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瀾穿著一身剪裁優雅大方的寶藍色Ferragamo秋季新款連衣裙,手上拿著一杯滾燙的拿鐵,路過電梯,看見剛出電梯門的許慕,一臉嘲弄地笑道:“喲,這不是我們許大分析師麼?好大的架子啊,上任第一天就遲到。”
她說完,上下打量了一會許慕,見她還穿著昨天的連衣裙,又素麵朝天的,繼續擠兌道:“看你這幅樣子,昨晚不會沒回家吧?找男人風流快活去了?”
嶽瀾是當初跟她一起進公司的同級,長得標致美麗,身材火辣。
說來也是有趣,這三年裏,嶽瀾一共經曆了三次升職,兩次調任,可每次職位變動,都會遇上許慕。
她本以為依靠自己優秀的外貌和人際能力,可以很快地出人頭地,但每次遇上許慕,她的光芒就會被遮蓋許多。
這個外貌年輕嬌小,並且性格有那麼一些內向的女人,竟然對市場有著異常敏銳的嗅覺。
已經連續好幾次,她的客戶被許慕搶走。
最可氣的是,上個月她好不容易靠著潛規則躋身投資部,這個月許慕又不費吹灰之力地以業績第一的佳績坐到了跟她相同的位置。
恨許慕恨得牙癢癢的嶽瀾,怎會放過這個奚落她的大好機會?
她嘴角一勾,“不過想想你也是不容易,二十多歲了還是個處,憋壞了吧?是該找個男人好好滿足一下了。”
然而嶽瀾惡毒的話語隻換來許慕一個冷淡的微笑。
她抬起頭來,毫不畏懼地盯著她的雙眼,緩緩開口:“看嶽小姐這麼容光煥發的樣子,申總應該很能滿足你吧。”
“你說什麼?”被戳中痛處,嶽瀾頓時變了臉。
許慕卷了卷落在胸前的發絲,笑容變得燦爛:“我說什麼嶽小姐自己心裏清楚。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太招搖了。你跟申總那檔子事兒要是傳到申太太耳朵裏,你可就不能再這麼趾高氣昂地跟我說話了。”
“你,你竟敢……”嶽瀾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滿臉震怒。
許慕的眼底掠過一抹狠色:“我竟敢什麼?嶽小姐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兒,畢竟沒兩把刷子,誰也爬不到這個位置。”
這時,陸童雪剛好從辦公室裏走出來,見了站在嶽瀾麵前的許慕,趕忙上前去:“哎喲喂,你可算來了,幹嘛不進去啊?申老虎找你半天了!”
許慕對陸童雪笑了笑:“剛才嶽小姐跟我搭話,我就跟她聊了幾句。”
陸童雪狐疑地掃了一眼嶽瀾:“她?跟這個陪睡女有什麼好說的。”
此言一出,嶽瀾氣得牙關都咬緊了。
陸童雪是顧氏集團一位大股東的女兒,連她所依仗的申總都不敢輕易得罪,自己就更不敢在她麵前橫。
她努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然後慌忙地踩著高跟鞋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