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癢的話音停頓後操場上持續著的是沉寂,忽然想起愣子那個離去的背影,顯的那麼深沉,憂傷的色彩是那麼濃重。一直以來我認為愣子隻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黑色幽默與別人不懂的詼諧是他逗別人開心的戲碼,到現在看來,我的認為在現實麵前是顯的那樣蒼白。也許是他埋藏的太深,是我看不出,他不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而是個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長大的孩子。
我伸手拍了拍老癢肩膀上的灰塵“愣子,這人不簡單啊,你小子也不簡單”
“嘿!你小子能想到這些看來也不簡單啊”老癢傻笑著撓著後腦勺道。
我揚了揚嘴角沒有回答老癢的話,眼睛看向天際漸漸變紅的雲層,那兒早已找不到那刺眼的光芒與璀璨的閃爍,在慢慢變深的色彩中它們的行蹤漸漸消失,直到被蒼茫的夜取代...
陰霾,彌漫著天際,為什麼今晚不見滿天的繁星,是不是因為我還沒放下中午的那個故事,它就如隱藏在天際下看不到行蹤卻著實遮擋著星彩的雲層,可它遮攔著的是什麼,是我對不公的抱怨?還是愣子那段沒開始就枯萎在繈褓中的苦澀對我的波及?不清楚自己在想著什麼,卻無法自拔。
躺在低矮的閣樓地板上看著天窗外蒼茫天際,房間裏的光調幾乎與我眼前的視線一致,窗裏窗外兩邊的黑暗交織著,纏綿著,我的想象飛揚著,靈魂無目的的飄蕩著,早已去到那不見光彩的遠方。
抬起手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發生的事太多,由不得我有時間停下來慢慢思考為什麼,弓起身,甩了甩混混僵僵的腦袋,隨手打開身旁的台燈,橘黃色的微弱燈光瞬間吞噬了房間的暗潮。
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很無能,也很無奈,伸了個懶腰,抓起被我隨手扔在床上的筆記本,從曾以靜手上拿過來的那本,我現在是實在不知道應該做什麼,還好起碼有這個打發一下時間。借著微弱的火光,我翻開黑色皮革的封麵,熟悉的感覺遁入窄小的房間,跳入眼眶的是娟秀的字體,既熟悉又朦朧的氣息...
被熟悉的鈴聲催促喚醒,挪開蓋在臉上的筆記本,晨曦刺激著眼睛的神經,抬起手掌擋住從天窗照射下來的光線。
“喂?”隨手抓起手機慵懶的應道。
老癢沙啞的公鴨嗓聲馬上從電話裏傳來“十三,是我,老地方見,李堯請客”
“嗯?早餐還是午餐?”揉了揉眼睛我打了個哈欠問道。
老癢馬上語氣不悅道“你不會還沒起床吧,就算今天周末你也沒必要睡這麼晚吧...”
“得!我會去的,有飯不蹭那是王八蛋,我盡量早點過去”一聽老癢又準備開始嘮叨,我忙插嘴道。
“那你快啊!”李堯搶過電話叫道。
“對了,愣子的事怎麼了?”忽然想到愣子,我忙問道。
“別提了,今天就為這事,你過來再聊,順路把木哥帶上”李堯語氣無奈道。
“行...”我隨口應了聲就直接把電話掛了,伸了伸懶腰,轉過頭看了看被我丟在地板上的筆記本,鞠暖的陽關灑在娟秀的字體上,散發著朦朧芬芳的扉頁與從窗外吹來的微風,有意境!以靜?曾以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