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位哲人說過,一大早最重要的就是看報紙。
絕不是因為我隻剩下看報紙這唯一的娛樂了。
我照舊一邊隨手整理著因睡覺而變得散亂的發型,一邊到門口的郵箱去取報紙。
“吱呀”一聲,我費力的打開鏽蝕了的大門,來到了郵箱前麵。
與以往不同的是,在報紙上麵,附著兩張信,一張是裱著金邊的信封,拿起來就有些分量。而另一張則是普通的信紙,紙麵上一朵蘭花淺淺盛開著,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我仔細瞅了瞅,兩封信上都寫著墨青私人偵探事務所收。
我果斷的從兜裏掏出了手機,推掉了下午發傳單的工作。
下午一點整,我來到了位於市中心附近的三葉咖啡廳,正廳中心三角鋼琴所流瀉出的高雅音樂顯然與我腳上的拖鞋有些格格不入。
“是墨青先生嗎?”一位服務生裝扮的少女在門口接待了我。
“正是,我似乎有預約...”
“這邊請。”少女淡淡的一笑,卻露出了兩個大大的酒窩,眼睛也眯成了兩個彎月。乍看起來這位少女並不是特別漂亮,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的一顰一笑確實很吸引人,尤其是她右邊眼角那顆淚痣。
以及她身上所帶著的,那股熟悉而又迷人的淡淡幽香。
少女轉過身,帶我向裏麵的包間走去。
包間在最深處,光線不是很好,而在光線最差的地方,正坐著一個人。
“就是這裏。”少女一欠身,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將我引了進去,再一回頭,門已關上,人已不見。
我老老實實的坐了進去,坐在了那個人的正對麵。
“是墨青先生?”陰影裏的男人開口了。
“是的,私人偵探墨青願意為您服務。”我擺出了標誌性的微笑,露出八顆牙齒。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竹,‘故鄉’的人。”男人依然將臉藏在陰影裏,口氣低沉有力,“這一次來,是老爺子的指示。”
“故鄉啊,”我搔了搔頭,“我的故鄉都飄散在淩亂的記憶裏了。”我舉頭作沉思狀。
“我們這一代的四個人都是以暗殺為主的,很難與‘彼岸’的那些人進行正麵對決。所以老爺子才吩咐我們,把你們都叫回來。”男人顯然無視了我的POSE,繼續毫無感情的說道:“我也想知道,你們四個是否真的有實力繼承了曆代最強的那四個稱號。”
“最強?沒那麼誇張啦...”我又搔了搔頭,隨意的陪笑道。
然而就在我說話的時候,眼前的空氣被瞬間紮破。
這一代的四人,分別由梅蘭竹菊四字作為四人的代號,而擁有著這高雅的名字的四個人,擅長的卻是最為陰險毒辣的暗殺,每個人都有自己作為暗殺者最拿手的技術。
竹所擅長的便是刺殺,在暗殺中算是最直接的,同樣也是最有效的。這一刺,不成功,便成仁。為了讓這一刺的成功率上升,竹所要學習的不僅僅是單純的把劍遞過去。中國劍術,西洋劍術,甚至RB的拔刀技,以及武術中的寸拳,跆拳道,任何有利於他這一刺的技術,他都埋頭苦學。他這一刺,隻為殺人,卻堪稱藝術。將全身的力量傳至右肩,再從右肩將力量順著手臂傳至手腕,最後再隨著手中握著的劍將力量集中於一點,毫無雜力,不過瞬間。
還在“故鄉”進行著刻苦訓練時,便經常聽到老爺子說起墨青這個名字,他看得出老爺子眼中流露出的得意與驕傲。同時他也知道,“故鄉”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隻要打敗最強的那個人,就可以奪得那個人的最強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