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公主到底被皇後拉著去了明玄殿,果然,小公主甫一露麵,令陰陽宗管事向秀眼前一亮,暗道好一個靈慧的女孩,也配得上我的孩兒了。…………向秀打得好算盤,他的兒子雖然也是陰陽宗的門徒,但為人資質太差,修真無望,在宗門裏沒有出頭之日。向秀即便再是無奈,也要給兒子想好去路。今日酒宴閑談,國主陳康說起他的小公主聰慧動人,很是一番炫耀自得。向秀就動了心思,若是讓兒子做陳國駙馬,好歹也是富貴一生,說不定能在陳國繁衍一個大族。心動之下,便隱隱的放出口風試探陳康的意思。
陳康雖然是一國之君,但他怎麼也不會知道,身為陰陽宗內門管事之一,法力高深的向秀真人,他的兒子居然是個蠢材。向秀欺的正是陳康一無所知,隻要將小公主騙到手,生米煮成熟飯,那時候想反悔都晚了。
一眾人言談甚歡,仿佛已經定下了親事,誰都沒去理會眼淚朦朧的小公主,似乎她隻有聽話的份。敖真本就對陰陽宗的人痛恨,眼看著這就欺上門來……除非敖真不知道,否則他才不會讓陰陽宗的人娶走芊芊。
陳康和皇後指望不上了,敖真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他冷冷的笑了笑,悄然離開。下一刻已經來到太子府太子的寢殿外,大搖大擺的推門而入。
太子正抱著妃子尋歡,乍一見外人闖入,吃了一驚,怒喝:“什麼人擅闖,門外侍衛何在……快來擒拿賊人……?”
“我都不認識了麼,大表哥?”敖真咧嘴笑了笑,他雖然容貌沒變,但銀發銀瞳的乍一出現,不下壞人才怪,誰會第一眼認出他?敖真不管,自顧說道:“別叫了,侍衛都被我打暈了。我來是找你談大事的,怎麼樣……對你父皇屁股底下那張黃金椅子有沒有興趣啊?”
太子渾身一哆嗦,這才隱約認出了敖真:“你……你是敖真?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敖真不耐煩的擺擺手,冷笑道:“別問這麼多,我隻問你想不想做陳國國主?如果想,我可以幫你……嗬嗬,別怕,你做太子這麼多年,別跟我說你沒有自己的心腹肱骨。去召集他們,該怎麼做,當年你父皇已經給你做了榜樣。今夜大多重臣都在皇宮飲宴,他們哪兒也去不了,足夠你們做事,妥當後便一同來皇宮見駕,讓你父皇自動遜位。
太子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早就對那張皇座垂涎太久。敖真的神秘強大早在上次殺盡陰陽宗子弟的時候,就展現的淋漓盡致,若說他不心動是假的。當即認真考慮起來,隻是還有些猶疑:“我這些年倒也有幾個心腹的忠臣,但是……父皇刻意交好陰陽宗的人,我此時發難,就怕陰陽宗會橫加阻撓……。”
“哼,我爹爹娘親都被他們抓走了,你覺得我會讓陰陽宗的人繼續活著麼?他們已經是死物,可以不必考慮了。”敖真說道,嘴裏透出的恨意令太子心寒……這個小子殺陰陽宗的人還真是不眨眼的。
“若如此,我就拚一把也無妨,不過……。”太子忽然口風一轉,笑著問敖真:“小表弟,你這深更半夜的來我寢宮,然後就攛掇著讓我謀權奪位。先不說我會得到什麼,就說你吧,你有什麼目的?可別是
來糊弄我的,到時候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你卻拍屁股走人落得幹淨。”
“你父皇母後要將芊芊嫁給陰陽宗的門人,芊芊不願意就逼她,這樣的父母令人厭惡,看在我娘親的麵上我不能怎麼樣他們,但教訓總是要的。你愛信不信,若是你不想幹,大不了我去殺了陰陽宗的人,抽身走人便是,想必陳康怎麼也不會逼著芊芊嫁給死人吧?”
“哦……我明白了……。”太子知道自己的妹妹和敖真青梅竹馬,自然會錯了意。笑的很曖昧,隨即下定了決心:“嗬嗬,好,若是這樣,那就拚一把,否則老家夥若真的向陰陽宗學了修煉長生的法子,我到死也隻是個太子而已。”
太子絕不是無能之輩,而且還非常的睿智過人。這些年即便在國主的眼皮底下裝縮頭烏龜,但也打造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堅實班底。從他召來忠心侍衛,一個個分派去向那些心腹大臣傳達指令,敖真驚訝的發現,投靠了這個家夥的文臣武將還真不少。敖真做丞相公子,耳濡目染這麼些年,自然能看出這一個個官位雖然不高,卻占據了極重要的位置。若趁眾大臣武將們都被困束的機會,他們還真有非常的大的把握奪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