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黃金大劫案(1 / 2)

水流沙沙的響。蓮蓬頭裏噴出的熱水衝散了遠阪葵頭頂的泡沫,肥皂水順著她的肌膚流進下水道。柔順的長發光是用洗發水可不行,那會損傷發質的,還需要用到別的什麼東西。

他又離開了,如同他來的時候那樣神秘,那樣神經兮兮的。喜歡他的理由,大概是那雙眼睛,帶著天真和懵懂,看著自己的那雙眼睛。

當然,還有別的東西。

遠阪葵思考著,要不要也讓自己的女兒品嚐一下那東西的美妙。

她可能真的有點瘋了,也可能是習俗真的不同,反正她就是這麼想的。

“媽媽我回來了。”遠阪凜的聲音傳了進來,遠阪葵居住在二樓的某個房間裏,這棟隻有兩個女人居住的地方確實大了些。

不過也沒辦法,首先魔術需要用到的很多東西不能讓這些凡人看見,其次除掉買寶石的錢,給媽媽治療保養用的錢,還有正常的花銷之外,家族裏給遠阪凜的錢也隻夠雇傭幾個小時工而已。東西壞了得修,草坪需要修剪,水路電路也需要經常保養,甚至遠阪凜從小就學會了站在兩重板凳上換燈泡,為此還摔下來不少次。

有錢人,開銷也大。遠阪家最大的開銷,除了每年囤積的寶石之外,恐怕就是這棟大宅保養的費用。窮人自然不會知道,一棟古老的別墅每年需要更換多少根木板,加固多少片磚瓦,更不知道這些木板瓦片值多少錢為什麼值這麼多錢,就像他們不知道如何富起來一樣。

所以,很多事必須由年幼的遠阪凜自己做。

幸好,媽媽突然就複原了,凜知道那肯定和前幾天突然出現在自己家的少年有關係,不過為了遮醜也得把人趕走——你肯定想象不到一個寶石魔術師家裏有多窮。

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做什麼都得看別人臉色的,受人排擠被人欺負的,而且還不知變通的小女孩,生活過得有多冷清。這棟兩三層高的別墅,居然連個長期的庸人都沒有,唯一雇來長期照顧病母的撫子阿姨,居然還是個那樣的人。

而且她還死了……真悲哀。

紅A套上頭套,帶上口罩,和遠阪凜一起打掃起了房子。遠阪葵也將浴袍換成尋常衣服,拖起了地板。

“喲西!這樣的話又能省下點錢了。明天叔叔給打的錢就該到了,我們明天吃大餐,吃大餐!”幹完了活,遠阪凜又抱著媽媽撒嬌去了。十年的苦悶,真的需要一個人來傾聽,排解。而自己不可能是那人,紅A坐在一樓的沙發上自嘲,在他們眼中自己根本不算是人,甚至連自己也這麼覺得。雖然這具虛假的軀殼中有一個意識,但遠在地球外圍的英靈殿中有一個靈魂,發出絲絲縷縷的聯係與自己相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

是不存在的。

月朗星稀,紅A習慣性的坐上了房頂。遠阪葵和女兒已經休息了,這個大的鬧鬼的別墅中也泛起了些許溫柔的味道。

而另一邊的某人就不這麼開心了。

從小便立誌要做正義使者的少年,獨自趴在他的小窩裏。黑暗包裹著他的房間,抑鬱。

他從沒想過,失去了會怎麼樣,就像日漫裏其他的那十來萬個男主角,以及一個被無數人稱作誠哥頂禮膜拜的人。他們不會去想失去了會怎樣,也不去思考失敗了又如何,就像隻要這樣就一定能成功似的。

現在,他品味到了,自己從來沒做好準備的那種感覺,名為失去的感覺。

就像一個撿到一張中了大獎的彩票,去兌獎的時候發現彩票過期了的那種感覺。

悵然若……得?

感覺很怪異。如果沒有力量的話貌似什麼都做不到,連修電器都要使用魔術,而不是拆開來按部就班的修理,這樣的人,失去了力量還能做什麼?

這個問題很不負責任,打字員失去了雙手怎麼打字,沒有腿怎麼跑,沒有拍怎麼打兵乓球?魔術是自己天生的能力,為什麼不能用,為什麼要假定它不存在?

衛宮士郎這麼糾結著,混亂的思緒卻換不回saber的青睞。原本他就是靠著作弊意外的召喚來了saber,現在失去了如果再大喊不公平,這貌似有點貽笑大方。衛宮士郎嘲笑著自己,從來沒有思考過saber的想法,隻是一味的將自己的思維講給她聽,是不是有點太狹隘了?

連saber離開,他都覺得這隻是青春期少女的,怎麼說來著,傲嬌。或者說她其實沒得選,自己是她的召喚者,哪怕她獨自獲得勝利,自己也有許願的權利。

潛意識中的他,是這麼說的吧。

不需要那個冷酷的saber,隻要她贏了之後可以分享勝利果實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