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宮殿裏很是陰暗,但是卻掩蓋不住那張麵孔的俊美,任是戴著麵具的紅衣男子,也是有些吃驚地微怔了一下。然後在心裏慨歎了一句:這世上竟然有些尤物,也難怪她會誤入歧途……
而白衣飄飄的男子一直被蒙著頭,此刻突然見到了光亮,盡管那光亮很是晦暗,對眼球同樣也是一個衝擊。他條件反射地閉了閉眼睛,當再次睜開星眸的時候,終於看清了身邊的黑衣人和不遠處的紅衣男子。
其實這個白衣飄飄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端木初塵牽腸掛肚的獨孤淨出。此時淨出的大腦還處於混沌狀態,因為那個可惡的黑衣人給他下了迷藥,而那種迷藥的毒性很大,不僅能把人瞬間迷倒,還會讓中毒之人三日內武功盡失。所以此時對於獨孤淨出來說,雖然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了,但是卻一時記不起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想起手,又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捆著。唉,如果放在平日裏,那一根繩子根本算不了什麼,隻要用一個內功就能把自己給放了——但是現在,淨出卻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除了任人宰割,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淨出的表情和動作完全落到了紅衣男子的眼裏,紅衣男子嘴角再次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把繩子解開。”聲音妖嬈得像煙花女子,溫柔得人骨頭都有些發酥了。
那兩個黑衣人又拿目光瞟了先前的黑衣人一眼,得到了默認這才解開獨孤淨出的繩子,然後低頭站立在一旁,等候下一步的吩咐。先前的黑衣人向這二人揮了揮手,二人得令,向他抱了抱拳,然後又向紅衣男子行了個禮,這才退出了大殿。
如此,大殿內便隻剩下一個黑衣人、一個白衣人和一個紅衣人了。三種顏色代表了三種不同的身份,同時也顯示著不同的心情——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隻聽得紅衣男子手裏的翠綠珠子滾動的聲音,叮當作響。
獨孤淨出揉著被捆得發麻的手臂,沒有說話,隻是努力回憶著先前發生的一些事情,雖然迷惑,卻認識到自己正處在一種危險之中,而這種危險,似乎長久以來一直陪伴著他,隻是今天要真正爆發罷了。
“跪下!”那個黑衣人最先打破了大殿裏難得的片刻寧靜,他把從紅衣男子那裏受到的怨氣,都撒到了獨孤淨出的身上,算做尋找心理平衡吧。
淨出眉頭鎖在了一起,然後很不解地瞪了那個黑衣人一眼,真不明白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仇恨?同時淨出也想起來了,那日在暮風林,就是這個黑衣人與自己糾纏不清,本來自己是占上風的,結果一個沒留意,被這個可惡的黑衣人給下了迷藥——哼,哼,想來真是氣得人牙根癢癢……
“瞪什麼眼?叫你跪下沒聽見嗎?”黑衣人顯然被獨孤淨出冷淡的目光給瞪得生氣了,不然聲音也不會放肆地提高了八度,以至於根本忘記了在這裏發號施令的——應該是那個戴著雪蓮花麵具的紅衣男子才對。
果然,淨出依舊保持著冷淡的神情,而那個紅衣男子卻雙目圓睜,一聲冷哼從鼻子裏鑽出來,“哼,不要無禮!這是我的客人。”
雖然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把紅衣男子的威力表達得很是充分,而對黑衣男子的不滿也一顯無遺。
其實就在剛剛,那兩個小黑衣人麵對紅衣人的吩咐猶豫不決的態度,已經讓紅衣男子很是反感了。要知道,這座宮殿是他的地盤,這個黑衣人是要聽從他的命令的,那麼自然,那所有的黑衣人小嘍囉,也一樣都要聽從他這個宮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