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七殺之戲殺(2)(1 / 2)

疼痛會讓懦弱的人失去生存的勇氣,卻會讓強者更加堅強。艾薇兒淒涼的趴在冰冷的床上,背後皮痕交錯,血肉模糊。她像一頭受傷的羔羊一樣,獨自輕舔傷口,沒有人可憐她,沒有人同情她,因為人們根本就不知道世上還有她這麼個可憐的女孩。她微笑著閉上雙眼,感受著身體傳來的劇痛。這種感覺很奇怪,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艾薇兒的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她不想再流淚了,她流過的淚水已經夠多了。兩年的非人遭遇,讓她忘記了怎樣去悲傷,怎樣去哭泣,她已經適應了在這種痛苦中生存。她臉上的笑容,是對斯皮策的一種嘲諷,同時也是代表她寧死不屈、絕不認輸的精神。

“無論如何,一定要殺了那個男人……..”。信念可以讓人堅強,艾薇兒相信,她一定可以逃離這裏,她才十六歲,她不想一輩子在這裏度過。她平靜的睜開了雙眼,仔細的思考著殺死斯皮策的方法。

斯皮策,男,年齡五十多歲,身份不詳,是精通禁錮、捆綁、虐待的老手,經驗豐富,堪稱一代宗師。在艾薇兒居住的地下室內有一個巨大的鐵箱子,那裏裝著斯皮策所有的淫.具和刑具,甚至連各種美酒,玻璃製品,危險品,全部都放在那裏。艾薇兒曾不止一次的想要留下一把趁手的武器殺死他,但一直沒有機會。

對於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而言,兩年的歲月本應眨眼即逝,幸福的度過。可艾薇兒卻度日如年,每天、每時、每刻,她都在遭受折磨。人在逆境中的創造力是難以想象的,艾薇兒曾考慮過把牙刷磨尖,製成一把利器,捅死斯皮策,可斯皮策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根本不給她機會,把所有的牙刷把全被割掉了。

但艾薇兒並沒有死心,很快,她又找到了新的方法。她試著把香皂的一頭,在鐵床上磨尖,然後用來捅入斯皮策的體內。那次,她差點就成功了,可惜香皂太短,捅不死他。在行刺失敗後,斯皮策把所有香皂全部換成了一次性的旅館專用皂。但這難不倒艾薇兒,困境讓人創造奇跡,她把這些一次性的小香皂塞到一隻襪子裏,然後把兩隻襪子口連在一起,係緊,一種極具威力的武器誕生了。可惜,她還是失敗了,因為她隻是一個普通女孩,僅此而已。通常女孩子的力氣都很小,她也不例外,她沒有辦法用這麼一種簡陋的武器把一個身高體壯的老男人活活打死。

“要堅強,要勇敢,要微笑,苦難總會過去的,你一定可以找到方法逃出去….”。苦思冥想了半天,艾維兒還是沒有找到可以施行的好方法,但她不會認輸的。帶著甜甜的笑容,她終於閉上了雙眼,沉沉睡去,她實在太累了,她需要休息。

一覺醒來,艾薇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強烈的刺痛刺激的她快要發狂,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快要散架了。有過受傷經驗的人都知道,傷口最疼的時候不是當時,而是受完傷後。她咬著牙,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拿起一瓶礦泉水,一口氣仰頭喝下。血的百分之七十是水,這個道理艾薇兒還是懂得。她強迫自己拚命喝水,因為她體內的血液嚴重流失,她不還不想死。

喝了些水,艾薇兒感到自己體內有了些力氣。她扶著牆走到了桌子旁邊,從桌上拿起了治療外傷的藥品。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各種治療內外傷的藥品,和一堆麵包,火腿,幹吃麵等食物。遊戲要慢慢玩才有樂趣,就算養條狗,也要每天給它喂食不是。在這一點上,斯皮策很細心。禁錮是一種藝術,如果獵物死亡,那就代表失敗。

艾薇兒小心翼翼的處理著自己的傷口,她知道,接下來她將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不會受到騷擾。斯皮策很忙,雖然他從沒有說過自己是做什麼的,但女人的直覺告訴艾薇兒,斯皮策是個大人物,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通常大人物的心理壓力都比較大,有個寵物發泄一下,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桌上的食物、水,足夠艾維兒享用一個周。一個周後,斯皮策會再次送來食物。到時,隻要艾薇兒不再試圖激怒他,他放下食物後很快就會離開。經過了多次研究觀察,艾薇兒得出了一個結論,斯皮策送食物的時候,就是殺死他最好的機會。隻要有一把趁手的武器,比如說水果刀之類的器械,她就有把握可以一刀斬殺他。

想到了武器,艾薇兒的眼睛不免又僅僅的盯著那上了鎖的大鐵箱子。兩年的時間,她從沒放棄過想要把鎖打開的念頭,鐵箱裏有她需要的一切工具。隻要給她一次機會,隻要一次,她就可以殺死那個罪惡的男人,逃脫這裏,永遠的不再回來。可惜,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數次的努力,每天堅持不懈的生拉硬拽,卻隻換來一次次的失敗和絕望。

日子在漫長的養傷時間中度過,艾薇兒足足在床上休息了十天,終於勉強可以做些劇烈運動了。這期間,斯皮策來過一次,給她送了一次食物。身體略為好轉的艾薇兒,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瘋狂的拽著箱子上的鎖,搖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