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軍的事情隻是一個小插曲,但與雷誌良的交手卻讓呂言陡然警醒。
雷誌良在六中鶴立雞群,耀眼無比,可以說是學校重點培養的對象,但若放在人才濟濟的一中,可能隻能說的上一般,最關鍵的是,雷誌良和他類似,家裏並沒有什麼深厚的背景。
但是在一中,卻不乏天賦卓絕、背景深厚之人,修煉一途,雖然首重天賦,但背景絕對是不可忽視的因素之一,因為背景便意味著巨大的資源,就像呂言為了一瓶能量藥劑不得不冒險接任務,但鄭大飛卻可以隨手拿出一瓶初級治療藥劑。
在資源的堆積下,即使天賦一般之人,也能取得其他人數倍的成就,但是顯然,他和雷誌良都不是這類人。
身體自從被那道奇異的金色光芒改造,呂言的實力一躍成為六中最頂尖的學生之一,特別是一招擊敗張吉之後,心中難免升起一絲驕傲之意,雖然經曆的比同齡人多,但說到底,他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學生。
雷誌良的出現卻讓他明白過來,自己的實力在六中或許稱得上頂尖,但放眼整個商河市,卻並不算什麼。
新的一周開始,三班的氣氛變的有些微妙,這種微妙在呂言一進教室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平時很多和他沒有絲毫交集的學生開始和他主動搭訕,對於這些細微的變化,呂言也不覺得有什麼,人家笑臉相對,他也會笑臉相迎。
他的態度讓不少人暗暗詫異,學校裏哪個到達了六級戰徒的學生不是牛皮哄哄的,走路的時候甚至都目光仰視十五度。
呂言自身沒想到這些,比起社會上的大多數人,學生更加單純,而且他對於整天板著張臉也沒興趣。
星河時代帶來的巨大變革不僅僅改變了人類對於自身的認知,同時影響的還有整個社會的價值觀。
對於強者,總是更容易贏得別人的尊敬和青睞,趙譽博之所以能夠當然三班的班長,就是因為他的成績一直第一。
但這些變化並沒有影響到呂言,特別是雷誌良的出現,讓他對自己有了更清的定位和目標,對他來說,當務之急是學會高級格鬥術。
期待中的等待最讓人感到急迫,對於呂言更是如此。
在這種急迫的等待中,呂言終於迎來了格鬥課。
周一的格鬥課幾乎沒有學生逃課,和往常不同,周一下午的格鬥課格鬥老師會過來講解學生在練習格鬥術過程的一些不懂的問題。
對於平民學生,這是為數不多的指導機會,雖然學生可以請家教,但昂貴的費用顯然不是六中的學生可以支付的起的。
呂言來到D格鬥室的時候距離上課還有兩三分鍾,但經過了上一周的事情,格鬥室的氣氛已經不是多麼和諧,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甚至還有幾人躍躍欲試。
除了二班三班之外,格鬥室內還有一群站著看笑話的學生,四班,因為學校的資金問題,本來應該一個格鬥老師帶一個班到了六中卻變成了三個班。
呂言的到來就像平靜的湖麵上扔進了一塊石頭,打破了格鬥室原有的氛圍,不可避免的,周圍響起一陣陣低聲的議論,而上一次被呂言揍了的幾人也是神色各異。
“呂言來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光輝事跡”,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疑惑地問旁邊的同學:“這人是誰?”
“不會吧,顧老大,你不知道?”
那個被稱為顧老大的學生一臉迷惘的搖著頭,顯然對幾天前的事情毫無知情。
他旁邊的學生悄聲道:“三班的最近才崛起的牛人,據說連衛軍都不是對手。”
被成為顧老大的學生驚訝地看了一眼呂言,眼中難免閃過一絲訝異,衛軍他知道,二班的班長,六級戰徒,在六中也算的上一號人物,如果連他衛軍都不是對手的話,那這個叫呂言的小子至少也是六級戰徒。
呂言掃了一眼遠處鼻青臉腫的衛軍,露出一個讓人疑惑地笑容,習慣性的走到了格鬥室的一個角落。
衛軍在呂言進來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他,眼中不可抑製的閃爍著驚懼和怨毒的神色,見呂言看過來,急忙轉頭看向別處。
“都幹嘛呢,皮癢了是不是?”
“不好,武大郎來了。”
眾人還在低聲議論著,一名三十來歲,身材矮胖的中年走了進來,中年掃了一眼格鬥室內一片散亂的模樣,臉上閃過一絲不愉的神色,大吼道,聲音洪亮,卻又急又快,仿佛潑婦罵街一般。
呂言嘴角抽了抽,中年名叫張天風,是三個班的格鬥老師,不過因為身材矮小,在私底下,學生們更習慣稱呼他“武大郎”。
格鬥室內的學生看到張天風進來,倏忽間鳥獸般四散開來,有木有樣地練起了格鬥術,嘿嘿哈哈的叫聲不絕於耳,呂言搭眼一掃,臉上不禁閃過一抹笑意,這些人雖然一個個喊的震天響,但拳腳之間懶散之際,沒有一點應有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