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這就叫廠裏技術最高的金師傅過來，有他在，絕大部分的異形零件都能製造出來。”
謝正豪臉上浮現一絲笑容，說：“那真是多謝了。”
戴眼鏡的男人看著謝正豪隻是一個冷淡的表情，就嚇得德民機械廠總經理麵色大變，仿佛見到老虎一樣，對著同伴豔羨地小聲說：“看，這就是老大的威懾力，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有這樣的一天。”
“你這輩子都不行咯，連大學生都不是，別想混進公務猿的隊伍裏，想要做到區長更是做夢。”有個同伴打擊道。
一行人來到德民機械廠最先進的數控機床前，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技工不耐煩地站在那裏，看到總經理和謝正豪等人，伸出粗糙發黑的手掌點在機床上，粗聲說：“網絡上的視頻根本沒用，你們這些人不死心，那就快點過來。做完這無聊的事，我還要去指導工人們生產最近的訂單。”
聽到如此不客氣的話語，謝正豪臉色都沒有半點變化，但他手下的眼鏡男卻年輕氣盛，瞪了老技工一眼，嗬斥道：“你這個老頭會不會說話？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紀。”
“閉嘴！”
謝正豪叫住了眼鏡男，笑著對老技工說，“老師傅不要見怪，年輕人不懂禮貌。”
德民機械廠總經理舒了一口氣，放下擔心，覺得謝正豪真是一個大度之人，在架子大的官員群體裏算不錯了。
這個老技工可是廠裏的定海神針，他平常都要小心說話，可不敢仗著身份呼喝不已。原因很簡單，要是沒有這位坐鎮，廠裏實力大減，有些難加工的訂單就不敢接。
老技工性情耿直，但不是傻瓜，連示好都看不懂。他不屑地看了眼鏡男一眼，麵對謝正豪的態度卻好了很多，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臉，說：“你是想要製造反重力核心部件吧，我這給你設好參數，等下你親手按一下啟動按鈕就好了。”
被白了一眼的眼鏡男，臉上不忿，心裏卻嘲笑不已：可惡的老頭，這是紅臉白臉的套路懂不懂？活該一輩子做工人！
還別說，經過眼鏡男的小小挑釁後，老技工的態度認真許多，兩隻手快速在數控機床的操作台翻來覆去，很快就完成了參數設定。
“我敢拿三十年的工作生涯擔保，金屬板上的圖案絕對和視頻裏那個一模一樣！深淺度也完全一致。”
謝正豪感謝了兩句，雙手在金屬板上來回摩挲了多下，然後放進數控機床裏，按了一下啟動按鈕。
嗡嗡，數控機床的刀頭像是跳舞一樣，在金屬板上刻畫出複雜的圖案。與其說圖案，更不如說是意義不明的符號，歪歪扭扭但又不像是塗鴉之作，看上去讓人不明覺厲。
五分鍾後，刀頭縮回去，露出了布滿圖案的金屬板。
“將它裝在我的汽車上，看看有沒有用。”謝正豪吩咐道。
老技工搖頭說：“前幾次我也參與過，這東西根本不能讓汽車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