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冷風習習,夜色蒼涼。
“溟子,開始行動吧。”秦映雪盤起了墨色秀美的長發,看著叼著棒棒糖打遊戲的女子,眸中一片死寂。
女子一甩淺棕色的微卷長發,柳眉一挑,一雙鳳眸充滿了笑意:“雪寶寶,別老是這麼嚴肅嘛,來再陪姐姐玩玩兒。”這語氣,頗像街頭勾搭妹子的紈絝子弟。
秦映雪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幽光車很快恢複常態,嚴肅道:“厄央溟,這次任務難度是四星,請你重視。”
厄央溟輕笑兩聲,淺褐色的眸子中是與麵上不同的精明與冷靜:“好了好了,走吧。鷹爪帶好了嗎?”
秦映雪拍了拍腰間的包:“在這兒呢。”
“好,”厄央溟將長發紮成了馬尾,美豔的臉上透著王者的霸氣,“行動開始。”
城市中心,鋼精混凝土建成的建築此起彼伏,冰冷機械,毫無生機。這時候,或許會有某些思想家出來說一句“翠綠的自然森林勝過冰冷的樓林”一類的話,然而厄央溟從來不覺得冰冷機械有什麼不好,反而是溫情的東西會讓厄央溟覺得別扭。
或許是因為習慣了吧。
厄央溟看了看沒有繁星的夜空,她五歲的時候,父母在她的麵前死去,滿臉是血。她記得她那個時候沒有哭,沒有大叫,隻是靜靜地在父母的旁邊看著父母死去,什麼也沒有說。也不知道父親究竟是怎麼結識的世界第一殺手組織的首腦,竟然將她收為了義女,對她進行專業的殺手培養。她記得,她第一次殺人,是在五歲半。
不得不說,她的智商超乎常人。僅僅半年,她就已經可以把其他“學員”兩年的學習內容掌握,包括應急包紮,應急手術,清理線索,以及人體穴位,人體結構,槍支的拚裝及使用等。所以她五歲半,進行了第一次任務,圓滿成功。
她今年年底,就二十歲了。十五年,她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鮮血。
秦映雪算是她的發小,也是天賦超人,比她要小一歲,和她一起做任務有十餘年了,幾乎不曾失敗過。
“開始吧,我先下去。”厄央溟背上了一個裝有各種槍支彈藥以及應急用品的包,道。
秦映雪點點頭,沒有拒絕,將厄央溟的鷹爪扣在欄杆上,看著厄央溟一躍而下。
一切都是那麼的一如既往,但有的東西卻變了。
厄央溟看著鷹爪槍頭與鷹爪間原來越長的鐵索,眼看著市長辦公室的窗口即將來臨,於是雙腳接牆壁之力一躍,想跳到市長辦公室的陽台上。
就是這麼縱身一躍,厄央溟卻感覺原本掛在樓頂的鷹爪,脫落了!
厄央溟完全是成自由落體狀態,不可置信地看向樓頂。隻見秦映雪安靜地站在樓頂,看著她下落,嘴中輕輕吐出幾個字:“二當家之位,應當是我的。”
嗬,原來是為了二當家之位不惜出賣我?!
厄央溟不甘地再次將鷹爪射向一棵樹的枝丫,但鷹爪並沒有掛在上麵。她自救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