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賀蘭雪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小人物的元旦(1 / 3)

PS:這些天真沒有看球,這次的情況是這樣:上周二,上來碼字結束,也就是這一章,準備更新時海甸島這裏搞維修,水電全停了。第二天繼續停,第三天淩晨三點多恢複正常,然後電腦就不能開機,咱隻能等天亮拿去修啊,可問題是,他媽的咱拎著個本子跑到哪那停電,感覺蕭敬騰雨神附體,咱怎麼的也該是電母附體了。今天下午電腦拿回,剛剛搞好WPS碼字軟件,先送一章上來,稍後還有一章,沒力氣吐槽了。這次真是出的問題,不是去看球,真的!

當時計較定了,扇娘自榻上起身,離去時卻瞧著衛央發笑,道:“衛校尉百密一疏,卻有一樣,恐怕是必經要露出端倪的。”

衛央摸摸腦勺,他自然知道登縣破後無論敵我恐怕都知這個瘋子校尉是個短發了,可這有甚麼法子,隻好時時頂著帽子,好教人瞧不出他是個不能束冠的人。

傳言裏,大唐配軍校尉衛央,身長皮厚頭發短,隻要對照著這三點,衛央是避不開有心人偵察的,尤其這短發,無可奈何。

扇娘笑道:“這倒無妨,隻不過到底不方便,總不能時時都將帽子扣在頭上。夜宴之時,廳中炭火熊熊,不脫帽總會教人起疑,不如這樣,明日一早,奴使人在外頭勾得長發,以樹膠粘在頭上,隻要不使力揪扯,不會教人看穿。”

衛央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法子,可他既沒有信心真能將假的造成真的一樣,又知這年代裏講究的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倒也不是說裁剪也不能,卻不見裁剪甚長足夠裝扮的,遂隻好作罷。

聞聽扇娘如此提議,衛央喜道:“真有法子麼?我知道密營裏有的是常人不知的手段,不過這長發卻難得的很。”

扇娘笑道:“以樹膠粘在頭皮上,也算不得甚麼好手段,無非咱們暗士假扮別人的經驗多了,都學得這麼一手臨時逃命的法子。至於長發麼,在長安自然難尋,這裏可是興慶府,黨項人眾多,隻消使些錢財,教人莫輕易看見無端變故便好。”

既她信心十足,衛央也情願一試,笑道:“那樣最好,那便敬候佳音了。另外,不可忘了提醒暗士們早作準備,夜宴之上,誰也不知會起甚麼變故,一旦事發須突圍出去,必要連累你們,可不能不仔細。”

翌日,竟不覺天色昏暗,冷厲風中隱約有落雪的跡象。

北地裏雪天甚是古怪,分明風中加雪,偏生並不是十分的冷,裹緊了棉衣,貼著內襯能捂出細細的密汗來。一旦雪霽,日頭照耀出來時,那才冷的要死。

如今日,雖是清早,天空裏積蓄了一夜的彤雲,朔風倒卷,卻並不教人覺著徹骨的冷,隻消不教這風卷走了衣衫,那便無妨。

在這樣天氣裏,衛央如今是不痛快的,隻因他在淨房裏蹲著。

唔,說直接點就是,早上起來有點鬧肚子的衛央,如今正蹲在廁所裏吐槽這樣的天氣。

在來到這個時代之前,哪怕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空間告知衛央要穿越的時候,他最擔心的不是怎樣過日子,更不是如何討生活,隻是這上廁所的問題。

來到這個時代之後,衛央明白了一個真理,有個穿越者光臨過的時代,所有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比如這如廁,人家先到這裏的早將這事兒安排好了,尤是如柴榮那樣的高官,快活林這樣的銷魂窟,廁所,也就是淨房,曆經百年的發展早解決了手紙和坑道的問題。

富貴門庭的淨房,使的水道是以粘泥燒紙的陶管連接而成的,至於怎樣連接,衛央又不是追根問底的人,更沒有挖開地麵深入研究,自然不得而知。在能看到的地方,比如這蹲便器,雖不比現代的那樣精致華麗,黑沉沉的粗瓷般坯子,連著陶管接應來的水,以水壓原理構成足夠舒坦的一整套下水係統,絕對可以讓人舒舒服服地應付完五髒廟中的積蓄。

倒是手紙怎地也比不上現代化機器製造出來的,略有些粗糙,比現代農村節日祭祀祖先的麻紙卻柔軟的多,大張的切成十六開左右方頁,一摞一摞壓在淨房中盛紙簍裏,十分方便。

比之柴榮府上,快活林的淨房內硬件不差多少,隻是這淨房卻潦草的很,大冷天裏,衛央蹲在上頭直凍地大腿根冰封了一樣。

“到底還是太矯情哪!”聽著隔壁小隔間裏震天響的動靜,衛央神遊物外,悵然想道,“在雪地裏奔波這許多日子,五髒廟積蓄多了隨意尋個避風處,天地廣闊幾乎凍掉了半個子孫根,土坷垃地下挖出又凍住了出氣道,那時候怎地不想著舒坦不舒坦的問題?如今勝似天堂裏解手居然嫌棄起這個那個來,豈非犯賤麼!”

如此一想,衛央頓覺豁然開朗。

這是隻供後院裏常住男子使用的淨房,有這劃時代的便利設施,不必擔心如廁時不小心將衣帶沾上汙穢,衛央自會多留些精力聽取外頭人來人往中隨口話裏的情報。

卻沒甚麼獲得,多的都是相熟的逢在房門內外,來的問:“起的早啊,吃了麼?”

那個便答:“臉還沒擦,不如一會兒淨了麵,後廚裏同去可好?”

這個便笑,道:“同去,同去,卻不知今日後院廚下勾當出甚麼來,敢又是鹹菜小粥熱饅頭麼?”

再有個插話的,都是背地裏說廚子壞話的,紛紛攘攘你批了我又罵,不見有甚麼可聽的訊息。

坐地雙股都沒了感覺,衛央悻悻提上了襯褲,暗笑道:“也真是想多了,這裏是後院人用的淨房,多的都是見不到貴族一麵的跑腿之人,自這些人嘴裏能得甚麼好情報——哎唷,真他媽疼!”

原來要緊的命門凍的久了,猛然衣下有了溫暖,解凍般疼痛驟然來襲。

他這一吸氣,一邊抱著肚子候著的哈哈大笑,管識得不識得,左右這裏是個汙穢地,脫了衣褲都是一般,隨意的人哄笑不已,想是自家原也有過這樣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