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魅兒語噎,瞪著他,沒了招。

傍晚,皇甫傾吩咐店小二打來滿滿一大桶水,命令於魅兒道:“洗幹淨你這衣皮襄,我看著礙眼!”

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房間,走時撂下一句:“別想跑,我就在門外!”

於是,於魅兒無比哀怨的一邊挫澡一邊詛咒他。

門外的皇甫傾噙著複雜的表情,聽著她的牢騷,不由得笑了。她說,詛咒他沒屁,眼。她說,詛咒他用輕功摔死。她說,詛咒他吃飯噎死……、真幼稚!他扯了扯嘴角。

來之前,決定等抓到她之後狠狠的折磨她,或者,幹脆就殺了她,以報複她對他的羞辱。

可是,看到了她,再想著懲罰她,又不舍,不忍,不願!

許久,房內一遍寂靜。沒有她的聲音,也沒有水聲……

皇甫傾心中一驚,轉身,急切的拍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於魅兒在澡桶裏熟睡的臉。

此時,她已經洗盡鉛華,清麗脫俗。紅撲撲的臉蛋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個氣血暢順身體倍兒棒的好娃兒。隻是,她卻滿臉疲倦之色,秀眉緊蹙,睡得極不安穩。

皇甫傾心中滿是疼惜,走過去,將她從水裏撈出來,麵對她光滑溜溜的身體,滿心愛憐的他升不出一絲旖念,將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凝望著她俏嬌的睡顏,他心中湧起一股滿足感。

指腹輕輕攏開她緊皺的眉頭,看著它舒展,他才笑了,笑得那樣溫柔,那樣柔情,那樣深刻。

“月熙……”

睡夢中的於魅兒囈語,可是卻讓皇甫傾的笑容僵住。

她竟然在夢中還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他眼神一冷,伸出兩指強行將她的嘴唇合攏,不想再從她口中聽到別人的名字,尤其那個名字還是一個男人的。

睡夢中的於魅兒或許察覺到不適,揮手將他的手掌刨開,鼻音重重的嘟囔道:“討厭的蚊子,死開……”

皇甫傾眼皮一抖,恨不得一掌拍醒她,可一想到她馬不停蹄的跑了這麼久,想必也真的很累了。

於是,二話不說,衣不解帶的爬上床,將她擁在了懷裏,隻著她的呼吸,感受著她軟軟溫熱的體溫,他才覺得,這時的她,是屬於他的,他一個人的。

低下頭,一寸一寸的輕吻著她的臉,她的發絲,那麼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個稀世珍寶,那份小心與刻意壓抑的急切顯示出他多麼在意她。

這一夜,兩人相擁而眠。

清晨,光芒泄進房間,於魅兒醒在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裏,怔了很久,才想起自己的逃亡計劃已經夭折了。

抬起眼,望著皇甫傾的睡顏。此時的他,收斂了暴燥,恬靜的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那挺直的鼻梁,那紅潤的嘴唇,那剛毅的下巴……

某女心神蕩漾。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很帥,帥得讓人心驚。

輕輕伸出手,像個小偷似的撫上他的睫毛,感受著它在她手指下輕輕顫抖,她咧嘴笑了。

手指下移,來到他的鼻梁,眼睛卻放在了那一張紅唇上,於魅兒看著……看著……頓覺口幹舌燥。

他的唇,看起來……好軟啊……好想摸一摸……

心動不如行動,思緒一落,手指已在皇甫傾的嘴唇上,她的心嘭嘭直跳,跳得好快!

她看得很認真,很沉浸。

“還滿意嗎?”

皇甫傾的聲音驀然響起,嚇得她觸電般收回手,卻被他握住,放在唇邊輕輕啃咬。

一陣顫粟的感覺由手指直達心腔,於魅兒小臉爆紅,惱喝道:“放手!”

“不放!”

“你無恥!”

“哈!”皇甫傾失笑:“到底是誰無恥?是誰趁著別人睡覺占人便宜?是誰一大清早光著身體躺在一個男人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