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方圓隻有數十丈大小的陣壇查看了一番,冀桓這才滿意離去。還有兩個多月就是驚蟄,四百處女也都囚禁在群山中的一處隱秘之所,萬事大吉隻欠東風。
化作鬼影從地底回到國師府,出去辦事的段舟居然早早的回來了。一臉異色的回稟:“師尊,那鯉大王的屍身居然不見了,弟子隻搜羅到一點殘肉汙血,想來也夠用。”
冀桓眉頭一動:“嗯?哼哼……看來有人先到一步,就是不知道是誰在渾水摸魚。不去管它,咱們做完自己的事,然後看他們光景去吧!”他的腦子忽然閃現出太常卿羅燦的麵孔。那個雲鶴門的弟子看樣子對敖賢手裏抵禦大水的寶貝覬覦的很,會不會是他?
段舟也是這麼想的,他奸笑道:“雲鶴門名義上護庇著陳國,其實還不是和我們一樣,貪圖這凡俗國家的供奉。隻不過咱們直接一些,自己來拿,他們非要假模假樣,扭捏作態的令人惡心。看著吧,若真的鯉大王的事是羅燦搞的鬼,他的目的必然是以此要挾唬嚇陳康敖賢君臣,讓他們把手裏那件寶貝交出來,嘿嘿,還真是夠無恥的。”
若說冀桓對敖賢手裏的寶貝不覬覦那是假的,但他此時全部心思都在百鬼陣上,雅不願多事,隻好放過。吩咐段舟最近不可多事,便讓他下去了!
……………………
國師冀桓的猜測是對的,雖然羅燦沒有從湯湖底找到鯉大王的屍身,但也撿到了許多殘鱗。果然第二日早朝結束後,悠悠然的去單獨麵聖,過不多久便出宮離開了。國主陳康的臉色異常難看,吩咐召敖賢入宮。
敖賢匆匆入了皇宮,君臣二人都有些束手無策。他們還是不懂修真界的事,原本以為鯉大王突如其來的被殺,會是打擊冀桓的妙招,誰知道國師絲毫不急,反倒太常卿羅燦首先找上門來。雲山霧罩的對陳康說了一番話,目的居然直指敖賢手裏的那顆【真水珠】。
“羅燦說了一堆的廢話,但朕卻很清楚他的意思。湯湖水妖被殺賴不到冀桓身上,頂多讓冀桓浪費一番口舌而已。鯉大王背後的水妖宗也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小妖與百鬼宗反目,最後倒黴的還是我們陳國。”陳康有些頹然。明明湯湖水妖被殺是好事,卻不成想背後牽扯這麼大的麻煩。水妖宗若是來興師問罪,陳國舉國隻能破財消災。
“羅燦就跟陛下說了這些?”敖賢忽然問。
陳康搖搖頭:“他見我是另有目的。”指了指敖賢,道:“他看上你兒子給你的那顆【寶珠】了。話裏話外的意思,是讓你把寶珠給他雲鶴門,然後他雲鶴門給我們擋災。哈哈,你知道他怎麼說的嗎?”
陳康氣極而笑:“他說:‘敖賢一介凡人擁有如此至寶,不是福分,反而是敖家招禍之門,是陳國禍亂之源,雲鶴門願為陳國分憂’。哈哈,強取豪奪還如此冠冕堂皇,真是無恥之尤。雲鶴門所謂護庇陳國,也不過和其他宗門一般目的罷了!”
敖賢也是無奈,卻猶疑的對陳康道:“陛下,若能保陳國平安,寶珠就算交出去也無妨。但是那個神秘人將寶珠給了小兒敖真,卻並未說會不會回來取,萬一咱們給了羅燦,那個神秘人又回來要。我們豈不是忘恩負義,無法交代?”
“朕也正為此事苦惱啊!”陳康搖頭。
君臣二人連連歎息,良久之後,陳康慨然道:“先不理會羅燦,留著寶珠。過幾天若是那個神秘人不來,咱們再交給出去不遲。若是神秘人來取回寶珠,咱們就便是得罪雲鶴門也絕不忘恩負義。”
陳康性格極為剛毅,敖賢也不是畏縮的人,主意已定,就看神秘人會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