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截當然沒有讀心術,也就不知道兩個警察腦子裏的念頭,見到他們如此有禮貌,笑著說:“這樣就好,我們還有事情要做,你們自己去忙吧。”
“是,是。”兩警察點頭不已,唯唯若若。
許晨星見到這樣的狀況,都不敢相信這是科倫坡警察。
平常時間裏,他們可都擺著一副傲氣衝天麵孔,一雙眼睛裏時不時閃著惡意,看誰都像看到肉骨頭的狗一樣。
原因和很簡單,治安返款是警察們獎金的主要組成方式。這種管理方法在中國九十年代和二十世紀初盛行過,現在很少見到了。隻是在錫蘭,還沒有被取消。
許晨星混是混了一點,但不是傻瓜,見到這樣的情景,哪裏還不知道自己想要敲詐的對象,地位高得嚇人。於是就躺在擔架床上一動不動,裝起死狗來,心裏默默禱告,希望張截不要反過來追究責任。
張截見到突然安靜下來的許晨星,目光一掃而過,他可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人身上。肚子裏的寄生蟲卵,大概就會要了這人半條命。
他才走出十多米,身後就傳來許晨星的嚎叫聲:“好痛呀,醫生救救我呀,我肚子好痛!”
張截回過頭看去,看到那醫生手忙腳亂掏出一支針筒,一邊還說:“馬上就給你打麻醉藥,很快就不痛了。奇怪了,腫瘤怎麼會突然發作,難道是移動了壓住神經引起的?”
眼光銳利的他,看到許晨星肚皮上鼓起一個拳頭大的腫包。它還在不斷移動,似乎是想要找一個突破點衝出來。
“臥槽,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好惡心!”
謝家緯驚聲說道,“那醫生,你見過會移動的腫瘤嗎?我們老板的判斷可比你厲害多了,這肯定是寄生蟲之類的活物。”
醫生滿頭大汗,都沒有聽到謝家緯的譏諷,那肚皮上不斷遊走的腫包帶來的壓力,讓他的雙手都開始顫抖起來,嘴裏不斷說著:“我的研究方向可不是寄生蟲呀,還是這麼大一個,必須要送到醫院去!”
注射了麻醉藥後,許晨星沒有叫痛了。因為不是全身麻醉,所以他的眼睛還是睜開的,能夠看到自己肚子上發生的事情:“醫生,快幫我幹掉那個寄生蟲,不然我會死的!”
一高一矮兩名警察提起了全部的警戒,右手都放在腰間的槍柄上,目光凝重。
至於附近的本地居民,臉上全是濃濃的震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住在不遠的地方,會不會也得這樣的怪病?”
“不行,這裏可不是手術室,根本無法做開刀手術。”
醫生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急促說道,“司機,趕緊回醫院!現在那蟲卵好像也被麻醉了,暫時不動了。如果等到它醒過來,那就麻煩了。”
話音剛落,許晨星肚皮上的腫包又開始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