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蝶一愣,把手裏的瓷瓶狠狠地朝他砸了過去:“你說我把你當什麼?你個臭男人!”

皇甫辰一閃身,躲過了被砸中的命運。

瓷瓶嘭的一聲掉落在下,一雙黑色上好的鑲嵌著黑色寶石與金絲摻雜的羊皮靴正巧落在了碎片之前。

眼見來人,宇蝶一愣,皇甫辰驚訝的叫道:“三哥?”

“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嗯。”皇甫辰淡漠的應了聲,眼神飄向宇蝶,淡淡地道:“我來找你!”

宇蝶收回撒潑的樣子,仿佛早料到他會來找自己,輕輕一笑:“你還挺能忍,這麼多天才來找我。”

皇甫傾不喜不怒,徑直坐到了大廳中唯一算是完整的椅子上。

若是往常,宇蝶用這種略帶嘲諷的口氣和他說話,他早就將她拍飛出去。但看他此時一臉漠然,皇甫辰倒納悶兒了,葉地隻是在心中微歎了口氣。

“七弟,你跟葉地先出去。”

“三哥,這是我家,你把我驅之出門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皇甫辰不幹了,他可是知道,宇蝶和自己三哥一向如同水火,見麵不出三句話一定會兵刃相交。

“莫非你是想我把你打暈之後再把她擄到我王府裏去?”皇甫傾睨了他一眼,看出了他的擔憂,於是難得的出聲安慰道:“就衝她肚子裏有我的侄兒,我也不會動她一毫一發。”

皇甫辰一聽,鬆了口氣,既然他保證了,他也就放心了。

皇甫傾處事還是有輕重的,既然都說得這麼明白,那他也不需要再懷疑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來尋仇殺人的。

皇甫辰轉頭對宇蝶叮囑道:“不要惹怒我三哥,要不然可就是一屍兩命了。”

宇蝶氣結,眼睛四處尋找可砸的東西,皇甫辰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七弟對你很好!”皇甫傾突然開口。

“我知道。”

“他極少如此在乎一個女子。”

“我知道。”

“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與你共度一生,相偕到老……”

宇蝶譏笑的看著他:“我跟皇甫辰之間的那點破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想知道什麼就問吧,跟你共處一室久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想殺你。”

皇甫傾沉默半晌,宇蝶以為他會生氣,可是沒有。

他平緩無波的看著她,淡淡地道:“也許……我是不該那般對她。”

“不是也許,是根本就不能。魅兒脾氣倔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強硬,她越不屈。那天那種情況下,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和月熙發生了什麼,你那種態度,她也不會多做解釋。”

看著皇甫傾的臉色微白,消瘦的臉上是大病初愈的虛弱。她的腦海裏驀然劃過那****高大的身軀倒在地下時的情景,終於還是不忍他自責,緩了緩語氣,說道:“魅兒也有不對,她那個倔脾氣就是整件事情變得不可收拾的根源。不過我還是不相信魅兒會做出那種事,我想,這其中必定有什會誤會的地方。”

她在滿是碎片的房中走來走去,皇甫傾掃了她一眼:“說話就說話,走來走去做什麼,地上全是碎片,若是不小心傷到了,皇甫辰又要囉嗦半天。”

宇蝶著實愣了好一會兒,看他還是一副水波不興的表情,笑道:“沒想到你除了魅兒之外還會關心其他人。”

見他不出聲,她也不好再打趣。一躍坐上放茶的小方桌上。

“你放心,雖然我有時候不怎麼喜歡你這個人,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對魅兒是真心實意。所以我才努力想要撮合你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