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是什麼意思?”王平聽出一點意思,可正因為這一點意思,才讓他更加迷惑不解。
蘇飛又是嗬嗬一笑,道:“知道蘇天嗎?”
“帶頭吞並你遺產的那個人嗎?”
“其實並不是他吞並了我的遺產,那份遺產給了他也沒什麼的,這麼大的公司,我也做不來,所以,我父母真正留給我的,並不隻是那四套房子和五百萬,而是誰也想不到的一筆財富,你會看到的,會的。”
這些話聲音很低,語氣很淡,出租車司機聽到幾個片段,聽得一頭霧水,又不能多問,不過因為這兩人的話都透露出大富大貴的意思,陰鬱的表情流露出來的好像也是有錢人才會有的煩惱,出租車司機反而沒把他們朝著殺人犯這點上聯想。
出租車直接開到了蘇飛家的那條小道,兩千米的距離,剛夠起步,要是在這個時候換車什麼的,隻會更加令人懷疑,如果警察真的能查到這出租車司機的頭上,那麼再查到蘇飛家上,也隻是多十幾分鍾的時間而已。
況且,那一刀的傷勢一直拖延,如果再有走動,反而會更加危險,要是血跡滲了出來,盡管天色已暗了不少,可畢竟沒有完全被夜幕籠罩,被人發現的話會更加難以解釋,這條小道上可沒有多少人。
付了帳,兩人慢慢走回家,蘇飛把門鎖好,甚至還找了幾把椅子卡在門上,王平見他如此之認真,心裏麵已做了準備,蘇飛把門頂緊,這才對王平道:“雖然說這三年我過的很廢材,不過這裏到底還是沒有被人裝上攝像頭,當然,竊聽器什麼的,那就不太一定了。”
“在此之前,我需要先把傷口包紮一下。”蘇飛推開臥室的門,脫下大衣,打開醫藥箱,那柄匕首的前端依舊插在蘇飛的小腹上,這是一個不大的創口,血已經不往外流了,蘇飛也不禁感慨,張峰在臨死之前,還能夠把匕首透過風衣和防彈衣紮入自己的肌膚,這份實力在平常人之中已屬不可思議的級別了。他拔出匕首,把雙氧水倒上去,血又不斷的流出來,衝洗了一陣,蘇飛勉強掀起內衣,用紗布堵住傷口,在王平的幫助下脫下防彈衣,用碘酒消了毒,接著用紗布裹住,再用繃帶繞著身子纏了一圈又一圈。
相對而言,肩上的傷倒不是很嚴重,張峰為求速度,在那裏刺的並不深,加上張峰的匕首又細,蘇飛按方法包紮完畢,暫時算是處理了一下傷勢。
“剩下的等會再去醫院處理,”蘇飛說著,又到衣櫃那裏換了一套內衣和防彈衣,選擇了一件新的風衣穿在身上,這一次他拿了兩個消音器,因為不便攜帶,把一根放在口袋中,把一根遞給王平。
王平所受的傷隻是些鈍傷,他骨頭粗硬,無傷大礙,這時候亦新換了一身新衣服,隻是防彈衣沒有換。接過消音器,再把這堆帶有血跡的衣服找了個空曠的房間,用打火機點燃燒掉。
最後,蘇飛等著衣服逐漸的變為灰燼,變為灰燼後,他把這些掃了衝進下水道。
這個時候,蘇飛的臉上才顯出一絲得意的神色,王平隻有一次見過蘇飛臉上有這樣的表情,那是在蘇飛小的時候,把一個親戚的兒子玩的團團轉,那個時候蘇飛臉上才出現過這樣的神色,仿佛把一切都握在了手裏。
他忽然扭頭對王平道:“知道為什麼我的父母經常回來這裏,經常住在這裏嗎?”
王平道:“不知道。”
蘇飛微微一笑,道:“如果有竊聽器的話,我現在應該對那些家夥說一句,他們現在拿走的東西,我沒有興趣拿回來,但是,我現在要拿到的東西,他們就是再眼饞,也不能從我這裏拿走。”
蘇飛走到雜物間,****一柄大錘和一柄鐵鍬,接著走回臥室,他遞給王平那柄鐵鍬,接著舉起大錘,在臥室邊上的一塊潔白純淨的地板磚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這咚的一聲,地板磚立刻開裂了,沒等蘇飛說什麼,王平已用鐵鍬把那些碎片鏟了出來,接著蘇飛又是一錘子,部分沒有清除幹淨以及旁邊的地板磚在這一錘之下,也紛紛的瓷屑飛濺。
蘇飛把附近的幾塊地板砸完了,這幾下全靠他的右手起力砸下,多用的是錘子本身的重量,他受傷較重,不堪勞累,王平已明其意,用鐵鍬一鏟一鏟的把那些似乎從未挖掘過的泥土鏟出去。
這一挖就是兩個小時,王平也不禁覺得勞累,但他挖著挖著,鐵鍬似乎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發出金石相交之聲,他知道可能挖到什麼了,身上又湧起一股勁,把旁邊的泥土挖開。
最後得到的是一個箱子,似乎是用極其堅硬的合金製成的箱子,重量極沉,以王平的力氣,一搬之下,竟然也未能舉到胸前,他已挖了三米深,單靠他個人的力量無論如何難以把箱子送上去。
但隨即一條繩子垂了下來,王平微微一笑,用繩子把箱子係好,接著翻身爬了上去,一點一點的把箱子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