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以此書獻給那些在寂寞和孤獨中走完一生的人。
我叫蒲房,應該說從我有了記憶開始,就記住這個將要陪伴我一生的2個字。
5歲前的自己沒有任何影響,此前的事全部為老人為我講述,我略微改動。
小時候的蒲房,大概是因為早產的緣故生出來的時候很瘦弱,比一般的孩子都小都瘦,當時蒲房的母親很害怕會出現什麼不好的情況,於是請出了當時還在工農大隊當大隊長的爺爺。爺爺聽說孫子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很急躁,比孩子他爸更急躁。
在我們這個偏僻的莊子裏,一般是有土地以及祠堂的,每年都要有一次的土地爺的生日,每年輪換一戶人家,以求保平安。
蒲家是一戶很大的姓,在莊子裏蒲姓占了一大半。於是在沒有經過祠堂的老輩人的同意下便開始了,土地爺生日以及宗祠的祭祀。活動很浩大也很熱鬧。老人講起那些的時候很是意味深長的吸著旱煙袋。
二場活動不知道是不是引來了祥氣,那時候瘦弱的自己,也第1次大聲的哭出來了。
廟會和祭祀結束後,還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雖然因為蒲房的緣故,沒有經過宗祠的老輩人就開祭祀活動那是在那片地是絕對犯忌諱的事。蒲姓是大,大到莊子裏的事情不需要經過工農領導的批示直接通過宗祠的商議就可以。可以想象下宗祠在那個年代的是一個姓氏家族最大權利的象征。
沒過2天,爺爺被抓進了雞頭山的吳王廟,雞頭山是莊子裏麵最大最高的山,山頂有一個最大的廟,名叫吳王廟,不是太清楚吳王廟的來曆。爺爺在吳王廟關了一周大概,每天父親會把做好的飯菜送上去,然後回來。
在後來爺爺被限製在家,大隊長肯定是不可能了。再後來,每次講到蒲房,父親總是會說,要不是你,估計現在這家估計比外麵那些什麼百萬戶呀縣長什麼的差不了多少。那時候的自己最大的印象就是-如果不是爺爺。再後來5歲左右,父親分家了,爺爺總會住父親家,小叔子那時候還沒有成家,奶奶便會爬過一座較矮的山到父親家,囑咐爺爺什麼事不能做什麼之類的。當然那時候父親也是免不了被奶奶小聲的嘀咕。
蒲房還記得,爺爺去世前的幾周。有一夜,爺爺起床,發現我不在,便開了門,以為我在外麵小便,門口是引水的水溝,連著門前的是大石塊橫著放著。活來隻是有點印象的記得爺爺.爸爸.奶奶以及外麵的火把很亮。再沒過多久爺爺去世了。仍然記得,爺爺去世前,叫我去他身前,把他手裏的滑石給了我,摸了摸我的頭。至今滑石在我身上。
那時候應該相當於幼年,感情來的快去的快。沒過多久就去了讀學前班。父親家門前也可以了建造水庫,造水庫是那一年最大的事情,工農大隊那時候行的是計分製度,做什麼事都給計分。分越高你就能當小隊長或者是發油發肉什麼的。總之那段時期,宗祠的影響慢慢的弱了下來,工農大隊慢慢的影響了一大批的人,隻要是有技術有絕活的都可以去在大隊報道,然後就可以不用去建水庫的累人的事。父親會的東西,那時候很少,記得那段時期,蒲房是被托付給了小叔子,而父親是帶了一大批的徒弟去砍竹子,做竹篾的工具,什麼竹樓,扁當,牲口上的竹口很多東西都是竹子做的,所以那時候的父親很有點意氣風發的味道,基本上走那,都是“大師傅”。吃飯什麼的基本不在家吃,走那家都是好吃的優先供上。直到今天,父親總會跟母親吹噓那段時期的事情,然後又在母親不想聽的時候說“那些個徒弟沒一個有良心的,全都不爭氣的”,而後慢慢的討論別的話題。
學前班是要讀3年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總就好比習慣或者的規矩什麼的一樣。學前班有小夥伴一起玩所以感覺沒有什麼傷心的,最多就是自己的意願被父親拒絕的時候蒲房會氣然後會哭。學前班3年,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總是些莊子裏說外麵那裏去賺錢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