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厄央溟已洗漱完畢,一身男裝坐在平原最高處的草地上,迎麵吹著風,雙眼有些許迷離。
女裝太麻煩了,於是她穿上了男裝。乍一看,還真像一個俊公子。
遠處,帝荒煬正監督著士兵操練,一身玄色的長袍,墨發高高紮起,英氣十足。感覺到厄央溟的目光,轉過頭,對上了厄央溟的雙眸。
厄央溟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問候。帝荒煬也點了點頭表示回應,隨後又看向操練的士兵,氣場冷峻。
“九點了呢。”厄央溟看了看現代帶來的電子表,道。與古代的時間換算一下,應該差不多是與那個鐵匠約定的時間了。厄央溟起身走向了軍營第二環的鐵匠鋪。
帝荒煬再次看向平原高處,卻已經沒有了厄央溟的蹤影。隨後,輕笑一下。
這個女人,又想幹什麼,找上了張師傅。
張師傅是軍中唯一的鐵匠,也是帝荒煬的心腹之一,鍛造技術也算皇城數一數二的了。將士兵的兵器交給他,帝荒煬很是放心。當然,昨夜厄央溟想要見張師傅的事情,張師傅第一時間通知了帝荒煬,得到了帝荒煬同意以後,才回複的厄央溟。
厄央溟走到鐵匠鋪,隻見一個年輕的男子在打著鐵。厄央溟止步,觀察了一下男子,眯了眯眼,隨後微笑道:“張師傅,不知方便否?”
男子抬起頭,雙眼一亮:“你怎麼知道我是張義實?”
厄央溟笑到:“真想知道?”
張義實爽快地笑了兩聲,用毛巾擦了擦手和臉,道:“請進吧,姑娘。”
“多謝。”厄央溟微笑不改,隨張義實進入了鐵匠鋪內部。隨後,張義實拿來一壺酒,兩個碗,待厄央溟坐下,道:“我這兒隻有酒,若不嫌棄,便以酒代茶,不知可否?”
厄央溟用鼻子輕輕嗅了兩下,雙眸一亮:“陳年南糯?”
“姑娘也是個懂酒之人啊,今日張某倒是遇到知音了。幹一碗?”張義實憨厚地笑著,倒了兩碗酒,將一碗遞給厄央溟,道。
厄央溟接過酒,笑到:“好,我先幹為敬!”隨後,將酒一飲而盡。
“好!姑娘真是爽快人,那麼張某也幹了。”說罷,將碗中酒一滴不剩地灌入口中。見厄央溟仍是麵色如常,驚訝道:“姑娘酒力真好,這酒可烈了!”
“不怕不怕!”厄央溟晃了晃手中的碗,道,“烈酒喝起來才爽快嘛!”
張義實又連說了幾個好字,將兩個碗續滿了酒。兩人又飲了一口酒,張義實問:“一般經過的那些人都隻覺得我是‘張師傅’的徒弟或者隨從,你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
“確實,一般軍中鐵匠都是老者。”厄央溟微笑著,道,“第一,聽人說軍中隻有一個鐵匠,那麼定不會存在其他的鐵匠,而這兒隻有你一人在打鐵。雖然一開始我也有點懷疑吧。第二,你的手十分粗糙,而且手臂肌肉發達,打鐵鑄造的手法嫻熟,不像新手。第三……”厄央溟停頓片刻,神秘地小聲道:“帝荒煬的心腹,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