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仁話音未落,眾人的目光中都隱含著灼熱的笑意,逼人的目光一齊望向大漢。
大漢朗聲笑道:“好!說的好,但是你信不信,我現在不僅可以不救你們,還可以直接收了你們的人頭!”
“嗬嗬,你還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我們不再屬於世上任何一股現存的勢力,我們除了我們自己,誰都不會信!”王安仁一聲冷笑,斷喝聲中三柄飛刀忽然從沙中斜斜飛出,然而卻力道不足,被大漢抽出腰刀狠狠斬飛。
隻是大漢還未笑出聲來,隻聽“蓬”的一聲,沙塵飛揚,王安仁的右手赫然伸出,一截刀鋒扣在手中,淩厲之氣比之從前更盛十分!
沙鷹看著王安仁沙塵下的刀鋒反射出陽光,一股刺骨的寒氣襲上心頭,不是殺氣,隻是一股前無古人的鋒銳兵戈之氣,沙鷹不禁後怕,前一夜如果對上這麼一刀,還有幾分生存希望。
隻是沙鷹不知道,王安仁是將所有的希望,孤注一擲關注到這一刀中,達到了他生平第一次無限接近例不虛發的境界。
大漢額角忽然顯出了汗意,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人能忽然掙出一隻右臂,更能展露出這麼一刀。
然而大漢旁邊的蔡定似乎一直沒有見到這些,最多,不過是目光凝重了幾分,他從見到這些人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那種隻會幹巴巴等人來救的人,至少,隻要有人經過,這些人一定有辦法讓那人不得不救!
此時的飛刀,或許隻是一個開端,隻是第一種辦法!
而且這些被流沙埋住的人之中,本來就還有人沒有埋住手,比如那個灰色眸子的人,和那個懶洋洋的老頭兒,灰色眸子的人手邊似乎還暗暗扣住了什麼,流沙之中竟還能看到他的一張硬弓仍在不遠處,這是在沙滑之下仍舊不放手的結果,這種人,又如何能夠忽視。
不過蔡定依然那麼冷靜而淡然,這個人似乎從來都不會失態,永遠有自己解決問題的辦法,他手臂微不可查的抬了一抬,一支弩箭精準無比的射向了王安仁的手腕,機簧力道之強,令弩箭速度無與倫比,而王安仁的目光跟氣機依然鎖定著那個大漢!王安仁竟然注意到此時大漢竟然眉頭一挑,想要大喝出聲。
隻是大漢聲音還是沒有出口,一個散落在沙塵裏的箭簇忽然飛出,精確無比又後發先至地擊在了弩箭之上,雖然力道不足,卻仍足矣將弩箭砸偏,那支箭,穩穩插在王安仁頭顱邊上,差一分被沙鷹直接砸進王安仁腦袋上。
然而未等沙鷹抱歉,蔡定淡然的再次抬手,他知道用飛刀的人不敢輕易出手,但是他敢!
“你再出一箭,玉石俱焚。”一個跟蔡定的手一樣穩定的聲音響起,甚至還帶著點笑意,那個人的眼神本來跟不上弩箭發射的速度,但是他的觀察與判斷卻足以在蔡定發出一箭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還會發第二箭。
而蔡定也絲毫不懷疑話語中的堅定會被用飛刀的人無條件執行,所以他的胳膊又已垂下,目光掃去,說話的人,竟是那個被曬得第二虛弱的書生,吳昊。
黃沙中,場麵一時僵持。
“行了,紮實庸龍,別鬧了,這幫年輕人鬧起來,整個世界都能讓他們捅個窟窿,你玩不過他們的。”種世衡忽然咧嘴笑的更開心了,一嘴黃牙分外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