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蘭大學位於風景秀麗的羅浦江上遊,這裏距離江蘭市中心數公裏開外,與市中心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江蘭大學坐落於綠蔭叢中,是廣大學子理想的求學地。反觀市中心,這裏是一片鋼鐵叢林。無論白天黑夜,車水馬龍是再適合不過的形容詞來形容這裏的街道。
這是個周末,學生們本該結束了一周的課程,從錢包抽出自己的生活費放進荷包,牽上心愛的小女友的手,去往市中心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
然而,這卻是個陰雨天。
刺耳的警報聲打破了綠蔭道的寧靜,數輛黑白相間的車輛快速但有秩序的前行著,這些車的車尾貼著幾個大大的英文字母——Police。
警車通過了江蘭大學的校門在一棟教學樓不遠處停了下來,警車車尾的門被踢開,很快數十名武裝特警跳下了車,小心翼翼呈包圍姿勢圍繞著教學樓。
“蹦!”一聲沉悶的槍響從教學樓中層的窗口傳來,即使身穿防彈衣,特警也無法承受大口徑子彈攜帶的巨大動能。子彈雖未能穿透新型防彈衣,但這名特警感覺自己的胸口被一把鐵錘狠狠地砸擊了一記,似乎肋骨已經斷裂了數根。
這名中了槍的特警匆匆地倒退著,並沒有因為胸口傳來的劇痛而亂了陣腳,他迅速推至一棵樹旁就地選擇掩體,軍人的職業素質可見一斑.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一名長官模樣的特警在警車敞開的門後一手緊握著手槍,另一隻手拿著擴音器,對著教學樓大聲喊道。然而不待他的台詞說完,一顆黑色杯狀物體從教學樓上方投擲出,竟準確的掉落在這輛警車的前車窗上,而後砸破了車窗落入駕駛座上。
“操!”長官隻能咽下後半段還沒來得及說出的台詞,一把扔掉手中的擴音器,一個側前翻迅速閃出三四米的距離,可惜還是沒能全身而退。
耀眼的火花自內而外的吞噬掉車身,劇烈的衝擊波以車身為圓心向四周擴散,伴隨的還有警車的碎片。
長官下意識的雙手護住頭部,而後身體被一股大力帶動著飛出數米,落地後由於慣性使然,依然未能止住身形,狼狽地滾動了數圈。長官感覺五髒六腑都錯了位,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吐了起來。
“長官!”眼見長官被炸飛,數名特警驚叫道,就要動身前來攙扶。
“混賬東西!這是戰場不是演練!別管我,按計劃行動!。”長官看著幾名手下想要從掩體後不顧危險的露身想要過來查看自己的安危,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當下怒吼道,而後迅速爬了起來。換做普通人,這一炸就是非死即傷,而長官竟憑借身體素質強行撐了過來。戰場上就需要這樣的鐵血硬漢。
“外麵的條子聽著!限你們30分鍾內派一架直升機在這棟樓樓頂降落!每超過一分鍾,我就丟一個學生下去!”一名歹徒出現在四樓的一個窗口,對著樓下喊道。他的臉上有一條經過左眼的傷疤,這意味著曾經有一把鋒利的刀自他的臉上落下,並毀掉了他的麵容。
這名歹徒完全暴露在了狙擊手的瞄準鏡內,可他竟毫無懼怕之意,似乎那些能一槍把人的腦袋轟成從樓頂掉落在地上的西瓜一樣的反器材狙擊步槍瞄準得不是他的腦袋一樣。
而既然能組織這一場校園綁架事件,那這名歹徒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說明他根本有恃無恐。
最讓警察頭疼的,就是這種瘋狂又冷靜的歹徒。
“我們不可能接受你提出的條件!你們需要錢為什麼不去銀行?為什麼要來學校!這裏全都是學生,都是孩子!你們還有沒有人性!”長官背靠著一棵樹,側身對著那名歹徒大聲嘶吼。
從那名歹徒的大膽舉動,長官心裏就已經明白,跟他說的任何話語都失去了意義,講和的可能性為零。他這麼說隻是為了救援行動分散歹徒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