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不懂。”
“慢慢的你就會懂。你不懂,你去問關易,他比婆婆清楚。他也等了你很久了,也很久很久了,以前他等錯了人,但是這次,不會錯了。”
“等錯了人麼?”
“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以後再和你講。先告訴婆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螞蟻。”
“小螞蟻,這也算是名字麼?”
“嗬,我是婆婆的孫女,婆婆怎麼不知道我叫什麼呢?”
“對,你是婆婆的孫女,你的名字是恒蟻。婆婆給起的名字。”
“婆婆,那我姓什麼,姓恒麼?”
“不,你姓樊,跟婆婆姓。以後啊,婆婆叫你恒兒可好?恒兒、恒兒,好聽麼?”
“好聽,樊恒蟻。婆婆,為什麼恒兒叫這個名字?”
“因為古語有言,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那天上午,我第一次見到關易和肖童。還有那隻馱我而來的大鳥,煥梟鳥。他們兩人一鳥站在遠處,就好像一直在等我一樣。在我興高采烈地奔向煥梟鳥的時候,肖童唱了一首很不一樣的詩,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然後千百隻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鳥兒一並發瘋似的朝我飛來,我還沒來得急反映過來,就像赴死一般,眼看著與百鳥來個巨星隕落的壯麗場景。可怪事就在我以為我必死無疑的時候發生了。它們與我擦身而過,撩起了我的裙紗和長袖,盤旋著繞著我飛啊飛啊,越來越安靜,最後乖乖地或是繞著我飛,或是停在我腳邊。我記得我看到關易臉色蒼白,肖童笑的眯起了眼睛。煥梟大鳥嘎嘎地亂叫了兩聲。後來,關易緩緩走到我身邊,驚起了百鳥,它們飛走了,然後他牽著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肖童和大鳥。關易帶我來到倚藤館後山一片一望無垠的草原,他用淺淺的聲音說:“我一直在找你,終於讓我找到了你,恒兒,做我的神魔之女可好?”我盯著他用一張猙獰的青玉麵具遮住的半張容顏,傻傻的問:“什麼是神魔之女?”關易黑漆漆的眸子盯著我,笑了起來,說到:“我是神魔。你是我的心,我的眼,你是我一半的魂靈。”
另一邊,日影天廳裏正討論得熱火朝天。
“你的意思是說,唐家大費周章,又是紅門羅刹,又是盜煞黑柳刑,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弄了一隻假麒麟?”承歡順著旬容河的思路分析,“不對啊,唐傲天死了,唐敬也死了,可不是白死的啊!不是這個黑柳刑殺人放火辦的事兒麼?”
“那如果,隻是巧合呢?”梅穎辛也在推敲。
“那他們更沒有理由不殺姓黑的盜賊了!”承歡否定了一種可能。
“除非——”
“除非什麼?”祈諾橫插了一句。
梅穎辛笑而不語,旬容河接了下麵的話,“除非黑柳刑與唐家早就串通好了。”
“你們繼續探討吧!我啊,還要去和寧製造商量五伶會藝的事。”蒼寧適時地離了場,剩下六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實,無論是黑柳刑,還是麒麟墜,和自己真的有那麼大關係麼?
滄塵捅了捅梅穎辛,“遊蓮山莊,勢在必行了。”
“不僅是勢在必行,還要多人同行。”
這六個人也未再多聊,各自回了各自房間,不再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