拚死拚活給賺到的嗎?我到底是你的叔叔,你再敵視我,也抹不了這層關係,知道你爸媽死之前一個星期,跟我見麵的時候,說的什麼嗎?想知道嗎?”
這番話一下子點透了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蘇飛微微一驚,不由自主的坐下來,他看著麵前這位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雖然威勢很重,眼神中微微透出厲氣,可麵目上仍透出一股慈祥和藹的意思。
蘇飛點點頭,道:“想知道。”
“想知道的話,就好好看看那張紙上寫的什麼吧,以為我會讓人拿著槍埋伏你嗎?可笑,真有狙擊手的話,你早就死了,唉,想想吧,我要殺你,還用留到今天嗎?”
這番話叫人不得不信服,蘇飛展開那張紙,盡管直覺告訴他還是很危險,可是那句輕度的受迫害妄想症,已打進了他的心裏。
紙上寫著一段話:大魚玉佩是蘇家和何家一直苦苦尋求的一個玉佩,這個玉佩非常重要,所有的蘇家子弟,都必須為了尋找這個玉佩而努力,嫁出去的旁支可以不理,但隻要是嫡係,無論如何,都必須尋找這個玉佩,這是祖訓,雖然時代變遷之後,很多蘇家子弟忘了這個祖訓,沒有遺傳下去,例如你的父親蘇行,就聽從你母親安衣的話沒有繼續給你負擔這個壓力,既然你已經想要去尋找這個玉佩,那麼這些祖訓也就可以說給你聽,但是,這個玉佩絕不能流於外人之手,若有知情者,必予殺之,為了避免你和你的朋友有這樣的矛盾,這些話最好不要告訴他。
似乎已經遲了,看完這段話,蘇飛心裏這麼想,已經告訴了,不過沒關係,王平的話並不知道這個玉佩的重要性,甚至,他也不知道這個玉佩的重要性,隻是知道蘇家必須尋找。
他抬起頭,折起這張紙,收到口袋裏,臉色輕鬆了不少,似乎這件事情和那個組織關係不大,並不是父母的直接死因,向著蘇天微笑道:“謝謝。”
“不用謝。”蘇天擺擺手,“你父母臨死前一個星期說的話是,如果我們失敗了,那就再也不要找這個玉佩了,千萬不要讓蘇飛去找這個玉佩,千萬不能,我問他們為什麼,他們不說,我再三去問,他們才拋下一句話。”
說到這的時候,蘇天頓了一頓,蘇飛立刻問道:“什麼話?”
“哦,不用著急。”蘇天道,“他們說,這玉佩已經被人設計了,誰拿了誰就死。”
“什麼!?”
“那個,相比較這個,我倒是想問問,蘇飛。”蘇天突然很嚴肅的道,“你的手機是不是收過一條號碼為10000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