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的目標是saber麼?”老四的聲音很沉悶,雖然這個人的性格一點都不沉悶,隻是因為他身高太高了胸腔很大而且聲帶很粗。“我們是追隨她,是合作,還是做帶路黨?”
朵拉聞言,轉頭看汀高,汀高則看著抱著琴的吟遊詩人。吟遊詩人清清嗓子,“我曾經曆過一次fate的副本,大概知道這些劇情角色的住址。不過我真的不推薦咱們加入saber陣營,一直到大後期衛宮士郎學會【無限劍製】之前,他都是拖後腿的。”
“呃……先不說那個了,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那隻是……你們可以稱我為,長琴。”長琴本想說那隻是個稱呼,轉念一想不如真的給他們個稱呼。比如黑發黑眼看起來是東方人的朵拉卻起了個法國名字,而汀高則應該是俄羅斯大妞,老四這個最沒誠意的稱呼反而成為了最可信的——他現實中可能真的被人稱作老四。
“好吧,長琴。”汀高解釋道:“我個人非常仰慕阿爾托利亞的騎士精神,你能懂麼?”
“我隻希望你不要後悔。”長琴嗬嗬的笑,帶路的腳步卻不停。fate/zero的副本和fate/staynight的副本他都經曆過,前者的saber性格及其單調,完全就是按著騎士的八信條來的。而後者的saber完全沒有性格,就像是某些花瓶演員擺著好看而已。
而且,某位哲人曾經說過一句名言:憧憬是離理解最遙遠的情緒。
眼前的大妞恐怕並不明白自己對saber的憧憬隻是束縛了自己思考能力的一種思維慣性而已,就像當初的自己對高漸離的想象。星辰之所以明亮,隻是因為離得遠,僅此而已。
經曆了大半夜的尋找,朵拉四人終於在天接近黎明的時候找到了那棟房子。金發的少女大馬金刀坐在屋頂上看月亮,麵對來人她並沒有什麼反應,因為她正沉浸在回憶中。
她剛剛回來,卻思考了一路。archer剛剛的尷尬總有一刻會複製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擅長進攻而非防守,而自己身背後這隻會瞎指揮的衛宮士郎則是最大的軟肋。沒有遠阪凜那一堆寶石護身,基本沒有作戰能力的衛宮士郎會在對方的第一波進攻之中死去。
並不是沒想過邀請對方一對一單挑,但首先對麵是assassin沒有和saber單挑的義務和必要,再者單挑估計也打不過,第三就是因為剛剛見到的那個少年,assassin看起來也並不是人類,恐怕不會按照人類的習慣來走。
至於那個少年和那頭凶獸到底是什麼關係,在saber看來可能是沒關係,可能他是它的召喚者,也可能是別的什麼關係。她就是不認為那人和那東西是同一人,那純淨無暇的眼神看的saber自己都有些自慚形穢,雖然那是在進食之中。而那凶獸的殺意和惡意離老遠都感覺撲麵而來,二者不可能是同一人。
所以,是不是應該找些盟友來幫助自己呢?saber突然發覺自己的朋友貌似真的很少,曾經為了利益或者別的什麼理由追隨自己的圓桌騎士為了聖杯(這裏指的是基督教的聖物)一溜煙跑了一半。自己最最重要的朋友看上了自己的老婆,人生導師梅林則在說了一堆廢話之後尋求永生之路去了……
為什麼那麼看重那清澈的眼神?那要說到三千年前的一個秋天。那時候的魔法文明比現在的機械文明也不差,森精靈占據著洛克格莫森林,湖精靈占領了裏海和大西洋周圍的大片濕地,矮人們則分布在遠方高加索山脈的各處。人類,當時隻是一小撮。無論是體質還是魔法,人類的天賦都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