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事物在這個世上有一個明確的位置,沒有任何事物具有穩固的不可分割的輪廓,每一個存在物不是在上升就是在墮落,一切都在同自己的鄰人或對手交換著特征。
那些已該壽終正寢的事物都還沒有發育成熟,那些早已精疲力竭的生命還仍處在其漫長生涯的開始。
在此,根本不可能談論什麼秩序或等級,我們希望這個世界在神話世界中得到拯救,然而比起這個世界來,神話世界卻不知要年輕多少。
神創造了人類,毀滅了自己。舊事物的不斷逝去凸現了新事物,物種的形成和滅絕,不是物種增加、競爭升級和優勝劣汰所造成的,自然是生命的曆史,是大規模殺戮事件及隨後新生命形式的爆炸性增長而產生的。
於是乎,慈祥的祖父去了,健壯如牛犢的夥伴離開了,姑娘的情人出走了“永遠回不來了”,姑娘那一雙清明如水晶的眸子,直麵著慘淡的人生。美麗的白塔坍塌了,溪水幹涸了,青山不再蒼翠如煙,神話終於還是破滅了。
任何存在都隻能是一種意識的存在,被意識的存在決定著意識,就如貧困的富人和富裕的窮人,常常與真實相差甚遠。而這些,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存在”的真實的大地。
悲壯雄奇的蘑菇雲冉冉升起,天空在哭泣,大海在咆哮,大地在哀號,欲望的象牙塔終於崩潰了。80年後,罕見的乾旱降臨了,牲畜暴斃,人們因缺乏食物而饑貧交迫,天空中飄揚著飽受汙染的塵土,一眼望去,一切是那麼的廣闊,那麼的渾濁,那麼的灰黃。生命啊,你——現在又該如何呢?
我,迦洛,戰士。
不錯,戰士!大爆炸後,戰士這個曾經讓人驕傲,為之瘋狂的名字已經消失了很久。但,作為英雄後代的我,是戰士,永遠的戰士。
那是一扇古老的大門,雄偉而高大,經曆了百年風雨的洗禮後,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破落,大門虛掩著,隱約間好像有些沉悶的聲音在門裏回蕩著。
而我,靜靜地站著,凝視著這扇神殿大門,我的身後,是族民們崇敬、熱切的目光。他們注視著我,因為我,已是希望,他們能夠生活下去的希望。
肩膀處還隱隱傳來一陣陣的灼痛感,正是這種感覺才讓我感到真實,感到我的存在,我從神殿中可以說是安然無恙的出來了,可那神殿中的一幕幕至今仿佛還在眼前。
大長老在今早找到了我,給我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村子裏嚴重缺水,村外水資源嚴重汙染,現狀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境地。她,希望我能為村子貢獻出一份力量,盡一份責任。而在這之前,我必須通過一項試煉,那就是通過神殿。
神殿在村裏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隻有在勇士進行極其重要、危險的任務是才會作為一項試煉開放。在此之前,據我所知,隻有三人進入過。第一個就是我的祖父,大爆炸後,我的祖父來到了這裏,一個破落、落後的部族。而正是我的祖父和部族的先輩們建立起了這個村莊——阿羅由。
神殿,屹立在這個地方已經好幾百年了,大爆炸也沒能將其毀去。村子建好後,祖父進入了神殿並完好無損的出來了,而一旦有重要、危險的任務時必須通過神殿的試煉的規矩也傳了下來,因為祖父在神殿中留下了一樣重要的東西,以待往後有重大事情、重大危難時取出,而現在,就是到了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