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蘇聯,符拉迪沃斯托克,符拉迪沃斯托克電視塔一樓。
盡管台風極大影響了電視塔的功能,但是作為一個旅遊景點這裏還是人來人往。約翰尼斯·馬克和亞曆山大兩個人坐在電視塔大廳的長椅上,能坐三四個人的長椅此刻被兩人完全霸占,亞曆山大算是個胖子還說得過去,約翰尼斯·馬克這種沒素質的人就直接把一隻腳踏在椅身上。來往的人對約翰尼斯·馬克投以鄙夷的目光,但兩人毫不在意,,因為他們談話的重心完全不在約翰尼斯·馬克的素質上麵,在旁人看來就是兩人不顧公憤照樣眉飛色舞地談笑風生。
素質真是太低了。來往的人都這麼想。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爺顫顫巍巍地走過,不屑地瞟了一眼坐姿極其不雅的約翰尼斯·馬克和他身邊布滿劃痕的大皮箱,從鼻子裏哼一聲,又一顛一顛地走過。可惜老人家耳朵不好,而且兩人說話聲音一反常態的低,不然老爺爺如果聽到他們討論的東西,恐怕要嚇出心髒病來。
“棋我下好了,就等裁判說開始。”約翰尼斯·馬克靠在木椅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但是鈴科小林,鈴科百合子……”從思考中緩過來的亞曆山大皺著眉頭看著約翰尼斯·馬克:“鈴科百合子這個名字讓我想起奧米茄百合子。”
“百合子這個名字在帝國很常見,就像我的名字馬克在德國很常見一樣。”約翰尼斯·馬克心不在焉地回答,推了推鼻梁上的大號蛤蟆鏡,用他躲在鏡片後的目光掃描來往的美女。
“你要他們做什麼?或者說你想對他們做什麼?他們並不是計劃的一部分。雖然他們對我們的行動沒有什麼影響,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是不會無聊到下一步廢棋的。”亞曆山大有些不解,他一直都對小林和百合子的介入充滿疑問。
“我自有打算。他們是另外一步棋。”
“怎麼?你下的棋到底有多大?不是今天就下完了嗎?”
“這盤棋在四年前我家被帝國的海嘯坦克碾過去的時候就開始下了,是要用我的一生來下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結束。不怕跟你說,盟軍司令部之所以接受這個計劃是因為他們認為盟軍能在這個計劃中得到局部地區的戰略性優勢,奠定他們在西伯利亞地區的陸基優勢。但是我要的東西他們誰也想不到的,克勞塞維茨說過:‘戰爭是政治的延續。’盟軍司令部的人還是有點目光短淺,隻算經濟賬不算政治賬是不正確的,西伯利亞的戰略優勢再大又怎麼樣?能搖動蘇聯的根基嗎?他們沒有看到的是帝國首都的陷落和徹底的敗亡,隻看到和蘇聯整天爭奪的蠅頭小利。”
“臥槽你要搞整個帝國?你胃口太大了吧。”
“我胃口大不大不用你管,哥已經下好棋了。幾十年前CIA沒完成的潛意識間諜計劃,我昨天幫他們前進了一大步。”
“啊?你給他們種了暗示?什麼時候啊,你給了什麼暗示?……哦,不對,重點不是這個。你不是學理論物理出來的麼?怎麼會懂這些?”
“我雙學位啊。”
“哦……是嗎?”這下子亞曆山大不敢質疑約翰尼斯·馬克了,雖然亞曆山大還有一堆疑問,但在軍事戰術領域,他還不敢在約翰尼斯·馬克麵前造次。約翰尼斯·馬克既然說他下了一步好棋,那亞曆山大也隻能像隻小雞一樣點頭附和,就當作是真的來聽。
“三個小時倒計時,我把信標弄上去吧。”
“你坐電梯麼?電梯是到不了頂層的啊。”
“不用啊。到了電梯能到的最高的地方我就可以爬,現在晚上,又沒什麼人,我不信有誰能看到我。”約翰尼斯·馬克亮出他的壁虎手套給亞曆山大看,還有他背包裏麵的一整套的玻璃切割工具。
“……這麼牛逼,三百米呢,你不要搞得爬到一半就沒電了。”