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兄為何歎息?”梅穎辛看著其樂融融的三人,嘴角微揚。
“一個漂亮女人就很壞事了,這回是兩個,還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容河悄聲對梅穎辛耳語。可祈諾還是聽到了。一個伶俐的眼神瞥了一眼廢話連篇的容河,看的容河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既然唐心已經找到了麒麟墜,那封信不是沒什麼用了?”滄塵繼續給大家補腦,況且今天漫天的秦鳥和劫走小螞蟻的那隻巨鳥,眾人隻字不提,也不問問這神魔崖妖人為何會和紅門的紅十九在一處。就找了個機會,蹦出了這句話來。
祈諾這才有機會仔細端詳七眼前這位佛爺來,今日沒見他出了什麼力,卻似乎傷得挺重。
見說話的家夥,麵色微紅,唇色稍青,顯然經脈虛浮,有待調理。他穿著個很破的袍子,真的很破,看起來簡直破的離譜,一層一層帶著破洞的絲網套在一起,卻絲毫沒有縫隙和破綻,那絲本該是極好的,好好的絲偏要破著洞穿。不過,這也難為了祈諾,在與世隔絕,衣著樸素,沒有時尚感的千尋蹤劍宗弟子看來,那袍子確實是無法理解的錯亂。
滄塵見祈諾盯著自己的衣衫,忽地想起給自己做衣衫的人了,這一身袍子是雲番首席形象顧問崇顏的大手筆,崇顏說:“滄,你去東國,不能穿的太爛,不然會顯得雲番沒有好東西;在別人眼裏你不過是個和尚,可是在我眼裏,你是我們雲番的降雲使者,所以你不能穿的太好也不能太不好,因為你是要去遊曆的,搞不好還要化個緣以解饑腸之苦。我就用雲番上好的魚骨絲給你做個袍子,這破也破得奇特,世上僅此一件,穿著它,到哪我都能認出你來。”
祈諾再看一眼旁邊華麗麗樸素的梅穎辛。乳色釉絲繡在白色織雲錦上,一個簡單的發髻,沒有折扇,沒有藏弓,什麼都沒有,赤手空拳,卻顯山不顯水的一股清雅。這兩人在自己眼裏是絕對的來路不明,難以捉摸,又瞧了瞧容河,素色長衫,鹿皮靴,鳳紋輕骨祁連扇,一顰一笑像極了平倉師叔單純質樸羅裏吧嗦的老好人形象。
“姐姐,這位是震國將軍梅錫睿的長子梅穎辛,那位據說是雲番皇室的轉世靈童,名叫滄塵。他們是承歡哥哥的好友。”花舞影了解姐姐的心思,小聲介紹著從承歡哪裏得來得消息。
祈諾了然,古靈精怪地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接了滄塵的問題,道:“當年劍影師叔和唐門李小姐育有一子,取名唐敬,麒麟墜一直在唐敬的身上。麒麟墜有異香,為了保護麒麟墜不被輕易發現,遊蓮山莊的鑄劍師用臨川深海柔金鑄了一個金盒,斂住了麒麟墜的香氣,麒麟墜是唐門宗主身份的象征,唐淩死後,遊蓮山莊被唐敬繼承,現如今,唐敬有三子,唐蓮、唐心、唐雅。按常理推斷,如果唐敬一直保留的金盒,那麼他一定會將金盒留給其中一子。唐敬早逝,按照江湖傳聞那時候麒麟墜早已失竊,而劍影師叔寫信之時,卻是在東國紅曆131年,唐敬在129年去世,在信中提到麒麟墜的下落,一直就在丘陵山,在唐門領地,並不再盜煞長居的吉滬三城。所以,如果不是劍影師叔出了差錯,那就是唐門內的麒麟墜,也就是盜煞黑柳邢手中的麒麟墜其實是隻假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