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夏,那一年,變得意義深刻,那一年,踏上朦朧的高中生涯,嚐試初戀的酸澀,得到第一件屬於自己的奢侈品——一輛幾百塊的變速車。
對於我來說,這的確是足夠的奢侈,因為這是我用整個暑假的工錢換來的。至今也許永遠也忘不了當我騎著它在我爸麵前顯擺時他說的那句話。
“好的東西如果平時不好好珍惜會比普通的東西還無一用處”當然當時我很是不以為然,直接無視了他的話,騎著新車屁顛兒屁顛兒出門兜風去了。
依稀隻記得那天的天很藍,雲像是點綴在海麵上白色的浪花,風吹動著讓它們緩緩在天際間滑動,就像水流推動著船隻。陽光直接透過雲層灑在碧綠色的稻穗上,稻田上映射出點點的斑斕,鼻孔裏滿是泥土與稻草的芳芳。
當時的那條路有時候會有不少的越野車隊經過,以前的我隻能站在路邊呆呆的看著那些裝備齊全,隊形整齊的車隊在麵前呼嘯而過。那時的我,想的很簡單,如果隻要有車隊出現,那麼就跟上他們,當一次不正式隊員,起碼怎麼說對於自己也是很有意義的一次,不,應該是非常有意義的一次。
那天不知道在那條路上徘徊了多少次後,才醒悟那一時腦熱想法是多麼幼稚,那麼天真。我那暴走的高中生涯就在我騎著自行車向小路盡頭延伸的畫麵拉開序幕...
那年9月,我踏進了這條不歸路,由於成績在別人眼裏從來沒有得過“優”字,所以隻能很無奈的選擇在臨近地區所有人眼中屬於最差的一所高中。在別人看來我應該為自己感到自卑,實際上對於我來說這隻是生活的另一部分,唯一改變的隻是每天去上學的路程延伸了,以及人來人往的麵孔更加的陌生了。
在當時,對於一個在同性方麵情商異常高的我來說,很快就融入了男生的那些堆堆裏。但對於在異性方麵情商低的不能再低的我來說,無論到了哪,依然是不帶一點桃色,這個也許也是我從小到大身邊從沒有過一個女孩的原因。
小時候就隻有被鄰居的小女孩欺負的份,讀小學的時候因為太怯懦也沒一個女生願意接近,讀初中的時候因為他人口中所謂變態就更不去詳細說明了,久而久之萌發出的是一種對女性的逃避與恐懼,自內心的逃避與恐懼。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怯懦讓所有人對我感到厭惡,於是內心的積壓讓我的表達變的畸形,於是就有了不太符合那時候年齡該有的性格,也就是言行的變態。
當然,性格的轉變確實有一定程度改變,在同性方麵的情商驟然增長,在異性方麵卻跌的更深,時間久後竟演變成對異性的逃避與恐懼。我有時想,難道我真的要搞基才不至於孤獨一生。
這一切聽起來很可笑,很扯淡,但卻確確實實的在我身上發生了,讓那時的我去與一個異性搭訕,那估計比讓我去與一具屍體搭訕還荒謬。於是,我的暴走生涯就在這樣的矛盾心理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