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養生?”
原本雖然在歐洲看似無敵的黑衣男子此刻聽見林夜為他取的名字的時候,眼神不由的顫動了一下。他活了二十一年了,從來沒有名字,所以別人隻用以他從不離身的黑刀為名叫他,突然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他一下子彷徨了。
而且林夜所取的名字竟然是這麼符合他的一切,他被師父從死人堆裏撿回來,在那樣的無情環境下。他從不曾有過任何的名字那時候的他腦子裏全被灌輸的是怎麼無情,絕情直到遺情。
他不知是誰生下來的,所以是天生的,他從被撿回來,吃的,穿的,用的全是靠自己。所以是天養的,如此看來,他真的是如林夜所說,天養天生。
“如果你說的不假的話,以後我們就是兄弟”
林夜微笑的朝他遞出自己的雙手,這樣的舉動令黑衣男子有點手足無措,因為他的手從一生下到現在,唯一握過的東西就是他手中的黑刀。因為對於他這樣已經無情的人來說,除了自己手中的黑刀,誰都可能會背叛自己。
他停頓了三秒,但最後還是伸了手出去。兩隻手掌就這樣緊握在了一起,兩人都在看著對方的眼睛,黑衣男子...哦不,現在是天養生那萬年寒冰的臉龐雖然沒有像林夜那樣微微一笑,可是他的心裏卻是對林夜有了一種肯定。
或許誰也不知道,這個現在做出這樣決定的天養生在未來的時間裏將會成為歐洲無可匹敵的存在,他的名字還有他從不離手的黑刀將會在未來的歐洲成為除了林夜之外的另一個不敗的神話。
當然,這些隻是後事了。
嘟嘟嘟嘟~一聲電話的鈴聲打破了這一氣氛,是林夜的電話。他接起電話,可是隨著電話那頭說的話,他的臉色越來越冰冷,甚至最後那雙淡藍色的眼眸迸發著難以掩飾的殺機。
大約一分多鍾之後,林夜掛掉了電話。他負手背對著天養生說道:“走,跟我去殺人”,一句冰冷的話語仿佛已經可以看得見會有多少人死在他這一句宣判當中,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出被剛才他們戰鬥所破壞成一片狼藉的樹林。
天養生聽的出來林夜口中的殺意淩然,他沒有任何的表情,跟在林夜的身後,就這樣,他們看似走的很慢的一步可是沒有一會就消失在燕京大學的樹林當中。
這一會是上午放學了的時間,學校基本上沒有學生在校園裏麵溜達。從校園的樹林裏麵走出兩個人,一個身上衣服有所破損的男的,另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後者跟在前者後麵,沒有逾越半步,看起來就像是前者的保鏢一樣。因為他的手裏握著一把黑色的長刀,在刀的頂尖上有所缺口。
可這並不會影響刀的鋒利,他們走在校園的路上,因為剛才大雨所衝刷的校園一片清新。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有一輛加長的林肯絲毫不怕別人眼球的停在路中間。剛從學校出來的林夜走向那輛加長的林肯,車上下來一個人,正是李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